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痕说完眉目间一双星眸微微闪烁,在他心中朝歌才华不及半月公子万分之一,刚刚胜利不过是侥幸而已,他就不信了,凭着自己是天城第二才子的名声不能打败朝歌,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道:“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此话一出,一时间引起众人哄堂大笑,和聂无痕真的太有才了,居然公开讽刺朝歌,一个人寒门学习,一股穷酸相,不配登大雅之堂。
一声声哄笑,让朝歌一张脸由红转白,他有些怒意的盯着那聂无痕。
这聂无痕也太不要脸了,他凭着自己实力打败半月公子,凭什么说自己出身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只认衣冠不认人’彻骨骨的讽刺,这样低俗讽刺,居然引得满堂喝彩。
凭什么,就因为自己出身寒门,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吗。
我不服,我朝歌第一个不服,
朝歌微微闭上眼睛,想要将心中的不忿的情绪压下,将这嘲讽的声音隔绝自己在自己世界之外,他要好好想出应对之策。
“怎么,朝大才子,我的诗你怎么不对了,难道你对不上来吗?”
聂无痕肆无忌惮的大笑,自己是洛阳王的儿子,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计算后果。
哪怕将一个人尊严当着所有人的面踩在泥地里,也不会愧疚半分,谁让那个人碍了自己的眼!
“哈哈哈……”要是一众人的大笑,这笑声更加刺耳。
孟公想要出口维护朝歌,被朝歌轻轻伸手拦住了,他缓缓开口:“老师,我已经想要对策!”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朝歌一声吼,让全场顿时显得寂静。
所有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就是想笑都笑不出来,因为那句“莫欺少年穷”让他们脸上的笑显得那么讽刺。
此时在众人目光中包绕的朝歌,就是一个小巨人,带着别样光环照耀着四方天地。
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这个朝歌,果然厉害,这是在场很多人心中声音。
聂无痕看向周围眼神,别人从嘲讽渐渐转为赞赏,心中更加不爽,他讥讽道:“好一句莫欺少年穷,可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我身为王侯之子,生来就锦衣玉食,甚至早就给我谋好的官职,等我举荐后就可以直接去上任。”
“而你,朝歌你一介寒门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呢?”
聂无痕高傲的扬起下巴,犹如傲娇的孔雀差点开屏……
看着尾巴翘的高高的孔雀,朝歌心中不平更甚:“就算我出生寒门,但是我吃的每一滴米,喝的每一滴水,都是靠着自己双手换来的,我所学所识都是靠着我天天点灯熬夜换来的。”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一介寒门,那么请问,你们先祖难道天生就是富贵吗,如果我没有记错天星国高祖,出身于草莽。”
聂无痕咪咪了眼,没有再说话,只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告诉朝歌几个讯号,不会善罢甘休。
孟公这时候及时打圆场,一个是自己刚认的徒弟,一个是洛阳王之子,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大的矛盾,他开口道:“不知还有谁向我徒弟朝歌挑战啊?”
孟公苍老的声音,让众人回想起,自己是参加青云会不是来看撕逼大战,青云会的头筹可以代表天星国与六国之人比拼,当一个人可以代表一个国家的时候,说实在的,那是作为一个学子莫大荣幸。
只是那突厥……也在六国之中。
一想到突厥人的凶残,众学子就一阵犹豫,他们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前程,又想着突厥人。
孟公四下看了看,扶了扶自己胡须,道:“既然没有人敢来战,那么我宣布今年青云会头筹的人是……”
“等一等!”聂无痕像是想到什么阻止道:“孟公大儒,青运会的头筹将要代表天星国参加七国大会,但我们对于朝歌的才华仍有些疑问,不知他是否真的有这个本事代表天星国,所以请孟公亲自测验一番可好?”
好狠毒的计策,在场的才子哪个才华可以跟孟公媲美,如果不是孟公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乃是七国大会不二人选。
让孟公亲自测验朝歌的本事,倘若朝歌他一定是输定了,一旦他输了,那就打上了,他没有真才实学的标签,到时候他有什么资格代表天星国。
只是这孟公会不会偏袒他的弟子而不出声……
孟公没有出声,他捋了捋胡子,一下又一下,也不知多少下,当在空中飘舞的桃花落在孟公的头上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园边。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头水馆前。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这下,聂无痕嘴角笑的都差点抽筋了,刚刚他还像这孟公会不会为了偏袒朝歌而不从,现在看来这孟公倒像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啊!
哈哈哈,他能大笑几声吗,连自己老是都在否定自己徒弟的实力,朝歌你是多么的悲哀和可笑啊。
聂无痕看朝歌不出声,激将道:“朝歌小儿,不行你就认输吧!”
“认输吧!”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是啊,输给孟公不丢人!”幸灾乐祸的声音的又响起。
这些人抱着看着热闹不腰疼的心态,巴不得朝歌认输。
说实在的,这些才子多少有些不服的,朝歌一个级级无名之辈有什么资格在青云会凌驾于他们之上。
如果不是七国会中有突厥人,他们早就上去与朝歌比试一二。
在一声声嘲讽声中,朝歌拿起树枝在地上开始写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哈哈,看着小子写得什么,什么凤凰,他以为自己青龙啊!”嘲讽声更大些。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这样叫诗……”只不过这次声音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