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看了她一眼,阳光下,小脸蛋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嫩细滑,整个人彰显着年轻的活力。

欧阳文静已经摸着自己的脸在那里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

晏时遇宠溺地望着她:“不丑,文工团的都没你漂亮。”

“真的?”听到晏时遇夸赞自己,尤其是跟文工团女兵比较,大大满足了欧阳文静的虚荣心。

她不动声色地往晏时遇旁边靠了靠,想圈住他的手臂,刚伸手又立刻缩了回来,然后抿着唇一本正经地说:“还是算了,要是被纠察兵瞧见,到时候说你毁坏部队的军容风纪就不好了。”

晏时遇:“……”

再然后,她的手就被牵住了。

欧阳文静发现对面不远处有人走过来,下意识要抽回自己的手:“会被看到啦——”

“看到就看到吧。”晏时遇握着她的小手没放开,捏了捏她的手指:“大不了把名字在宣传窗里贴上一个月。”

欧阳文静心里甜蜜蜜的,嘴里道:“那我就告诉你们领导,是我硬逼着你拉我手的。”

晏时遇轻点了下头,煞有其事地说:“这个主意不错。”

欧阳文静唇角微弯,蹭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臂,歪头靠着他的肩膀嘀咕:“我决定再得寸进尺一点。”

晏时遇低头看着她,嘴边弧度更深了几分。

——

吃完饭,晏时遇撩起衣袖,主动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又拿了饭盒跟餐盘去水龙头底下洗。

“你洗盘子洗得还挺顺手的嘛。”欧阳文静晃到了他的身边。

晏时遇把洗好的饭盒翻过来晾在一旁:“洗多了自然也就顺手了。”

欧阳文静诧异:“你经常洗碗吗?”

“部队里都是自己吃完饭洗自己的碗,每天洗三次,洗了十几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熟能生巧都不行。”

晏时遇说这话时语气如常,但欧阳文静却觉得他此刻很像一个做着某件了不起的事等待夸奖的孩子。

“哦~~”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原来你是专业洗碗十几年呢!”

说着,跳过来牢牢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那以后这样吧,我负责做饭,饭后你负责洗碗,好不好呀?”

有些词汇天生带有甜蜜的因子,组合起来就变成了许以一生的誓言。

“好。”晏时遇低声道。

欧阳文静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开他跳远:“你继续洗啊,我去网上看看哈尔滨住什么酒店比较划算。”

回到宿舍,欧阳文静忍不住伸手扯扯自己上扬的嘴角。

……

晏时遇去给食堂还餐盘,欧阳文静立刻从电脑前起身,屁颠屁颠地要陪着他一起去。

完全没有大姨妈来了半死不活的焉样。

还完餐盘回来,欧阳文静又像牛皮糖粘着晏时遇,扒拉着他的大手:“还没跟你算账,你手机上的吊坠娃娃呢?”

晏时遇把手放进裤袋里,再掏出来,食指上勾了个娃娃,不就是她口中的吊坠?

“怕弄坏了,特意藏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