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耳鬓厮磨的温存不见了踪影。
她问他是不是很危险,晏时遇没否认,所以她才会拼命想留他在b市。
放狠话,耍无赖,装痴哭闹,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最后——他终究还是走了。
?再后来……
欧阳文静不愿再继续去回想,心头突然涌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准备弹烟灰的时候。
像是某种直觉,她转过头去。
看到病房门外的男人时,欧阳文静整个人定在原地,那双漂亮的猫瞳稍有闪烁。
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欧阳文静自认为刚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片刻的诧异过后,她又放下了,这个人是什么出身,她还没有忘记,神出鬼没,只要他想,对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晏时遇双手抄在裤兜里,挺拔的身影折射在旁边的玻璃窗上,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而那双落在她身上的深邃黑眸,让欧阳文静生出无处可躲的狼狈。
想要装作不在意,心中的无措却越来越深。
这样的静谧,比昨晚以来的任何处境都来得难熬。
——仿佛随时随地她都有可能原形毕露。
欧阳文静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可是又能去哪儿,胭胭还躺在病房里面,她不可能只顾自己溜走。
故作镇定地别开头,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那灼灼的视线。
欧阳文静转身朝电梯所在方向走过去。
胸口像压着块大石难受,她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凌乱加快的脚步却出卖了自己的心。
走过拐角,手臂上突地一紧,人已经被拽着扯进旁边的安全通道。
“啊——”后半声惊呼哽在欧阳文静的喉间。
晃动的安全过道门,吱呀作响。
欧阳文静背抵着楼梯间的墙壁,即便猜到是谁拉的她,她依旧惊魂未定,晏时遇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周围,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在光线阴暗的角落显得噯昧不清,然后听到他问:“又准备去哪儿?”
晏时遇的嗓音低缓稳重,当他这样低头问她,说不上来的磁性,有刻意蛊惑人的嫌疑。
不可否认,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仍旧为之心动。
见欧阳文静不吭声,头顶的人低声又道:“不会说话了?”
说着,晏时遇伸出手,温柔地要去理她鬓边散落的几缕发丝。
心跳快了几个节拍,欧阳文静努力不让自己方寸大乱。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晏时遇亲昵的动作,抬起手,快他一步将头发勾到耳朵后,没急着跟他拉开距离,明媚的小脸上反而露出风情的笑:“拉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呀?”
最后几个字,充斥着挑/逗的口吻,令人不由地想入非非。
原以为他听到这种语气又会不悦——
晏时遇稍低着头看她,呼吸间的气息喷在欧阳文静的额头,嗓音又低了几个调:“孩子生病,不让你的男朋友过来看看?”
欧阳文静觉得,晏时遇像在跟她比‘谁先被谁恶心到’。
但她还是甜蜜又无奈地道:“我是想啊,可他最近工作忙,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等他空下来自然会来看胭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