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容易伤感的人,这段时间多了很多独处的时间,她也终于慢慢学会静下来思考问题。
她想到了鲁凌之前过来说的话,想起看到的鲁凌和穆南一的照片,之前所有的疑问也终于有了答案。
鲁凌,应该是喜欢穆南一的吧?不然她怎么会以孩子的安危来威胁她让她离开穆南一?
自己之前是有多傻才会一直没有发现?
“请问叶安尘在吗?”她正想得入神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大妈。
“你好,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防范心。
大妈一脚跨进叶安尘的病房看了她一眼嘴里嘀咕着,“哎呦,这姑娘怕是还在月子里吧,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呢?这穆先生真的是······”
听到穆先生三个字,叶安尘的眼睛都亮了。
“请问你是?”
大妈这才终于和叶安尘说话,“叶小姐,是这样的,穆先生说让我接你到我家里等他过来,他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亲自交给你,我当你只是有个小病之类的就答应了,哪曾想一问才知道你还在月子里哩,一个女人在月子里的时候不能出去瞎跑的,不然会落下病根,老了就麻烦了。”
说着大妈还伸出书去探了探她手的体温,“哎哟天哪,这也太冰了,姑娘你好好养着,就当我没有来过,我去跟穆先生解释这件事哈?”
听到是穆南一找自己有事,叶安尘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下床拦住了大妈。
“大妈您等一下,我可以去的,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出门之类的没有问题的。”她说完还自己在原地转了个圈圈。
看女孩这个样子大妈摇着头叹息,“哎呦,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啊孩子,你自己都这么不上心别人怎么会上心,你看看你现在居然光着脚在地上踩,寒从脚入,尤其还在这么虚弱的时候,以后啊,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大妈再怎么苦口婆心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穆南一,他终于想通了肯见她了吗?见了他之后自己应该说什么呢?要不要按照鲁凌说的话和他说一遍,还是先不要说。
想到育婴室的穆宁远她又多了一丝的不安。
“既然这样的话小姐您快点去换衣服吧,车子就在医院门口,等过去了具体是先生送你回来还是我们再送你回来到时候再说,我在门口等你。”
“嗯!”由于自己心里一直念着穆南一,她穿衣服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两个人一起上了门口的一辆车,车子在路上飞速行驶着,约莫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大妈说到了,牵着叶安尘的手下了车。
天很暗,下了车之后大妈一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路两旁的树很大,阴影占满了整条路,她走在路上不免觉得有些害怕,以前穆南一带她去的地方还没有哪里是像这样一样散发着可怕和诡异的气息的。
“大妈,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大妈比她更不耐烦。
“叶小姐,我是个普通的人,住的房子当然不会有那么的方便,走完这一节路就到了,你要是不想走的话现在也可以回去的,反正我就是一个帮人办事的老妈子而已,穆先生可没说我不把你带来有什么惩罚。”
明显感受到大妈语气里的不满她也没再说什么,一路上有一些小动物突然跳出来她也尽量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好在大妈虽然觉得她矫情得很也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
谁还没有一点脾气呢?这大半夜走走回去的路上身边还有一个咋咋呼呼时不时惊叫的人,想来如果是自己的话她也不会开心的。
这么想着安慰着自己她刚刚对大妈的怨气就一点点消除了。
两个人在走了大概有20分钟时候面前出现了灯,灯光的远处是移动做工考究的白色别墅,和穆南一现在住的那一栋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栋别墅看起来比之前叶安尘住着的那一套人气更旺一些,灯火通明,下面还有保安在门口,院子里有拿着手电筒巡逻的。
“喏,叶小姐,到了,你先自己进去吧?穆先生大概一会儿就到了,我先走了。”
叶安尘一脸的狐疑,大妈不是说去她家吗?怎么又变成了这样一栋大别墅,而且她就把自己送到门口就可以了吗?
“诶?你不是说是到你家妈,怎么?”
大妈已经把人带到了,甩手就要走,“一开始是说到我家,谁知道突然又让带到他的这个房子这里来,可能是觉得老婆子的房子不好吧!叶小姐你先进去吧,不然到时候我又要被骂了。”
叶安尘看着一边说话一边离开自己的大妈,突然有些紧张和害怕。
她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穆南一会不会到这里来找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跟着一个陌生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万一这是个局怎么办?
“好了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哪里有什么局?你又不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谁会特地去搞你,万一真的是穆南一呢?”
她壮着胆子走向大门。
“你是来找谁的?”保安第一时间尽职尽守的挡住了叶安尘的去路。
“刚刚那个大妈,”她指了指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的大妈离开的方向,“她带我过来的,找穆南一。”
两个人相视一眼,年纪大一点的那个把门打开了,“先生叫到过了,小姐来的话就直接上三楼的二号房等他就好了。”
叶安尘心里喜滋滋的,果然是穆南一没有错,他总是这么的周到细致。
踏进这栋别墅那一刻开始,叶安尘的嘴就没有合上过,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道门每一盏灯都在告诉叶安尘这是多么的奢华。
有时她不禁在想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连最奢侈的真心也会有人愿意演出来,有的人就那么演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