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快把金针拿过来!”之前她故意服用毒药已经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差,如今体内余毒未清又中了如此剧烈的毒药,两种毒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如此坏的结果!
他也没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救活眼前的女子,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况且他现在身边还有个不显不露的医者,集两人的能力,他们一定能够救活她的!这个世上也唯有她知晓情丝缠解药的药引子,而且自己还欠她很多的恩情,这些恩情他都没有来得及回报,眼前的恩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灼热的泪珠在深邃的鹰眸中打滚,他颤抖着抚摸上女子血肉模糊的脸颊,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刘苏苏在宫人的搀扶下来到床边,素手伸入斜挎肩上的布包中,从里面掏出一个针灸包递给床边悲恸的人。
“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得快些帮县主治病才行。”刘苏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摸索着握住了冰冷的皓腕,她的脉搏已经很是虚弱了,而且体温也越发冰冷,已呈现了死相。
墨离殇爬上罗汉床,又放下了玉钩上的重重帷幔,遮挡了里面的一切。
“实在是太过放肆了!”太医令浓眉倒竖、目眦尽裂的看着被包围着的罗汉床,“且不说县主那是千金之躯,她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哪怕是得了病也得悬丝诊脉或者以纱帕遮盖皓腕,若一定要有身体上的接触,那就必须由女医或者稳婆帮忙,可如今这个胆大妄为的男子却不顾礼义廉耻,不但与县主有了肌肤之亲,更放下帷幔,让我们见不得里面的动静,万一他对县主不规矩,那岂不是毁了县主一身清白?”
现在他看这个男人越看越不爽,可云承欢似乎没有半点恼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诡谲的笑:“你生活在宫闱太久了,自然也就忘了这作为医者父母心的心情,既然县主的病不能再缓了,非常时刻自然要用非常的手段,难不成还得行使那套繁文缛节?”
太医令瞬间被噎住了,一张老脸青白交加,现在有了长公主的帮衬,他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能再过啰嗦了,这长公主的脾性他可是了解的很,虽然表面上雍容娴雅,可一旦恼怒起来,就如同发了狠的豹子一般,将你撕碎吞下,如今还跪在门前,面颊红肿的宫女就是一个样板。
刘苏苏虽然也好奇帷帐里到底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可她还是按耐住了体内强烈的欲望,毕竟里面的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主,而且现在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救治县主,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刻被人打断。
她响起了自己刚才的军令状,立刻紧张起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紧攥柔软顺滑的洋绉裙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都凝息屏气,等待着心里想着的结果。
床帏里传来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刘苏苏眉间微蹙,嘴角抽搐,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想法,脸颊立刻羞臊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那副沉静严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