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重到住院,不过手腕确实是肿得很利害了,纪辰雪看了一下便安慰着殷如雪:“如雪,我哥这次是太过份了,再怎样也不能把女孩子的手给弄成这样,我一会儿去挑个漂亮的手镯送你。”
没想到她大哥真的是下了狠手,这个顾晚晚太利害看来不防着真是不行。
“我们家还没有穷到缺我一个手镯的境地吧?”殷如雪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句话让她深受刺激,其实大家族联姻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奇怪,再加上两家的渊源所以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会是纪辰风的妻子。
没有想到她才出国多久就传来了这个消息,甚至纪辰风在结婚前都没有跟殷家打过一声招呼。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外界也一直以为纪辰风不过是不好女色,而就是因为一直没有绯闻所以觉得两家联姻是必然的,本来她以为最近这一两年来婚礼也该提到日程上来了,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了个顾晚晚来,毁了这原本就计划好的一切。
“小雪,不要胡闹了。”殷墨看了殷如雪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我要休息了,谢谢你来看我。”也发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重,殷如雪闷闷的说了一声之后就躺下去盖上了被子,示意她要休息了。
纪辰雪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随着殷墨走到了他的书房。
“辰雪,她今天心情不好。”殷墨看着纪辰雪,虽然说平时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是在外头礼数周到这样的事情她倒是做得很好。
“我没有放在心上,要是我哥把我的手捏成这样,我也会生气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纪辰雪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才不会跟纪辰风闹事,因为这个哥哥真发起狠来绝对让她吃不消。
“听辰风说是你撞到了顾晚晚?”殷墨让管家送上了绿茶跟点心,然后坐在纪辰雪的对面。
纪辰雪喝了一口茶,然后有些懊恼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怎么撞上的,那个顾晚晚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平时我不可能开得那么快,山路上没能汽车一部都没有,所以我才加速可是突然之间顾晚晚跟她的汽车就出现了,说起来没有人会相信我,她真的是好像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人。”
没有人会相信她,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墨,你会相信我吗?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说法。”这种事情说起来肯定是没有人相信的,她现在都有些后悔自己在殷墨面前脱口而出让他看笑话了。
“我相信你说的,哪怕这个顾晚晚不是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她接近辰风也一定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殷墨知道纪辰雪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是乱说,只是现在说什么纪辰风都已经不会相信,他的心被那么顾晚晚给勾走了,已经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辰雪这件事情其实要理清楚并不难,纪奕凯的父母难道看着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被人抢走一句不吭吗?”有些事情他不能自己去做,但是挑唆着纪辰雪出面应该不难的。
这么多年朋友他不想看纪辰风因为一个女人最后身败名裂,毕竟抢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这事说起来并不光彩。
“我可不敢,小心我哥把我的腿打断掉。”纪辰雪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不敢去做,现在顾晚晚才是她哥哥心尖上的人碰一下都不行。
“最近你还是多注意下辰风,我怕他从来没有跟女人交过手……”只是说了两句殷墨就不再说下去,纪辰雪如果有脑子肯定会明白他的意思的。
“我知道的,而且我确定顾晚晚跟纪家肯定有关系,而且是在十多年以前就有了,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真有的鬼魂?”一说到这里纪辰雪整个人的身体都颤了一下,没由来的觉得身体发冷起来。
她确定自己在远久的记忆里,顾晚晚是存在的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记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罢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顾晚晚肯定不是什么妖怪。”殷墨有些好笑的说着,他也不知道纪辰雪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虽然他并不太喜欢这个顾晚晚,但是还不至于因为她去相信有鬼神之论。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可是时间总是会证明一切。”纪辰雪一脸认真的说着,这倒是让殷墨有点困惑了,纪辰雪是千金大小姐没错,但是她在这种正经事情上绝对不可能胡来的,更不至于去诬陷某个人。
“那有没有可能顾晚晚跟她母亲长得非常像,你小时候见过的是她的母亲?”如果纪辰雪一定要说自己见过顾晚晚的话,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不是的,因为我记忆里她穿的是现代的衣服……”这才是最可怕的她竟然会记得顾晚晚身上穿着的衣服。
这件事情她不敢在家里说起,如果说起这事情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的,但是她可以跟殷墨说是因为殷墨不是个多嘴的人,而且他跟纪辰风那个被女色冲昏大脑的笨蛋真的是朋友。
“辰雪,这件事情我们也就在这里说说好了,你在外头只字不提明白吗?会影响到辰风的。”殷墨的眉头重重的蹙了起来,他相信纪辰雪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也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那么多年前的纪辰雪如何能见得到二十二岁的顾晚晚呢?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殷墨点了一枝烟氤氲着的白色烟雾变得虚无起来。
顾晚晚并不知道纪辰雪心里已经对她产生了那么大的疑窦与不满,她在办公室里收拾着自己的包,刚刚接到纪辰风的电话说他已经到楼下了。
她走出了公司大堂,便可以看见对面的街道边停着一部黑色的汽车,纪辰风倚在汽车旁边在见到她走出来时,平日里眼角眉稍渗着的寒气便一点点的化开,薄薄的唇角勾起带着好看的弧度,在夕阳下伸出了他的手。
落日镕金,她的手在这样的光线里好像晕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那颗硕大的钻石更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几乎刺痛了路人的眼睛:“纪先生,你怎么下班得比我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