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人,欧阳文静逃离出现场,待整个人冷静下来,她又隐隐担心起来。
欧阳文静并没有走远,蹲在一棵行道树后面,手里抓着根细短的树枝,一边往地上画圈一边时不时扭头留意着开会的地方。
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用树枝往草坪上戳了戳,想着像弥勒佛一样白白胖胖的团长,总不至于做出跑去检举晏时遇的事儿。
再说,就算要检举,也是检举她。
大不了到时候她担下这个猥亵领导的罪名。
这么一想,欧阳文静有种豁然开朗的感悟,不再躲躲藏藏,大摇大摆地从树后面晃出来。
整顿大会现场还灯火通明,看样子,在她离开后并未发生太大的骚动。
欧阳文静抿了下唇,心里却已经有些别扭。
或许这就是女人独有的小心思。
如果出了事,她惴惴不安,但如果风平浪静,她又乐意了,觉得自己太过无关紧要。
“叫你矫情傻逼,叫你自作多情……”
欧阳文静暗暗地训了自己两句,又发现自己杵在这里根本毫无意义,她潜意识里不肯承认自己是在等某人。
刚才既然这么跑出来了,不可能再回去继续开会。
欧阳文静胡乱扔了手里那根树枝,正准备转身回宿舍睡大头觉,眼睛却注意到路边走过来的两道身影,高大挺拔,还有些熟悉,她定睛一看,不就是晏时遇跟那个今天和他形影不离的上校?
两人又不复了在会上的拘束样,军装外套拎在手里,衬衫袖口撸到胳臂肘处。
夜幕下,他们边走边聊天,香烟的星火在手指间忽明忽暗。
眼看两人是朝这边而来,欧阳文静的第一反应,不是上去打招呼,而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只不过,未等到她找好藏身之处,身后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欧阳文静退到一旁给军卡让道,即便天色已暗,但她还是发现晏时遇的视线正往这边瞟。
欧阳文静心里咯嗒一下,她知道,凭晏时遇的眼力,铁定能看见这边有人。
她低下头,还抬手压了压作训帽的帽檐,然后佯装不经意的转身,不紧不慢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跟晏时遇走在一起的李昊停下说话,见晏时遇突然盯着前方的某处,也跟着望过去,结果只看到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溜走,很纤瘦,应该是个女人,李昊继而想起刚才在会上跑过来亲晏时遇的那个女兵,瞧着这身形越看越像。
说起那女兵,李昊咂舌,胆子够大的,晏时遇当时的表情,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如果没猜错,晏时遇在宿舍楼底下等的人就是这个女兵了。
“认识的人?”李昊扭头,玩味地看晏时遇。
晏时遇什么也没说,把军装外套塞给他,迈开长腿就追了过去。
从开会地到宿舍有一大截路,欧阳文静走了不到一百米,晏时遇已经跟上来,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撒腿就想跑,结果还没跑一步,作训服的后衣领就被人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