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夫“哈哈”一笑,说道:“也罢,这东西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处,拿来救人也是积福之举!”说完,从自己的发间取出一纹有一麒麟瑞兽的簪子,在麒麟的眼上轻轻一按,簪子瞬间分开,里面露出一枚通体雪白如同药丸大小的仙丹,闻着都觉得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就是这个,拿过来!”胡老汉的眼一直不离开那仙丹,嚷嚷道:“我外甥终于有救了!”
谢辞君一指那药丸,微微一笑说道:“大伯还是自己来拿吧!毕竟是仙丹,需要虔诚才能有效!”
他手抬起锄头,畏畏缩缩的朝付大夫的方向狠狠划了两下,把锄头往身上一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付大夫面前一把抓住那仙丹,喜笑颜开的说道:“如此,便谢谢付大夫了!请慢走!”
胡老汉得了仙丹哪还有心思说些有的没的客套话,一脸防备的看向众人,话不多说就下了逐客令,道:“我外甥有救了,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完毕还不耐烦用的锄头朝人群中一劈,一人险些被伤着。
“胡老汉,只你得了仙丹,我们村子大大小小多少人,若是害了病,怎么?你救吗?”
“胡老汉,你可不能独吞!”
…………
谢辞君面露寒光,眼眸里的冷厉如同千年的寒冰,终年不化,他站的笔直,在毒辣辣的阳光下分毫不动,刺眼的日光流淌过的原本瘦弱的脸颊,勾勒出流畅的弧度,他的整个人也仿佛同阳光化为一体,随风而动的衣襟满是世家子的风度。
付大夫赞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果然来历不凡,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将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比了下去,日后定有大作为!说辞便更加亲切了些:“辞君,我们便走吧,这里交给父老乡亲即可!”
“嗯。”谢辞君转过神,向付大夫回答道。果然自古利益之争哪里都不可幸免!他冷冷看着那绑着老汉的外甥的快要断裂的麻绳,可叹贪婪终将断送他们的生命!
“付大夫!”谢辞君快速上前,朝付大夫行了礼,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多谢您昨日的招待,谢辞君就此离开,给您一个忠告,请您立刻离开此处,此地危险!倘若看到像那外甥的症状,请避开!”
“自然,刚刚那人分明是个死人!”付大夫一口道出了谢辞君所想,粗糙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鬼疫!我曾在家祖的笔记中见过,今天却真实的看到了!”
付大夫猛地在谢辞君的肩上“啪”的一声拍了下,谢辞君只觉全身的骨架子都要散了,麻麻地,又见他道:“你小子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倒是瞒的严实!”
“既然付大夫早已知晓,辞君不便多说!”谢辞君虽有些好奇那笔记,不过终究是他人之物,不可生贪婪之心!
眼神清明如清潭,心如赤子般炙热,行为犹若游龙般轻松自如,又却偏生的冷漠无常,做事全凭心意,这个孩子真是独特!
付大夫愈发欣赏谢辞君,见谢辞君仅用一发带束发,抬手将刚刚那只麒麟簪子取下,交与谢辞君说道:“此物原是我祖上传下,不过当年我父病重,取了这簪子的仙气,如今不过一平常之物,便赠与你吧!”
谢辞君面露喜色,刚刚付大夫拿出这只簪子的时候,他瞥见那簪子上的文字有些眼熟,正想借来一阅,不曾想惊喜来的如此之快,匆忙回谢道:“辞君多谢付大夫馈赠!”
“你喜欢便好!此行辞君你要记住,你年龄尚小,不可与人争执!”付大夫见谢辞君的眉骨傲然,倒不像是受过挫折的,过刚易折,他务必要提醒一番。
“是。”谢辞君唇间划过一抹笑容,付大夫日后定是位好父亲!长者言,不可据!谢辞君郑重的回答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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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谢辞君始终在临安城的四周游走,直至整个临安城沦落鬼疫的爆发地,他才回了主城。
街上空荡荡的,唯一幸存的人躲了起来,想来也不会有人在大街上行走。一个个青面獠牙生人的活死人在四处嗅着活人的气息,瘦骨嶙峋的脸颊上的颅骨凸出,显得极为恐怖。
谢辞君走在荒僻的小巷子中,静悄悄的,这临安城竟是飞鸟都死绝了,只留得一排排漆黑的乌鸦在墙头上“哑——”的嘶鸣声极为悲戚。
乌鸦者,食死人肉,荒骨遍地,鸦飞满城,人间惨绝。
谢辞君的眉头一动,有人在跟着他,他是否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谢辞君轻笑。
他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踏踏”的声音很轻,但却被谢辞君听见了。再隐秘的地方,当你奋力追赶一个人的时候,终究会露出马脚。
一个青石泥板的小小十字巷,不止一拨人,来人真是好算计!正好一网打尽!
谢辞君的脚步轻快,转身躲进了巷子后的枯黄草堆中,瘦弱的身体真真好极,不大不小的正好遮蔽了他的身形,除非你拨开草丛,否则常人决计看不到他。
四面八方,他哪个地方都不去!
追捕之人惊觉人不见,才满脸骇然,这孩子竟躲过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视线,跑了!
“张虎,人呢?你别告诉我你们追没了,你这废物!”人未到,话语倒是先到了,只是粗鄙之至,满口的脏话!
那名为张虎之人,生的一副魁梧的身材,肌肉隆起,不难看出其中蕴含着无比的力量!这张虎哪是好脾气之人,听得这话不由怒火中烧,反驳道:“好你个张青,不去管你的地方,反倒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来了!捉不到那谢辞君,我们都得给临安城陪葬!”
“陪葬?人本该是我捉的,该陪葬的是你这虎头子才是!”张青从小巷的另一头走出,精明滑头的脸一看便知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只是那喷发的热量说明他的武力也丝毫不逊色于张虎。
矛盾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