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殇笑得很是虚伪,他实在是厌恶这等骄纵任性的女人。修长的手紧紧握着冰冷的柔荑,温柔的将她带回到了偏院一隅。

背脊因推力而狠狠的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眼泪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声溢出嘴角。

眉间因为疼痛而簇成一座小山,刘苏苏抬起泪眸,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刚才还是温和如玉的一张脸,此刻布满乌云,一双鹰眸因过度的愤怒而布满血丝。

“你这个愚蠢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怎么能随意糟蹋自己的性命呢!”低沉颤抖的嗓音从齿缝露出来,虽然充斥着愠怒与霸道,可听在她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刘苏苏又是一怔,瞳孔陡然放大,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对……对不起……”

她下意识的说出了道歉的话,又因舌头打结而不小心咬破了舌尖,咸涩的鲜血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墨离殇自从中了蛊毒之后,对血腥味就特别的敏感,哪怕只有些许的味道,也会引得体内沉静的蛊虫蠢蠢欲动。

他眸光一转,凭添了几分妖冶蛊惑,炙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喷在她的脖颈上,犹如一根羽毛忽重忽轻的挠着她的每一个毛细血管,让她忍不住一颤,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汹涌的撞击着,想要冲破这个血热的樊笼!

耳根不觉得红了起来,脚趾也在绣花鞋中蜷缩起来,她低垂娇羞的脑袋,用力吞咽着口中的金律玉液。

不合时宜的鸟啼声将他从血的渴望中唤醒,他的眼前立刻清明一片,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从都子毓那里打探到了什么?别妄想瞒着我,如果我们做不到信息共享的话,只会让这桩事情更加难办。”鹰眸眯起,划过一丝诡谲的异彩,魅惑中带着点威胁。

刘苏苏呼吸一滞,被汗水浸湿的柔荑用力推开对方,眼神飘忽不定,是那么的慌乱。

“他说他和裴箐箐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做过越过那条线的事情。”刘苏苏微微一顿,再次开口,夹杂着些许的不确定,“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箐箐脚踩两只船,还有另一个男人掩藏在暗处吗?可她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是的话,为何还要藏着那幅丹青,看得出来,她对都子毓的画像还是很上心的。”

薄唇缓缓勾起,似笑非笑:“裴箐箐身怀六甲不过是我的推测罢了,或许是我的推测有些偏差,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失踪,那些药渣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埋在那里,给我们制造错觉的。”

秀眉皱起,贝齿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腥甜的味道,这才松口:“既然那些物证不能帮助我们,我们何不找个机会去找一个人证来证实这一切呢。”

墨离殇欣慰一笑,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抚摸着她披在肩上的墨发,“真是孺子可教也,你脑海里那根打了结的筋终于被解开了。”

刘苏苏抽搐着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如果要知道真相,就必须找到那个大夫,可惜我们身在将军府,无法去寻找他,所以……也就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