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家妓院,这一次不仅仅是魏天銘常常去买醉了,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男子,那男子便是王廷翰,刚进去的那阵子,整个楼里的姑娘们都如痴如醉的,整天缠着王廷翰,随着他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她们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疏,反而和王廷翰畅聊了起来,尤其是以花魁杜姑娘为首的女人们。
“你瞒着她天天来这里,不怕她找来吗?”魏天銘看着他的这个兄弟,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两个就是不能安生呢
王廷翰的心情变得越来越郁闷,其实他也不想要这样,可是那个奴乐整天缠着婉儿,天天要她陪着,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天天来这里,他定会被婉儿丢在那冷清的宫苑里。
?“我现在已经找到你了,看你现在的状态也很好,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能在这里听听曲跟你说说话了!”王廷翰的模样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再也不像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而是一个等待崔婉翻牌子的妃子
魏天銘第一次展露出了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兄弟这个样子,他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个词儿“妒夫”。
?“姑娘们,佩儿回来了!”老鸨突然在楼下喊了一句
?王廷翰和魏天銘齐齐的看向了老鸨,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十分的兴奋,难道这个佩儿有什么特别的不成?
?佩儿,这个楼里的姑娘,三年前流落青楼,在此卖艺求生,长的特别的美貌,人也乖巧懂礼。只是,听说之前她被一位达官贵人赎走了,此后便失去了消息,这一次回来,也算是惊动了整个青楼吧!
?老鸨看向了远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知道,只要有这个女人在,她们青楼以后的生意绝对不会差了!
?“佩儿见过妈妈!”佩儿看向了老鸨,柔柔的说着话
?老鸨急忙上前搀扶着她,一脸的兴奋:“佩儿,你回来了,妈妈真的可想你了!”
?佩儿点了点头,笑了:“妈妈,佩儿还和以前一样,给您在这里表演,只是,规矩还和以前一样!”
?老鸨开心的眼睛都合不上了,自然不停的点着头。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架子!让这个只看银子的老鸨这么服服帖帖的!”王廷翰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佩儿的身上,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赞赏
魏天銘并没有多看佩儿一眼,只是闷头喝着酒,吃着桌上的菜。
?佩儿朝着周围看着她的人点头道谢。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换上了一身白纱,蒙着面,走到前面,放上了一架古筝,开始弹奏。
所有人都秉息凝神,等待着这个女人的琴声。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喝酒的魏天銘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了弹奏的女人。
这首曲子,是凤囚凰,是天下第一乐师为了他的亡妻所创作,感人肺腑,令人久久难以忘记……
若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在场,魏天銘差点走下去,走到那女子身边。
细细的聆听,就能听出来这首曲子被佩儿赋予了新的生命。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也许这样波澜壮丽的曲子才能让人心潮澎湃,心生向往。
佩儿弹了一首凤囚凰曲子以后,便安静的退下去了,一旁好多人都开始不满了,因为他们还未听够呢!
王廷翰是喜爱弹琴的,所以他太懂得能把琴曲弹成这个样子,绝对在整个蓝昭都难找到,今日竟然让他给遇上了,他真的太激动了,激动到忘记了上前搭话。
魏天銘也是一脸的震惊,他的琴艺绝对比不上廷翰,可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弹奏出令廷翰也暗暗钦佩的曲子。看来,蓝昭国也是卧虎藏龙啊。
“各位,想必你们都没听够是吗?佩儿和我们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她是清倌,不接待客人,只是每日会弹奏一首曲子!如果还想继续听的话,就明天再来,佩儿还会弹奏!”老鸨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正好楼里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听说了,这姑娘就是三年前明震蓝昭的佩儿姑娘”
“看来,她是这楼里的最新头牌啊!”
“对啊,她弹得那曲子,我久久都忘记不了呢,明天我一定还要来听!”
魏天銘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那边包厢内被轻纱遮盖住脸的佩儿身上。
佩儿旁边的丫鬟笑的很是兴奋:“佩儿姑娘,您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这么多公子,都点名要听您的曲子呢!”
佩儿的眼神中满是哀伤,如果能听懂她曲子里的意思,就不会这样要求再来一次了,这是她爹爹写给娘亲的绝情曲,爹那么爱娘亲,最后还是阴阳两隔了,这首曲子只是弹奏了一次,她就难过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以后,这样的机会走的是,可能,我不会再离开这里了!”佩儿的眼神变得十分的落寞,她决定了,再也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她要把弹曲当成最后活着的力气
丫鬟有些讶异,原来佩儿姑娘这次回来是不打算再离开这里了!之前他们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跟着那个贵人会一辈子幸福的,没有想到世事总是无常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佩儿低下了头,将整个人埋在了桌子上
“爹……娘亲,以后佩儿天天给你们弹奏好听的曲子好吗?!”
王廷翰和魏天銘再次喝起了酒,只是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想着刚刚的那首曲子。
“它这首曲子,真是举世罕见!”王廷翰叹了口气,看着魏天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不过,魏天銘却替他回答了:“只是弹奏出了旁人弹奏不出来的情感而已,凤囚凰,感觉像是在证明些什么!”
“证明一种爱吧!”王廷翰作为一个特别的旁观者,他就听到了满满的全部都是爱的意味儿
“这个女人不简单!”魏天銘皱着眉头,他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生来便是与她结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