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苍贝贝那么那么喜欢墨北凌啊,为什么也同意不结婚?

这只有苍贝贝心里明白了。

她和墨北凌终究走不到一起了,不管怎么努力。

任何人跟苍贝贝抢墨北凌,苍贝贝就会告诉自己,凭什么把墨北凌让给别人?

现在墨北凌这么跟大人摊牌,她该怎么办?

这个年过得比较糟糕,家里的氛围不好,她爷爷的气还没有消。

苍贝贝游戏都打不下去了。

仓卒主人找过她。

她都没有回复。

在家里有些闷,苍贝贝就跑了出去。

本来想打电话叫肖严出来的,想想还是算了。

过年家里一般都会有客,叫出来不太好。

肖严真应该为自己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朋友而自豪一番。

街上的店面基本上都是关着的,地上还有积雪,很冷清。

苍贝贝记得那年她拽着墨北凌出来,还遇上了绑架。

墨北凌还为了她断了只手,苍贝贝不难忘。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劫匪需要钱过年,所以比较多。

苍贝贝看着面前拦着路的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让冷清的街道添了份与众不同的热闹。

“打劫么?”

“对啊,劫色。”

“不是劫财么?”

“本来是劫财的,不过小姑娘这么标致,这么可爱,我们改主意了。怎样,陪哥哥们玩玩?”

“玩什么?”

“玩亲亲啊,完了之后,我们绝对不伤害你。不然,只会让自己痛苦哦!”

苍贝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打扮。

在大冬天的衣着,说真的,绝对不会有夏天穿着清凉的衣服来得诱惑。苍贝贝今天一个人出来,连个司机都没叫,出来时候的打扮是按照周姨的‘喜好’来的,穿着保暖的裤子,带帮的皮鞋,套了件圆滚滚的羽绒服,脑袋上戴着的是周姨给她织的那顶帽子,帽子两边还有两根毛

线编织的辫子。

要不是周姨逼,她是真不愿意戴的。

感觉本来人年纪小,就想自己变得成熟,这帽子一戴,就暴露了真实年龄了。

小脸在帽子的包裹下,小小的,很无辜纯洁,透着可爱。

这不是苍贝贝想要的效果。

所以,为什么会被人劫色,而不是劫财?

“要不,你们考虑一下劫财?”苍贝贝似乎要跟他们商量的口气。“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苍贝贝觉得,能用嘴皮子打消他们的念头,就不要去动手了。

虽然她的身手是三脚猫功夫,但对两个业余的小流氓还是挺有自信的。

“男朋友有我们帅么?”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搭上了苍贝贝的肩。

苍贝贝看了看肩膀上多余的手,又去看两个男人的嘴脸。

绿豆眼,厚嘴唇,还一脸的肥肉。

他哪里来的自信?

谁给他的优越感?

苍贝贝叹气,她可不想被人占便宜,正在她思忖着用什么方式将这个男人推开时。

男人叫了起来:“啊啊啊!”

落在苍贝贝肩膀上的手以扭曲的姿态离开了。

苍贝贝循着看过去,修长白皙的手钳住了男人的手腕,痛得男人的胖脸都严重狰狞了。

然后苍贝贝就看到了她三叔,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阴影覆盖下来,慑人的压迫,危险至极。

下一秒,苍贝贝就看到她三叔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用力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飞出了好几里,男人痛苦声在空气中扩散,鲜血从嘴里噗出来,洒在白雪上,看起来怵目惊心。

男人动弹了几下,不动了。

苍贝贝看得眼睛都忘记眨了。

她三叔的眼神转向另一个男人,那锋利和阴沉吓得他浑身哆嗦,双脚一软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

随即苍贝贝的肩膀就被她三叔的手落上去,就是刚才男人碰触的地方。

微微用力,苍贝贝人就贴在了她三叔的胸膛上,炙热的,硬实的,牢不可破。

苍贝贝对上她三叔深沉的黑眸,有些愣神。

“为什么不拒绝?”

“我……我正准备拒绝的,不知道三叔来了,三叔比我快了一步。”

“不准有下次。”

“哦……”苍贝贝脑瓜子不太灵光的答应了。随即看向远处依然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男人,有些担忧地问她三叔,“他不会是死了吧?”

苍爵森没说话。

因为那男人已经被他一脚踢死了。

苍贝贝不知道她三叔的那一脚力量是多大,但一脚就能将人踢那么远,而且她三叔连个衣角都不乱,可见暗藏的力量多可怕。

作为一个跆拳道者,都不能估量。

她三叔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她可不想弄出人命来。

苍贝贝发现她三叔还搂抱着她,就想挣脱:“三叔……唔!”

‘三叔’两个字刚叫出来,阴影遮盖过来,苍贝贝的唇瓣就被封住了,粉嫩的唇微张的状态下,被严丝合缝地粘着了。

苍贝贝吓得脑袋往后一缩。

“三、三叔,您干什么?”

“三叔让贝儿记住,不准被别人碰。”

“刚才我都已经答应了。”

“再确定一次。”

“……”低沉如叹的声音喷薄在苍贝贝稚嫩的脸上,那样霸道的要求让她傻愣愣地看着她三叔。

过强的压迫下苍贝贝垂下视线,转向一边,看到了远处她三叔的保镖手下。

她三叔在自己的手下做这样的事真的不怕被人说么?

他们一定是知道她只是她三叔的侄女,还是至亲的。

苍贝贝觉得,她三叔的为老不尊在自己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抹不去了。

苍贝贝心里想,如果她和墨北凌订婚,甚至结婚了,她三叔就不会这样对她了吧?

这是在告诉她,她需要有男朋友么?

她去哪里找?

她唯一喜欢的人就是墨北凌,墨北凌是她心里的伤痛。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这伤痛抹去。

苍贝贝是坐上了她三叔的车,但是车子却不是往苍家去。

不用想,苍贝贝也知道那是去哪里。

“三叔,我应该回家。”

“在中国的习俗,贝儿应该给三叔拜年。”

因为这样一个‘习俗’,苍贝贝无言以对。以前也没见她三叔有过这样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