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池眠给了欧阳文静重重一耳光!
清脆的声响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欧阳文静的小脸苍白如纸,衬得被巴掌扇过的那半边更加红肿。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仅仅是疼,还有不断上蹭的愤怒。
她过去十九年,除了企图侵犯她的陈浩,只有两个人动手打过她,一个是她的父亲,还有一个,近在咫尺。
池眠低头看自己还有些麻的手,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刚才,她只是气急攻心。
欧阳文静说的话犹如千斤大石砸在了她的心头上:“你从来没有教养过我,也没资格打我。”
“文静……”
池眠张了张嘴,望着欧阳文静跑远的身影,终究是没有勇气追上去。
——
欧阳文静跑过一个大拐弯,在人迹罕至的小道上,眼圈湿热,视线也跟着有些模糊。
但她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她觉得不值得。
回到宿舍,其她人都还没有下课回来。
欧阳文静拿出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昨晚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才会没有听见。
她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锁了手机屏幕,随手丢在桌上。
……
下午,欧阳文静和室友去上了五六节的计算机课。
三点十分下课,欧阳文静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床铺被动过了,书桌上也被洗劫一空。
她下意识去打开自己的衣柜,果然里面只剩下一些夏装。
“哇,你被打劫了?”鸭子在旁边一惊一乍,引得其她人也都围过来。
欧阳文静不觉得小偷会光天化日上门,她直接冲出宿舍,跑到楼下找宿管员阿姨询问情况。
“那个啊,你妈妈来过。”
宿管员阿姨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说你身体不好,要回家住段时间,她还带人搬走了你一些东西。”
因为欧阳文静之前的事情太轰动,宿管员阿姨也有所耳闻,加上池眠是跟校领导一起过来的,所以她丝毫不觉得哪儿可疑。
欧阳文静重新上楼,回到宿舍,拿了手机到大厅阳台上给池眠打电话。
池眠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你回家,我们再谈。”
说完这句,池眠就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欧阳文静整个人都很烦躁,差点控制不住把手机砸到楼下的花坛里。
——
拎上自己的包,欧阳文静回了趟池家。
容姨正在准备晚饭,坐在院子里择一淘箩芹菜,欧阳文静冲进来的时候,她刚择完准备回屋子里去。
顾不上跟容姨寒暄问候,欧阳文静直截了当:“容姨,我妈在吗?”
“你妈妈这会儿应该还在房间里睡午觉……”
容姨还没说完,欧阳文静已经像一道风刮了过去。
脱了鞋,欧阳文静光着脚上楼,穿过回廊,驾轻就熟地到了池眠以前的房间门口。
她的手握上门把,在要转动时突然又松了手。
欧阳文静最终还是选择抬手叩门。
叩了两声,房门就开了。
池眠站在屋里,她刚从床上起来,穿着真丝睡衣,身上围着一块披肩,秀气的眉宇间还有几分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