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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现代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时常给她炖汤,她自己听多了也摸出了点门路,虽然不敢说味道一定好,但一定也能入口。

麻雀小,不过半小时就已经松软, 她闻着香味觉得应该还不错, 拿个小勺子舀了一小口。

嗯, 还行, 能喝。

花燕语将汤倒在小碗里就端出厨房, 朝房间里一喊,“爹,我都弄好了, 你快出来试试吧。”

花小妞一听声音, 一碰一跳的走出房间, 闻着味儿,“姐姐好香啊。”

“姐姐今儿没洗澡,不香。”花燕语笑着打趣。

花海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碗里的汤,有些惊讶,玲玲十岁了, 之前除了给竹子打打下手外, 还没真正自己做过东西, 而且他本来也不指望她能做出东西,没想到她还真的做出来了。

“好喝。”花小妞舔着小勺子咕哝道,“比奶奶做的好喝。”

“爹,你喝一口试试味道。”花燕语忙道,“娘天天下地,我以后有空给娘也做。”

提到兰月娥,花海心里有些愧疚,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刚才女儿为什么要坚持去弄麻雀。

麻雀很多,村里也时常有人弄来解馋,但这几年,地里农活多,又要造地,还时不时搞个什么活动和开会之类的,大家也都没时间去弄了。

“咱们三人一起喝。”他应道。

“我刚才在厨房喝过了,明天我去打多点,以后咱们就多吃点。”花燕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脸期待的看着花海,“爹,你看行不?”

沉默半响,花海终于还是点头了,“好,爹一会教你。”

花燕语心头暗喜,待他二人喝完后,心想着怎么样也得给这一家出点力,让兰月娥少受点骂,她便决定让花海指导她做晚饭。

到了晚上,下地的花家人回家,杨秀美一看桌上做好的饭,心疼自己的儿子,伤了腿还得做饭,看着花燕语愣愣的站在一边,张口就骂。

“娘,你咋不先问问就骂人?”花海知道她心疼自己,可也总不能骂自己的女儿啊,“ 这饭是玲玲做的。”

“啥?愣子做的。”杨秀美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物种一样,惊奇的盯着花燕语,“她做的,能吃吗?”

花家其他人也很吃惊,因为这是头一次花燕语动手,花翠竹有点迷茫,她的妹妹,好像又变聪明了。

兰月娥眼角湿儒,她的女儿,总算会做点东西了,要不然等他们夫妻两一走,她这一辈子可怎么办?

“你爱吃不吃。”花海坐在桌边,把快子直接拍在桌子上,“玲玲好心想给家里出一份力,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嫌弃了。”

“好了,好了,玲玲会做饭了,这是好事。”花富忙忙招呼大家坐下,“大家累了一天了,快吃饭了。”

杨秀美看着两个儿子,闷闷的坐下。

“是啊,玲玲终于会做事了,以后在家也能帮忙。”张春凤被自己的男人掐了一把,忙跟着附和。

张英看着大房似偏了三房,直接笑道:“那可不是,娘,她以前可什么都不会呢,咱们应该高兴。”

她的话,有点阴阳怪气,花燕语不用想就知道,她就是说自己以前什么也不会干呗。

“咋滴她替我家做工就不能记一等工了,她在她们家记得可是高分……”隔壁传来钱美华的大嗓门。

“凭咋给我们家只记了低分的?”

大家一愣,花金亮家离这儿不过五十来米,钱美华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是在骂兰月娥今天替她出工时记得工分少了。

张英夹了一口菜,心里别提有多爽,快骂吧,往死里骂,最好骂得整个村的人都知道。

“兰月娥跟那花少顺什么关系啊,是不是那两妮子是他花少顺的,所以给他们家记了一等……”

花少顺是队里的记工员。

“你别胡扯……”有个男声在劝说。

“我怎么就胡扯了……”

花海直接扔了碗筷哆嗦起身。

“你干啥去?”花富一看不妙,“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这婆娘整日发颠,我要是再忍还是男人吗?”花海一拖着腿伤就要走,却被兰月娥拉住。

“莫理她,你越是理她,越是得劲。”兰月娥道,她知道那钱美华是个什么人,自己一直不搭理她,她就越急,若是自己跟她杠上了,她指不定还会动手。

“三弟妹怎么说的,可不能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张英直接道,“咱们就得好好找她理论,怎么就说你跟花少顺有不清楚关系呢?”

她的话,重点都在后面一句,说兰月娥跟记工员有关系。

女人的嫉妒心你永远想不到有多可怕,花燕语盯着张英,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样也得先出了钱美华这一口恶气再收拾她。

“先吃饭,一会我替你去。”花富就道,“你的腿再动动,以后可就有得受了。”

兰月娥扯了花海坐下,一家人闷闷的吃完饭,花富就去了花金亮那边,回来时直接点头说是说好了。

花海话也不说,直接进房间,兰月娥便跟了进去。

初春的夜里,还是冷的,花燕语醒来时,外面的天带着一点点的明朗,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花翠竹,她呼吸轻匀,睡很得香。

她悄然翻了被子起身穿好衣服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在房间门口站了一小会,确定里面的人没有被惊动后,才慢慢摸进了厨房。

她把披散的头发再一弄,然后在灶肚里拿了灰,往自己脸上一抹,跟着摸黑出了门。

院子外,仔细一看还隐约看得见路,花燕语整理自己的衣服,出了院门朝钱美华家方向赶去。

花燕语气极,愤然回头,一张熟悉的脸没入眼前。

赵越看着眼前一张愤怒的小脸,再看看被自己一巴掌就拍在地上的鸡蛋,顿时有些尴尬。

那大婶看着她身边的男子,一脸的沧桑,整个身子尘扑扑的样子,便问花燕语:“妮子,这是你爹?”

花燕语一听这话,噗的一下大笑出声,她刚才的愤怒此时消失殆尽。

赵越心头一愣,老子今年才十八岁好吗?咋就成她爹了?心里默问:“我像她爹吗?”

“婶儿,他不是我爹呢。”花燕语忙解释,随即拉着赵越离开。

“我不是故意食言的。”待到一处少人地,她跟赵越解释,“昨天有人跟踪我了。”

赵越不解,“人家为啥跟踪你?”

“昨儿让人看到我吃鱼了。”花燕语道,她今天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把花岩甩了,“你刚才把我的蛋弄掉了,这事咱们俩个扯平了。”

赵越左右看了看,却不见她身边其他人,“你姐和你娘没来?”

“她俩没空,我自己来了。”花燕语看了他一眼,“你来干啥了?”

“队里的牛病了。”赵越指着不远处那小小的兽医站,“我拉来看看。”

这年头,这些牲口就是命根子,可不能含糊,他转眼看到花燕语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心头一颤,这妮子不会走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吧?

“你爹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他忙道。

这花燕语以前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她一个月前大病一场,他娘还回娘家哭了一通,都以为要不行了,结果就自己好了。

“我为啥不能自己出来?”花燕语冷道。

赵越心里一笑,这丫头,个儿小脾气还挺大啊,“你才多大啊,这世道儿,坏人脸上可没刻字啊。”

花燕语心头翻了个白眼,“人小鬼大听说过吗?说的就是我。”

赵越挑眉,咋地说她一句顶一句?算了,不跟她扯,“我现在送你回家,免得你娘担心你。”

花燕语想了想,上次赵越不说二话把鱼给了自己,她已经自动把他列入好友里,她从口袋里拿出痔疮膏递给他,“你给看看这个私下哪里能卖?”

赵越看着左右,忙拿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干啥这是?可不能这么嚣张。”

“好,好,你快给我看看。”

赵越看着手里的东西,外包装已经被刮掉了漆,“这是什么东西?”

花燕语指着上面还没有被自己刮掉的三个字,“上面有字,是药啊,治痔疮的。”

“你哪里来的这玩意?”赵越面色涨红,痔疮一词他知道,听说得这个东西的人又痒又疼还坐立不安?“你想卖这个?”

花燕语点头,“仙人所赠,不可泄露,你就说哪里能卖吧。”

赵越有些失笑,他知道黑市能做些买卖,可是人家几乎不会卖药,这年头谁敢私自卖药?

再说了,这人生了病,都赶着去医院了,哪里会惦记着黑市里的药。

花燕语看他不回话,便再解释,“人头保证,这是真药,不会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