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躲?”池沫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自己也觉得对不起我是不是?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段,以前倒是真没看出来啊!”

越说,心中的那腔怒火越盛咕。

如果不是她刚刚在病房外不小心听到,恐怕这辈子都要被他们蒙在鼓里!

原来姜慧不是晏时遇在外面的女人,真正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亏自己那个时候还让她住C市的家里,简直是引狼入室!

盯着欧阳文静年轻漂亮的五官,她越看越恨,这几年婚姻生活中挤压的怨气在这瞬间被无限放大……

右手又高高举起,只是这一次没再如愿落下去。

欧阳文静只觉得身前忽然挡了一抹黑影。

晏时遇已经攥住池沫的手腕,他的脖颈处青筋隐现,冷硬着声:“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

池沫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神情,陡然生起的怒气让她的音量一下子拔高:“晏时遇,到底是我想做什么,还是你们想做什么?!”

说着,她的视线定格在欧阳文静脸上,又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

晏时遇拽着她不让她过去,一边扭过头嘱咐欧阳文静,“先上去看看你外公。”

欧阳文静看着僵持的两人,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池沫都知道了。

“先上去。”晏时遇又说了一遍。

——————

等到欧阳文静走过拐角,晏时遇才拽着池沫的胳臂,把她强行拖出了住院楼。

“怎么,怕我把她吃了?护得这么紧……”

池沫捏着自己刚才被攥疼的手臂,嘴边噙着讥诮的笑,“以前咱俩还没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护着我?”

晏时遇幽深的视线望着她,皱眉,然后转身欲走。

“晏时遇!”池沫脸上的嗤笑出现裂痕,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对得起我吗?你选谁不好,偏偏选她?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外甥女吗?晏时遇,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晏时遇挺拔的背影。

昨天,在殡仪馆外面看到晏时遇,以为是自己幻觉,现在恍然大悟,所有事都联系在了一起。

小女表/子在那里,他看护得紧,跟着去不正常吗?

这么一想,池沫心底的恨意更浓,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你以为爸会答应你们在一起吗?你都几岁了,还当自己二十七八呢。”

晏时遇回转过身,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呵!”池沫双手抱臂,语调讽刺:“你心放得倒是挺宽的,前妻变成小姨,亏你想得出来,我这个外甥女,本事了得啊,十几岁就能勾得男人魂不守舍,一股子的狐狸[马蚤]味儿。”

“你跟我说话,不用扯上别人。”

池沫冷笑,突然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臭女表/子,我难道还不能提她了?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的破烂货……”

晏时遇盯着她,隐隐有动怒的迹象:“你骂谁呢。”

“有娘生没娘养的[马蚤]货!”

话音未落,池沫的手腕已经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