那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穆南一时不时的起来查看叶安尘的情况,想知道她是不是睡得安稳。
鲁凌在上官谦的呼吸声中,慢慢红了眼。
秦佳人在半睡半醒之间,把和上官谦的缠绵再一次重复。
穆南一其实已经大概知道自己文件应该是在上官谦的手里,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建东上官谦,他担心他刺激到了叶安尘。
叶安尘已经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不然那仅剩的心门都关掉的话接下来她肯定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一大早的门铃声就响起来,下人揉着眼睛去看是谁,穆南一也刚刚游完泳起来,“先生,是宁姨,她说有话跟你讲。”
“你让她去书房等我。”
宁姨基本上不会到穆南一的别墅里来,他去接过几次都没有接过来,她总是说,还是我那里住着舒服,今天主动过来找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穿上衣服到了书房,宁姨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上海有一些蜘蛛网,那一大段山路肯定是走过来了,过来之后再公路上打的车,裤脚上还有露水。
“宁姨,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吗?非要走那么远,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像之前一样的话我就不说你了,但是上了年纪就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
宁姨的表情很严肃,看样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南一啊,普通一下就给跪下了“对不起啊,是宁姨对不起你,宁姨今天来,是来给你赎罪的。”
穆南一连忙去扶宁姨起来,“宁姨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叫你来找我赎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这个样子让我振奋觉得很吓人。”
在宁姨的面前,穆南一的话还挺多的。
“南一,是宁姨对不起你,等我说完这些事,你再决定要不要让我起来吧!我是个罪人,我必须要把我的罪责讲出来,这样大家的在天之灵才会安息啊!”
宁姨都已经开始磕头了,他简直怎么栏都拦不住。
18年前,宁姨还是穆南一家里的一个下人,那个是穆家只有两个下人,而穆夫人又跟小宁的关系最好,什么事情都愿意跟她说。
小宁的家里很穷,还有弟弟妹妹在家,爸妈没有劳动力。
但是穆家对她很照顾,她的工资也很可观。
在穆真拿到那个项目之后他们商量着出去一趟,一来是去散散心,二来是为了躲避上官强。穆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最近越来越感觉到上官强看他的眼神里已经有越来月多的敌意和恨意。
他们商量着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里,等躲过了这阵风头之后再回来,那时候大家也就都冷静下来了。
穆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最后小宁还是知道了。
那一天上官强过来找人发现家里没人就问小宁他们去了哪里,小宁说她不知道,然后她就被叫出去谈心,对方告诉他一定要学会审时度势,塞给了他一大笔钱,说只是说个地址而已没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她真的太缺钱了,在经历了一番的思想斗争之后告诉了他穆家一家人的去处。
后来穆真他们就出了事情,小宁有好几次想要以死谢罪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和家里的亲人,于是她再一次被威胁,要求她把孩子给杀了,这样就永绝后患。
对方给的钱都是现金,她拿着那么多的现金雇佣了好多人存在不同的银行卡里手里拿着好几张卡,可是她不敢用,这么多年来钱一直在里面,她后来还是没有杀害两个孩子,只在存在里找了死婴去代替。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宁也变成了宁姨,穆南一和穆巧巧也长大了,现在宁姨知道上官强和卿月都已经出事了,再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良心的谴责才找穆南一赎罪。
穆南一的手死死的握在凳子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那么尊敬那么喜爱的宁姨,现在她变成了这个家最大的仇人,这么多年来他还把自己的仇人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穆南一眼睛充血的看着眼前已经有了很多白发的老人,久久不能说出口话来,他背对着她,想起了父母的脸,“你走吧,从这里走出去之后我们质检的情谊也就断了,再见!”
穆南一不能接受宁姨是一个这样的人的事实,刚刚在讲故事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平和,平和得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穆南一这段时间承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现在宁姨又来加了那么多的重量,穆南一搜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点背不动了。
他怒吼了一声,把整个书房砸得乱七八糟。
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之后宁姨觉得整个人都很轻松,她埋了他们那么久,是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了。
宁姨在路上挥手打车,一辆私家车停在了她身旁,“阿姨,这里不好打车的,你要去哪里?要不然我载你好了。”
宁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真的一辆车都没有,他称赞了一下面前的年轻小伙子真是热心肠啊!上车之后说了一个公交车的位置让少年带她去,少年活力四射,很快答应下来。
在行驶的过程中,宁姨因为出门得太早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哪里是到了公交站台,是到了一个墓地,周围除了墓地什么都没有,而且也只有那么一块墓碑立在那里。
“小伙子,你是不是开错地方啦?”宁姨环顾一眼四周,刚刚还阳光开朗的小伙子突然变得满身的杀气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噙着骇人的笑容。
“阿姨,没有开错地方,这里就是你今天要到的地方。”
宁姨有些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自己去哪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小伙子你真的开错了,你这是哪里啊?阿姨说得那个地方你到底知道不,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再找个车就行了。”上官谦板着脸一把把人给从座位上扯了下来一路扯到自己父母的墓碑面前,狰狞的指着父母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