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护士对把病房当自己家的欧阳文静也不陌生,这段时间,欧阳文静白天都会过来,她只当是晏家的亲戚,因为她听说,晏时遇有个二十几岁的侄女,估摸着就是这个了,所以看到欧阳文静出来,还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欧阳文静拖过椅子在晏时遇的正对面坐下,交叠细长的白腿,然后问:“还要挂几天点滴?”
“两天吧。”彭护士边仰着头调点滴速度边回答。
晏时遇在扎好针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听到欧阳文静淡淡的声音,自然发现她不高兴,抬头,深邃的视线看向她略略清冷的脸庞,问她:“遇见什么朋友了?”
“男性朋友啊。”欧阳文静说得轻描淡写,拿过推车上的一袋点滴瞧了瞧。
“哪个男性朋友?”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话,虽然没涉及敏/感话题,但彭护士还是听出些许异样来,而且晏时遇的语气,不像是伯父在打趣侄女,更像是男人盘问自己女人的态度。
正当她暗自琢磨时,欧阳文静突然开口
问她:“彭护士,你们医院这床质量怎么样?”
“什么?”
欧阳文静蹭掉休闲鞋的左脚很自然地搭上床边缘,旁边就是晏时遇的大腿,从彭护士的角度望过去,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挨着,她心里皱眉,但面上还是耐着性回答:“这些床都是去年刚购进的,质量比以前的病床好不少,躺个四五百斤的人都不会压坏。”
“那如果是做活/塞运动呢?”
“……”
欧阳文静抬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彭护士,好心补充:“大幅度的活/塞运动。”
彭护士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生,不会单纯地把‘活/塞运动’理解为物理方面知识,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没再在病房里滞留,也没回答欧阳文静这个问题,简单交代两句后就拉着推车走了。
病房门合上,欧阳文静的脸瞬间拉下来。
晏时遇看着她黑脸的样子,想起以前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在外给你面子、回家给我跪键盘,尤其是她瞪过来的那一眼,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欧阳文静站起身,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叫你发【马蚤】叫你浪,趁着我不在勾/搭女护士!”
晏时遇笑,沉着声问她:“吃醋了?”
欧阳文静故意板着脸,斜了眼他挂着点滴的左手,纤细的手腕抬起搭着他的肩臂,又下滑到他的腹肌处,虚点着。
她弯下腰,在晏时遇耳边低声说:“晚上再收拾你~”
……
下午,来拔点滴的换了个护士。
想明白的彭护士,直到下班都没再踏进晏时遇的病房一步,有事也都是让其她护士过来处理。
作为病患家属,欧阳文静还热心肠地关心了一番彭护士的情况。
这天傍晚,下起雷阵雨。
欧阳文静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留在了医院过夜。
但她终究没真‘收拾’晏时遇,因为顾虑到他手臂的伤,她套着晏时遇的短袖衫,光着一双光滑的白腿,乖乖窝在他的臂弯里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