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梓迷迷糊糊睁开眼,心口隐隐刺痛着。
“小宫女,你没事吧?”
小皇帝脑袋立时凑过去,差点撞到苏梓额头上。
“太后驾到——”
高太后由徽安扶着进门,瞧见小皇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了,“皇帝不在御书房读书怎么在祁都督这里?”
语气十分不好。
两个皇宫里最有权势的人,一个皇帝,一个都督,为了个小宫女聚在这里。
传出去像什么话。
小皇帝发憷严肃的高太后,懦懦地道,“朕听说听画昏倒,才过来瞧瞧。”
高太后毫不留情地斥责,“你身为皇帝,为了个小宫女方寸大乱,成何体统?”
小皇帝张了张嘴,想解释,“我……”
“行了,哀家瞧着这听画也没什么大碍,伤好以后先带回衍庆宫去好好调教条件再送回皇帝那边去罢。”
“可是……”
小皇帝不情愿地嘟起嘴,他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合心意的宫女,转眼就被太后抢走了。
苏梓暗中拉了拉小皇帝的衣袖,垂眸应道,“奴婢遵命。”
【苏梓:零零妖你个坑爹的,这不是害我么?】
有病都不说?
【零零妖有一小丢丢的心虚:宿主大人,岳听画的心疾原本是治好了的,这突然发病,系统检测不出来。】
【苏梓努力保持微笑:连病都检测不出来,请问你能检测出什么?】
【零零妖: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它是高等级智能AI。
智商高于普通人类的AI!
【苏梓:呵呵……我倒是想侮辱的人格呢,这东西你都没有,侮辱个鸟啊!】
【零零妖:……】
高太后临死前斜睨了祁铮一眼,别的事儿都没做,似乎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训斥皇帝。
……
太医开好药方,所有人都被打发走了,祁铮掀起衣摆坐到床榻旁,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来。
苏梓看过去,抿了抿嘴唇。
“这虎符,是你弄回来的?”
祁铮淡淡开口,掌心的虎符泛着盈盈光泽。
苏梓偏过头,眸光在那虎符上流连过,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不是。”
“本座的宫殿有人重重把手着,你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混进宫殿,又悄无声息离开的?”
祁铮殷红的唇似血,捏着苏梓的下巴硬生生掰到自己面前,眸色深沉如墨,里面混着残佞血气,“说!”
苏梓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小脸梨花带雨,两颊被捏得生疼却又逃脱不得,“奴、奴婢不懂都督在说什么。”
她心口生生地泛着疼意,疼得额头冒汗。
但祁铮却硬是捏着她的两颊不放。
那双眸子像极了草原上嗜血的狼,让人害怕。
“你喜欢本都督?”
措不及防的问话,苏梓怔愣了两下。
“没有。”
“不喜欢!”
祁铮半眯着眼睛,桃花眸中带着逼人的气势,“不喜欢我大半夜跑到我的宫殿?难道说你不知道本座性子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杀人?”
苏梓……
【苏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奴婢,失忆了。”
祁铮捏着她的脸,冷笑,“见鬼的失忆,你这个理由也就能骗骗高太后那种无知妇人。”
“你失忆了,为什么炸了高太后密室,还知道弥补错误,把虎符送回本座宫殿?”
祁铮逼近苏梓,俊美逼人的妖娆面庞让人面红心热。
“难道你这不是在讨好本座?”
话声落,祁铮俯下身,毫无征兆地吻住她。
他的唇冰凉,身上却火热。
炽热的身躯压在苏梓身上,手掌压在她脑袋后,苏梓心口仍旧泛着疼,心脏跳动速度却越发快了。
只是她对上祁铮的眼,漆黑的瞳眸里冰冷吓人,全无半点温软。
苏梓放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却没推开祁铮。
以她现在的力气,挣扎也是无用。
【苏梓:反正也是美男,权当是姐姐点鸭了。】
还是免费的。
【零零妖:……】
唇舌交缠,温度上升。
苏梓身体本来就虚弱,被这样一弄,直接昏了过去。
祁铮双手撑在她两侧,垂眸瞧她的眼神复杂至极。
……
衍庆宫。
高太后才得知高永被弹劾,赋闲在家的事情。
啪一声摔了茶碗。
“为何不早些禀告本宫?”
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调查此事的人全部都是祁铮那边的,高永在这时候退出朝堂,只怕回来时朝堂会变成祁铮的一言堂。
徽安跪在下头,“回娘娘,事情发生时您还没醒,后来是祁都督吩咐说娘娘身体欠安,不适合参与朝政,不让奴才把这事情告诉您。”
“祁铮!”
高太后怒目圆睁,气得呼吸急促。
以祁铮的本事,若是真动用全部势力跟她想斗,此时她怕是早就退出朝堂只能居在深宫了。
为何突然在这时对高家发难?
高太后找不到原因。
她自然不会想到虎符头上去。
祁铮此举本是为了找回场子逼高太后交回虎符,但苏梓突然出手截胡,高太后失了全部的藏品,还顺带失了虎符。
她以为是祁铮做的。
已经取回虎符还如此咄咄逼人,高太后心火一簇簇地往外冒。
在座位上坐了许久,才开口叫徽安起身,“递个消息出去,问问高家现在的情况。”
“是。”
如今北匈屡屡犯境,七王爷和九王爷想趁此机会捞好处,如同他俩一般想法的朝里不知道有多少。
她手里总共也就攥了二十万。
这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万万不能交出去。
但如此情境,想守住兵权……简直是难上加难。
高太后眉头紧皱着,忽地,内室闪进一道黑影,“见过太后娘娘。”
高太后瞧见黑影,眼中明显闪过一道喜色,“查的如何?”
“回太后娘娘,查不到祁都督的身世,祁都督进宫之前的事情完全查不到。奴才不敢太过详细查探,怕被祁都督的人发现。”
祁铮来历成迷。
“查不到,你回来做什么?”
“奴才查到当年净身房的小太监,从他嘴里得知,祁都督好像并未在净身房净身,而是直接进了宫中,在先帝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