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告诉我,萧璟荷的离开跟你没关系。”
任蝶兰无力的看着面前的齐於栋。
“是我,是我让她离开的,是我让她去找风尘翎换回项家人的,是我让她去的,是我做到的……..”
喃喃的声音,让齐於栋的脑袋一下炸开来了,放在任蝶兰肩膀上的手颓然的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任蝶兰吗?
站起身来,浓眉深锁,终于知道项羽裔如此的原因了,大概已经想到了萧璟荷会去救他的父母,这正是项羽裔最不想看到的。
颓然的声音无力的说出口。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无非是让项羽裔更加的恨你,丝毫不会让项羽裔喜欢你一点点。”
字字清晰的话说出口,直击任蝶兰的胸口。
是啊,她在昨天那些话对着萧璟荷说出口的时候,有想过这一点的,可是让萧璟荷离开项羽裔的身边的想法还是兴奋的把其他的都压下去了。
没有什么比让萧璟荷离开项羽裔的身边对她更具有诱惑力的了。
只是没想到,项羽裔能这么恨她,那恨意的明显,从项羽裔看着她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
齐於栋的电话就打出去了。
“所有人,让所有人,能调派的所有人,都在各大路口堵截一个叫萧璟荷的女人,不能伤她分毫,所有人!”
挂断之后,齐於栋的电话就一下子被扔在地上摔碎了。
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把任蝶兰吓得怔了一下。
齐於栋现在快要疯了,他已经想到很多的可能,最为害怕和紧张的是萧璟荷已经去了风尘翎的身边让交易达成了,那么项羽裔这一辈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任蝶兰了。
蹲下身来,看着浑身发抖的任蝶兰,丝毫提不起半点怜悯的哀叹出声。
“你知道吗?如果你是因为你是项羽裔未婚妻的身份,项羽裔的出轨被抛弃的话,我们都很怜悯,但是现在,你能得到的只是项羽裔的恨,不只是项羽裔的恨。”
不敢置信的紧紧的盯着任蝶兰。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任蝶兰吗?什么时候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你变成了我都不认识的样子了?”
齐於栋眼睛里失望的神色,才真正的令任蝶兰害怕了,一把拉住齐於栋的手,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没想这样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只是跟萧璟荷说,她是可以救人的,她可以救项家的人……..”
齐於栋紧紧的抓住任蝶兰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你还不能保持清醒么?你还看不明白么?项羽裔不是你的,项羽裔不喜欢你,即使萧璟荷不在他身边了,项羽裔也不会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萧璟荷去救项家家人,现在我已经把所有人都调派出去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萧璟荷在去到风尘翎身边之前被找到,不然我不能保你的安然。”
要知道,齐於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让萧璟荷被找到,然后任蝶兰不会被项羽裔恨。
任蝶兰的眼泪这才掉下来了,紧紧的扒着齐於栋的手。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项羽裔怎么就成了萧璟荷的了?项羽裔应该是我的,是我先认识项羽裔的,是我先出现在项羽裔身边的,是我最了解项羽裔,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萧璟荷突然的就这么冒出来了,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太不公平了不是吗?不问时间先后,不问过程长短,不问这里面谁付出的多少,就这么出现了,横加一切的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
这才是任蝶兰一直憋在心里的心里话,一下子说出来了,不是痛快,而是痛不欲生的感觉。
因为一旦承认自己在意这些,就代表着她已经认命了,已经看透了,已经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齐於栋真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长大了,本来以为不会被记住的那些瞬间,那些过程其实全部都记在心里了。
苦笑,关于这样的爱情理论,他最有发发言权了不是吗?
如果问时间的先后,那么他是最先认识任蝶兰了,任蝶兰有问过时间了吗?有问过他了吗?就这样直接的喜欢上了项羽裔。
一喜欢就这么多年,他只能默默的看着本该属于他的爱给了别的男人。
如果这一切可以这样计算,那么最应该算的人应该是他才是吧?
“是谁告诉你,认识的先后是最有决定权的,是谁告诉你,了解最深就能得到一个人的心的?是谁告诉你,付出的越多,就能得到越多的?”
如果论这些,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齐於栋对任蝶兰的感情。
“爱情就是这样没道理的东西,它不问时间先后,不问过程长短,不问付出多少,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出现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横加干涉,毫无道理,打破所有的结果。”
齐於栋站起身,背对着任蝶兰,这个时候不只是任蝶兰需要冷静冷静,更需要冷静的人是他才是。
“我去找萧璟荷。”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任蝶兰一个人,任蝶兰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爱情就是这么没道理的东西。
它不问时间先后,不问陪伴长短,不问付出多少,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出现在人世间。
她也知道自己变了,变成了别人不喜欢的样子,甚至有时候变成她自己都不喜欢的样子了,可是怎么办呢?
她是真的被萧璟荷碍住了眼睛,真的是被对项羽裔的喜欢冲昏了头脑。
可是她这么努力,做了这么多让自己都讨厌的事情,项羽裔还是离他而去了,而且越来越远。
现在,就连齐於栋,她的二哥,都离开她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伤心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所有人都开始远离你了,齐於栋,那个一辈子也没想过会离开的二哥,也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