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慢悠悠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浮现出晏时遇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甚至又开始质疑那些因为姚烈的话而涌动在心底的念头。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范恬恬的短信,约她出去玩,欧阳文静不想去,以军训为理由回绝了。

收起手机,欧阳文静忽然掉转方向去了操场。

陆岳堂收到短信,趁教官不留神,偷偷从训练场地溜出来,在看台的角落找到了闷闷不乐地坐在那的欧阳文静。

“唉,你们女生待遇就是好,一句身体不舒服就可以逃避训练。”陆岳堂在她旁边坐下,吃味道。

欧阳文静只是望着台下,没有接话。

借着昏暗的灯光,陆岳堂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又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岳堂,我问你个问题。”

欧阳文静侧过身,突然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有些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问了:“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这个他,陆岳堂跟她都心知肚明。

“这个我哪知道。”陆岳堂从裤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包装纸:“你要真好奇,自个儿去问他不就得了。”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

“哎呀,你不是说他为其她女人离的婚吗?怎么,他在你跟前晃悠了两天,你又把持不住了?”

欧阳文静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他跟姜慧没有一点关系。”

“……”

陆岳堂扭头,讶异地看她。

“我今天碰到了姚烈,是他身边的战友,上回那晚他没去四季酒店,在御福楼闹起来,提离婚也不是因为姜慧,是池沫一直误会了他们。”

“所以呢?”陆岳堂问。

欧阳文静心乱如麻,忍不住向他倾诉:“我刚去明轩阁,遇到他,但他对我的态度冷冷淡淡的。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一年前他来学校找过我,就是我们去哲元哥酒吧玩的那晚,他一直等在楼下。”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也不知道,他会离婚好像真跟我脱不了关系,我还那么过分地对他。”

欧阳文静怔怔地看着前方:“你说,如果那时候我没换号码,或者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没说那些气他的话……”

陆岳堂打断了她的话:“哪有那么多如果,再说了,没你,他那个婚也一定不长久。”

“姚烈还告诉我,是他自己提出来我们学校当教官的。”

半晌,陆岳堂才严肃地道:“我不是他,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你自己得清楚,你这么年轻漂亮,他又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可能有意无意引诱过他,所以他现在千方百计想得到你,但等新鲜感过了,很快又会厌弃你。”

欧阳文静没有接话,因为她大脑里想的都是那个人,除此再也没办法思考其它问题。

——

欧阳文静在操场待到训练结束,但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晚上躺在床上,欧阳文静拿着手机,刚才晏时遇跟校领导的话她听到了,他不接电话是因为手机没在身上。

她编了一条短信:“小姨父,你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