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你们听我解释。”程妈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语无伦次,“这这,不是我干的,是是我柜子里有老鼠,对,是老鼠咬得。”
事情真相摆在眼前,安欣然不用多说,不用多晚,都心知肚明,跟让它触目惊心的是柜子里的小鞭子。
“涅槃,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安欣然翻着涅槃身上的白毛。
涅槃的毛浓密,就算身上有伤也不容易看出来。
“少,少夫人,这话不能乱说,我可没有打这个小畜生。”程妈越发阴阳怪气,“就算它再不听话,我也没有动它一根汗毛。”
涅槃冲着程妈叫唤几声,安欣然能感受到涅槃对程妈有很大的敌意。
“程妈,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小畜生三个字,涅槃是它的名字,它跟我们一样是条生命。”安欣然语气薄冷,微微动怒。
“我……”突地,程妈又躺在地上,双脚一滩,脸上的眼泪流下来,“我一个人还不如一只猫,你看我的手被小,被它给咬伤了,你让我怎么去照顾夫人?还不如让我去死了!”
程妈没再叫少夫人的称呼,字字句句明着在说涅槃,实则是在指责安欣然包庇涅槃,不把她放在眼你。
程妈在傅家是有地位的,作为傅母的陪嫁下人,同时又服侍多年,一年如一日,忠心耿耿,从未出差错,傅母很多重要的事情也都会放心交给她去办。
但人心会膨胀,渐渐着程妈以娇自傲,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一些新来的新人,在傅母极为乖巧,所以就算傅母听到一点风声,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多计较。
今日却欺负到她儿媳妇的身上,傅母怎么看也不舒服,但见她受伤是事实,也忍心再数落,站在一旁纠结成团,左右为难。
安欣然望了几眼傅母的神情,看出傅母的为难,对于程妈,她也是听过,想着傅母对她的好,小鞭子的事情她就不提。
“程妈,涅槃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道过歉,如果你觉得还不行,请你告诉我一个解决的方案。”安欣然抚顺涅槃,视线流连在它的小身子上,涅槃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叫声比平时要虚弱很多,声音还带点呻吟,安欣然轻皱眉,等晚点,带它去一趟宠物店做个检查,不然她不放心。
程妈听闻,止住哭泣,眼眸不隐藏的恨意,“我想让少夫人把它给送走,我受伤不要紧,万一伤到我家夫人,谁能担当得起。”
“程妈!”傅母怒声喝道!她一直不开口说话,程妈到是越来越放肆了!
程妈发福的身躯一震,看向傅母,他知道傅母是生气,而是是非常生气,只要能送走这小畜生,她自有办法让夫人原谅她。
这小畜生一走,她看这女人还有什么办法来迷惑夫人的心,程妈一直认为安欣然能让傅母喜欢,就是因为在背后搞一些小把戏。
程妈咬咬牙,一副为傅母好的姿态,“夫人,我不能让这只猫伤到了,你的身子向来虚弱,生病就不容易好,一旦被这只猫给伤到,伤心的可是老人和少爷。”
明眼人都知道,程妈是打算咬着涅槃伤人的事情不松口了。
程妈此话一出,让傅母的怒气也发不出来,百般无奈。许久,
安欣然抱着涅槃,不撒手,不出声,面无表情,不知再想些什么。
池文秀很是心疼,看不下去,走到安欣然身边,轻声说:“然然,没关系,你要是相信妈妈,就涅槃交给我来照顾,妈妈也相信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是不会轻易伤害人的。”
安欣然心思百转,低头看着涅槃,镜片起了水雾,一阵委屈感油然而生,强压下眼睛的酸意,摇摇头,“不用,涅槃是我捡回来的,也是我承若要好好照顾它的,就应该我自己来。”
“涅槃,对不起,以后不管我再怎么忙,我都不会再抛下你。”安欣然嗓音哽咽。
涅槃乖巧地伸出粉红色舌头,舔着安欣然的手臂。
刹间,涅槃倒在安欣然的手上,气息微弱,安欣然慌张失措,将涅槃翻了一边,轻微摇晃,焦急叫着,“涅槃,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涅槃一动不动躺在安欣然的手臂上,眼睛紧闭着,如同安欣然第一次见到它那般,生命一分一秒在流失。
安欣然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顾不上傅母的感受,匆匆地抱着涅槃跑出去。
“没事的,然然这孩子就是心性急了点。”池文秀安慰了一句傅母,小跑紧跟上安欣然。
坐在地上的程妈嘴角微微勾起,奸计得逞的得意,她相信今天过后,夫人一定会讨厌上这野丫头。
不过,程妈低估了安欣然在傅母的心里的位置。
张姨见状,轻叹口气,程妈对少夫人的敌意从哪里来,她很清楚,程妈有个女儿程怡,从小爱慕少爷,少夫人出现时,程妈有事回了乡下,这段时间刚回来,知道后,很生气,认为少爷是她女儿的,少夫人就是个乡下丫头,根本配不上少爷。
程妈千不该万不该触碰夫人和夫人的底线,少夫人的好她是看在眼里,别说夫人,太老爷对少夫人的疼爱,就连她也都忍不住喜欢,把少夫人当成自己的女儿。
安欣然没让傅家的管家送她,而是匆匆在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池文秀紧陪在身边,真怕安欣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站在窗口的傅老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明所里,拄着拐杖下楼。
坐在办公室的傅邵勋不知道这一切。
批着文件,批着批着不由自主往看向沙发,安欣然昨天坐的发呆看着他的位置。
安欣然紧陪了他一天,他就习惯了她的存在,有她在这办公室才有生机,没有她这办公室显得枯燥乏味。
脑海中浮现安欣然那张纯洁无暇的笑脸,傅邵勋菱角冰冷融化,柔情万丈。
他的小老婆一定又在陪着爷爷下棋,傅邵勋想起安欣然输棋嘟嘴的模样,认真学习的样子,幕幕如刻在他的脑袋。
傅邵勋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未雕刻完的木头,和一把小刀,全神贯注一刀一划的刻起来,如对待奇珍异宝也不为过。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傅邵勋头也不抬说:“进来!”
印康手上拿着一份工程项目合同进来,对于傅邵勋玩木头的事情,早已见惯不怪。
“老大,这明光工程的招商会过去很久了,有没有想好给谁?”
以傅邵勋雷风行事的风格,早就该将这事给定下来,不知怎的一直压到现在。
“老大,申连那家伙催促我很多回了,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给安氏。”傅邵勋淡淡地说,“安氏有参加这次的竞选吗?”
“有是有,可是以安氏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够格接下这个项目,而且老大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安氏吗?”印康说着 越发的疑惑,跟着傅邵勋很久了,突然有点跟不上老大的脑力节凑了。
“交给安氏,好好盯住他们实行这个项目。”傅邵勋咬重好好两个字。
印康瞬间明白傅邵勋要做什么,“好勒,老大,我立马去办!!”
印康走后,申连的电话就打到傅邵勋的手上,如果没有安氏,申连是这项目的最佳负责人,傅邵勋肯定会交给他做,而申连又是申氏集团的总经理,虽说比不上傅氏集团的地位,但在本市也是赫赫有名。
申连打电话过来,傅邵勋不用问也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用说,是印康出去就给申连打了电话,具体事情又不说。
如傅邵勋的想法,申连开门见山地问:“听印康说,你打算把明光项目交给安氏?你老婆不是跟安氏都断绝关系了吗?你不是也挺讨厌你那安家的岳父吗?”
一连三个问题,要问为什么申连会敢这般跟傅邵勋说话,是因为申连是跟傅邵勋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虽说比上崇阳印康的关系铁,但还是有一点私交,在学校时就是这样说话。
申连与傅邵勋不同,接管申氏没有像傅邵勋的顺利,差点丢了姓名,咬牙挺到了现在,从未开口向任何一个人开口要帮助。
如果他开一句话,傅邵勋肯定会帮助,可是他没有,算得上是傅邵勋佩服的一个人。
“嗯。”傅邵勋浅淡地应道,不做过多的解释。
电话那端的申连嗤笑出声,以他对傅邵勋的了解,傅邵勋可不是一个心善的人,这种做法稍动脑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可惜这世上无脑的人要多得多。
“怎么办?我手下的年终奖金就要泡餐了,还以为年底能搂着几个美女是度蜜月。”申连哀声怨气道。
“下午带着合约过来,傅氏不仅一个项目。”傅邵勋挂断了电话。
申连喜出望外,没错,傅氏集团目前还有一个项目,那个项目才是申连真正想要的,福利高,风险小,能大挣一笔。
按到以往的规矩,这种项目傅氏集团会以宋氏做优先考虑,如今傅邵勋放下话,让他下午就过去签,就已经是板上钉钉是他的了。
申连知道傅邵勋是在卖他一个情面,这份情他会永远记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弄好合同。
在合同弄好之后,申连带着秘书去办公室,原本他一个人去就行,没想到他身边的这位秘书听说他要去傅氏集团,自称是傅邵勋的青梅竹马,也要跟着去。
申连起了坏心思,想看看傅邵勋是怎么对付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对他那老婆死心塌地。
傅邵勋要在这两天将未来一个多月的工作安排好,方便傅父接手,这是去钟家少则要一个月,多得没计算,对于钟家的考验傅邵勋派不少人去打听,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