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庄园的大堂。
“203和205房间里有没有客人?“陆沐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吧前台的桌子,好像心不在焉地问道。
“205房间下午退房了。”前台小姐笑容可掬地说。
“哦,把205的房卡给我,我今晚住205。“想了想,他又继续追问:”203房间有没有客人?“
“203今天上午刚住进去的客人。”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陆沐白拿过房卡离开了前台。
“今天陆总是不是很奇怪?”其中一个前台服务小姐悄悄地说。
“他以前从来不会外住房间的,近期也很少来庄园,今天晚上的举动好奇怪哦。”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庄园里的所有房间都是陆总的,人家高兴爱住哪间就住哪间,你心事还真不少呢。”其中另一个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
“你有第六感吗?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呵呵哒,陆总又不是你的恋人,你有第六感也不能在他身上灵验呢。”站在旁边一直没插话的那位突然笑了笑,打趣着说。
“你们这些人真是的,说什么呢!”说话的这个急眼了,如果被陆总知道了,说不准立刻就把她给炒鱿鱼让她走人了,话可不能乱说的啊。
刷了205的房卡,陆沐白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因为204与205之间是连在一起的,只要攀过墙,打开204的窗户,他就可以很轻松地进入叶倾城的房间。
想想他堂堂陆氏集团的老总,为了泡妞做了这么鬼鬼祟祟地不雅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不知道会被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资谈论多久。
好在整个庄园的楼房是连体式别墅式群,高度并没有很高,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陆沐白很轻松地就攀着墙上的暖气管爬到了204房间的窗户那里,怀着侥幸的心理用手拉了拉,窗户竟然没有上锁,很轻易就拉开了。
心中不由一阵窃喜,他跨过窗户跳到了房间里,随意看了看,见房间里并没有人,仔细一听,从洗手间传来淋浴的声音,他不禁挽唇挑眉一笑,很自然地坐到沙发上,看到她扔在沙发上的水蓝色晚礼服,拿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仿佛摩挲在女人光洁细腻的皮肤上,微微有些走神。
今天晚上的这套礼服,是他亲自去吉米那里挑选的,怕她起疑心,所以让特助随意撒了个谎,说是特助亲自出去买了给她准备的。
看到这套礼服的第一眼,他的思绪就漂到了他们初恋的时候,想起她曾经灿烂地像棒棒糖那样,青葱如花朵般娇嫩绽放的日子,心头被满满的爱意所占满。
等他牵回思绪的时候,洗手间里的流水声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觉得一阵紧张,等到她出来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里面氤氲着阵阵湿热的香气,叶倾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沐白交叠着两条大长腿,十分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神态自若,安静地等待着女人能发现他。
她似乎根本就想象不到会有人能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自顾自地整理着头发,一头乌发从包裹着的毛巾里倾泻下来,落在莹白精巧的肩膀上。
白色的浴巾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让陆沐白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阵发紧。
他直直地看着她用吹风机吹得头发轻舞飞扬的样子,看着她纤长白皙的胳膊举在头顶随意地摆弄着头发的样子,看着她慢慢地向床上走去,正要准备解开浴巾时……的样子。
该死!竟然看得走神了。
“等一下……”他立刻出声制止了她,喉咙收紧。
当看到她那惊悚跟看到天外来客一样的神情时,他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放轻松的动作,缓缓站起身,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意思。
“你,你怎么进来的?”叶倾城双手死死揪住浴巾,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看样子吓得不轻。
“我一直在这里呀。”
“不可能的,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我正在套房里休息。”
“你……休息?你不是在宴会上吗?”
“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呀!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你和特助在说话,本来想离开的,可是刚一探出头来,却发现你正在脱衣服,我就只好又退回去了,非礼勿视嘛。”
“这可不能怨我啊!”某只大言不惭地摆了摆手,一脸的得意。
说完,他很坦然地笑了笑,一副光明磊落正人君子的样子。
叶倾城被他搞得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说的一番话到底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这……这明明是我的房间的,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叶倾城红着脸质问说。
“整个庄园的房间都是我的,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陆沐白反问道。
“虽然是你的,但是我花钱了,我有使用权。”
“就算你花钱了,也是我的,再说了,他们不是说你是我差点儿要结婚的妻子嘛,那么连你也是我的。”他的眸光深深地锁在她的脸上,幽黑深邃,看不到底。
“我同意了吗?他们说是他们说,反正我没说。”叶倾城急忙辩解。
刚才在宴会上他不是不认识她了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又过来认她?
到底是几个意思?
拿他当什么了?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哦,我也在想到底是不是,想过来跟你确认一下。”他往她的眼前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里有几分不羁。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啊,我想陆总您是走错房间了。”叶倾城转过身去,背朝着陆沐白,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如果是夫妻,是不需要离开的吧?”陆沐白贴近叶倾城的身体,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
他的眸光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上,那里,他曾经那么熟悉,曾经那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