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正直且善良的人,纵使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甚至偶尔变个态,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对那些质疑我的人吐出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知道用第一人称写小说容易扑成狗,我却还坚持的原因是一样的。
说实在的,变成女人这件事对我的打击还是挺大的。我不是单身狗,我有女朋友,可怜我连她嘴还没亲上就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想到这里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我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二杆子,彪悍又自以为是,她丝毫都看不到我隐藏在心底的那股浓浓的悲伤,没心没肺的拍着我雪白的肩膀说:“别哭,男子汉大丈...呃!做女人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我不用拼死拼活给你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了不是?等你长大了,就找一个王宝宝那样老实的人嫁了,咱开口就要他十万块钱彩礼,把这些年你姐我受的累都给补偿回来。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你要实在觉得无聊,干脆就找个有钱的出个轨,分点财产...”
我气呼呼的拍开她的手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天!您是我亲姐吗?这恐怕是你自己的内心想法吧!而且这货完全忘了我哭是因为她那根两厘米多粗的铝合金大棒,要不是我及时如往常一般护住了脸,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可就破相了。
偶尔穿穿女装,荡漾一下我还能接受,要是让我真像个女人一样找个男人嫁了,我可实在接受不了。眼下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着让我出轨了,要是我从小到大就是个女孩子,她还不把我明码标价的给卖了啊!
多半还是拍卖,在我脖子后面插根草,然后价高者得。
“姐,我...”我觉得我的一切荡漾都是建立在我是男人这个条件之上的。
“啧啧,比我的都大!”我发现我姐眼睛好像绿了,幽光闪闪的跟饿狼似的。这人,心比国家领导人的都大。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干嘛?”
我姐莞尔一笑,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了她的房间里,我还没有叫出来,她就扔下我不管了,开始翻箱倒柜的往外找衣服。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发现了一件十分尴尬的事,似乎是我这具女人身体的问题,这具身体潜意识里貌似有点不受控制的被害妄想症,刚刚我姐那眼神居然把我吓尿了。
请注意,这里的“吓尿”不是形容词,而是动词!
“唉,我的衣服太少了,你穿了显不出好身材,反而会像个村妞儿...”我姐嘟嘟囔囔的找着衣服,一时间,屋子里的各种裙子衣服蝴蝶一样飞舞起来。
我姐的衣服确实很少,都是一些穿了很久有些过时的老旧货色,我看得忽然有点心疼她。
重点是,这画风转变的似乎太快了些,我单核运转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能。
她找了一条白色的小内和无肩带的罩罩丢给我,“你换上这个,你胸太大,先凑合着吧。今天我不去上班了,请一天假,带你去买新衣服。”
我摇了摇头,尖着嗓子大叫:“我不穿!”
开玩笑,听说喜欢穿白色罩罩的女孩子都比较荡漾,我可是正经人。
我姐的脸立刻就虎了起来,“难道你要光着出去,不怕被人看么?”
“我不出去!”
“不行!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我很感动,即使我变成了女人,我姐还是这么关心我,怕我一个人想不开,想法设法的转移我的注意力。
“...猥.亵自己的身体。”
我绝倒,立刻义正言辞的抗议:“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是那样的人!”我姐扯着我的胳膊,把一把内衣还有一条粉蓝色波西米亚长裙塞到我怀里,语气不容置喙的强势,“赶紧去换上,别废话!要不然我帮你换...你...尿裤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她对现在的我比对原来的我上心的多。
我双腿一抖,差点跌坐在地上。饶是我自诩脸皮厚过城墙,此刻也觉得有些发烫了,赶忙抱着我姐塞给我的衣服慌不择路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很难过,也前所未有的焦虑。作为一名十七岁、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世纪四有青年,我已经不再纠结我的变身究竟是属于物理反应还是化学反应,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我还能不能变回去。
而且,暑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我就成了黑户,我还怎么去学校,怎么见人?更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对不起我姐,她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是我想她肯定比我还难以接受我变成女人这个事。毕竟我是我们老陈家唯一的男丁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郁闷,如果不是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我姐的敲门声,我都要哭成个球了。
哎?不对!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动不动就想哭!一定是这副身体附带的泪腺和情感都比较发达,嗯,胸肌也很发达,目测有D+。
“干什么?”我不耐烦的叫嚷,抹了抹眼睛,有些酸涩。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诱/人,梨花带雨又真空上阵的大美女谁不喜欢?以前我就觉得全中国的人都喜欢我,这回日后肯定是全世界了。
“哎,小九,忘了告诉你。刚才你尿裤子了,一定要洗个澡再穿。”
“我不洗澡!”我烦了。
“小心得病!”
吓唬谁呢,当我是白痴么!我还没听说哪个女孩子上一回厕所后不洗澡就得妇科疾病的,要是那样,全世界的苦参都拿来做妇炎洁恐怕也不够用。
不过,确实挺难受的。
我决定还是去洗个澡,顺便仔细研究一下这东西和以前那价值几亿的项目有什么不同,更主要的是我怕我再不出去我姐会把我的屋门给拆了,她那足足二厘米多粗的铝合金大棒让我记忆深刻。
“来了,来了!你可真烦啊!”我嘟囔着打开屋门,抱着我姐给我的东西低头耷拉眉的往外走。
我姐把盛的满满当当的洗浴篮挂在我的胳膊上,嬉皮笑脸的捏了捏我,“洗完了一定要换上,否则会下垂的。”
我抬了抬眼皮,没理她,又是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一次不穿就下垂?要是能垂成飞/机/场就好了,起码走路时不会一晃一晃的难受了。再说,你的那么小,套我身上,还不把我给勒死?
我姐推着我的后背,把我推进了卫生间,也许是这身体的原因,让我格外敏感,我感觉她的手好像在有意无意的吃我豆腐。
我家地方比较小,是八十年代那种职工宿舍房,两室一厅,卫生间和盥洗室在一起,像郭德纲那种体型的站里面俩就转不开身。
我叹了口气,从里面把门拴好,省的在进行生物研究时被我姐闯进来打扰。
啊呸!我是担心我姐会偷偷跑进来骚扰我洗澡,这家伙今天看起来怪怪的,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我脱掉小衬衫,大白兔跳了出来,看起来软软的,很好吃的样子...我感到我修长笔直的双腿正在不停的打着颤。
关键时刻,我忽然一阵头晕,眼前白蒙蒙的仿佛失去了焦距,身体禁不住一晃,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我觉得我要多补充营养了,以后每天让我姐给我买一瓶营养快线喝,要四块钱的!
凉飕飕的触感让我很快清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我发现自己居然变回了男人。
我摸了摸/胸膛,坚实有力,不再是软绵绵的还带着弹性的那种触感,一时间我竟然有点空虚。当然不是因为变回了男人心情失落,而是因为沉重的两团一瞬间的消失不见。
我高兴的想要大喊大叫,一想到我姐在外面,就忍住了,等我出去再让她大吃一惊。
哼哼,还想着把我卖个好价钱,等下辈子吧!
我匆匆冲了个凉水澡,先前的郁闷和压抑都一扫而空,我的心情格外舒畅。擦干水渍,套上四角裤和小衬衫,拉开门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我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袋上,疼得我龇牙咧嘴,“你干什么啊!光天化日...”
这声音!软绵绵的,又甜又糯,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胸口。
我傻眼了。
“你怎么不穿上裙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