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老乡集会之后,夜里睡觉的时候,彼此的身影,总是不经意间的出现在对方的梦境中。
白天在校园中,每当彼此的身影出现在对方视野中的时候,他们的心湖就会刮起一股旋风,泛起阵阵涟漪,但是,他们除了在校园里偶然遇到点点头说上一句话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接触的机会,因此,他们只能把那份喜欢和激动埋藏在心中。
事情的转机缘于学校举办的一次大学生辩论赛。
就在张曙光和李诗涵认识不久,学校举办了一次以“讲文明、树新风、做新时代大学生”为主题的大学生辩论赛。
在那场辩论赛中,张曙光和李诗涵分别代表各自的年级参加了那场辩论赛,而且两人都获了奖,共同站在颁奖晚会的领奖台上。
正是源于老乡集会上好感,颁奖晚会结束后,两人一起走出学校大礼堂。
走出大礼堂后,他们边走边聊,从那次辩论赛的主题谈起,谈人生,谈理想,谈当代大学生的爱情观和价值观,谈着谈着就谈到两人共同的兴趣爱上。
巧的是,两人都喜欢文学,而且就在此前不久,张曙光写的短篇小说《致我们逝去的青春》发表在《大学生联合周报》上,李诗涵正好也读过那篇小说,于是,他们就从张曙光发表在《大学生联合周报》的短篇小说《致我们逝去的青春》谈起,谈着谈着,他们又谈到了泰戈尔的《飞鸟集》,从泰戈尔的《飞鸟集》谈到鲁迅的《野草》,从鲁迅的《野草》谈到国外的新诗,从国外的新诗到国内古典的格律诗,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女生宿舍楼前。
由于谈的太投机,在女生宿舍钱,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分手,谁也没有说再见,继续在那里畅谈。
他们又由诗歌谈论到小说,谈论到散文,谈论到汪国真的爱情诗,由汪国真的爱情诗引出了柳永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和秦观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当提到这两句诗词时,他们的脸上都不由的泛起了一阵红晕,幸好是夜里,月光又不明朗,谁也没有发现这一点小小的变化。
他们继续谈论着,直到看门大妈催促,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一切就这样的自然地发展起来。
接下来,他们三天两头的约会,并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
应该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感性的,感性的年轻人容易做出格的事,因为感性,因为冲动,就在他们坠入爱河不久,在学校后边小山坳里,他们“干柴遇到烈火”懵懵懂懂地融为一体,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那天在学校后边的小山坳里,两人聊了一会天就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一番拥抱后,张曙光的手从李诗涵的衣服里探进去,摁在了李诗涵像小馒头一样的奶(乃)子上……
李诗涵从来就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身子就不听使唤了,头发晕,脸发红,浑身发软,嘴里也不听使唤地发出了哼哼声。
这种声音更加刺激了张曙光的神经,他发疯似的开始脱李诗涵的裤子。
李诗涵此时才明白要发生什么,想要抵抗,但浑身无力,对异性的渴望和好奇此时也让她心里充满渴望,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就让张曙光褪下了裤子。
接下来,张曙光让她抱着树,撅起屁股,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或许是第一次的缘故,没进入多少,张曙光就一泄如注。
李诗涵用纸擦了擦,看出的血并不多,说:“你怎么了,太激动?”
张曙光说:“紧张,就早(谢)泄了,过后会好的。”
……
女人是水,水变化万千,男人是泥,禁不起水的侵蚀。他们和所有正常男女一样,有了第一次,就很自然的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此后的一段时间,他们频频约会,频频上床,学校后边的小山坳里、小山坳前的小树林中、他们租赁的情侣房内都成了他们挥洒爱的伊甸园。
在这个伊甸园中,他们尽情享受着人世间最纯美的爱情。
在恩爱中,张曙光与李诗涵迎来了两年后的黑色六月。
黑色六月之后,李诗涵留在省城继续读大学,张曙光分到老家所在的县城一所不入流的中学教书。
分到老家县城的张曙光认为自己和李诗涵的爱情就此打住,没有什么奢望了。
但奇迹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生,他和李诗涵的爱情就是奇迹。
李诗涵果然坚持了她的诺言,而且是一成不变的诺言。
张曙光毕业后,无数支丘比特的箭犹如蝗灾时候漫天飞舞的蝗虫,不分昼夜,不分方向的向李诗涵狂轰滥炸,但李诗涵不为所动,因为她的心已经交给了一个人,而且永远属于一个人,那就是夺走她处女之身,也带走了她的心的张曙光。
她几乎每周都给张曙光写一封激情洋溢的情书,只要放假,她就背着家人跑到张曙光所在的郾城县老家与张曙光一诉衷情。
毕业后,在父母的努力下,她虽然留在了沂临市第十六中学,但每到周末,都乘车来到郾城与张曙光团聚,一起享受甜美的爱情。
就在他们为他们的爱情开始规划美好蓝图的时候,他们的爱情道路遇到了坚不可摧的绊脚石。
这块绊脚石来自于李诗涵的家庭,来自于李诗涵的父母。
在李诗涵的父母看来,女儿毕业于省城师范大学,而且长相出众,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属于标准的白富美,找对象怎么也得找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即使找不到有钱有势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最起码也得在沂临市里给女儿找一个合适的人家。
而张曙光不是沂临人,而且还出身农村,家境一般,根本不符合他们的择婿标准。
再说了,张曙光又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县城中学教师,也就是农村人口中的孩子王。
在两人的心目中,做孩子王是最没有出息,最没有地位的职业。
这也难怪,这些年,虽然国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发展教育,提高广大教师的收入和地位,尤其是要提高广大农村教师的收入和地位,但文件传达到基层单位之后根本没有人落实。
鉴于如此,教师虽然被冠以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辛勤的园丁等荣誉称号,但根本没有人认可。
那些扎根农村的孩子王,虽然承担了教育孩子,发展基层教育的重任,但付出的与得到的永远不能成正比。
虽然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但到老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甚至穷的连买个墓地都买不起。
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时代,衡量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他对这个社会贡献不少,而是他们手里的钞票有多少,他们的权势有多大。
就因为当老师的都无权无势又无钱,连对象都不好找,不仅厂矿里的女职工不要他们,就连那些女老师对他们也是一屑不顾。
尤其在广大农村中小学,这种现象尤其严重,女孩子找对象的标准是权利、地位、金钱,有权有钱有地位,你就是八十老头我也不嫌弃,没钱没权没地位,你就是潘安转世,我也看不起你。
鉴于如此,李诗涵的父亲李守銮和母亲孙庆蓉都认为在张曙光不会有什么出息,并语重心长地奉劝宝贝女儿李诗涵,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让李诗涵一定为自己的美好前程多考虑考虑,尽快与张曙光一刀两断,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