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突然在厨房叫太太,池沫起身过去。
欧阳文静抬头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忍不住又想起昨晚的事,尤其是想到他们是在沙发上办的事,她只觉得一阵恶寒,顿时如坐针毡。
正在这时,欧阳敏不小心打翻水杯,溅湿了大半张茶几。
客厅里的抽纸已经见底。
池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昨天出去忘了买,书房里有个刚拆开的,拿过来用吧。”
“我去拿。”欧阳文静站起了身。
——
走进书房,跟客厅有了一墙之隔,欧阳文静才放松自己,拍了拍脸颊,刚才笑得面部肌肉有些僵硬。
抽纸就摆放在书桌上。
欧阳文静走过去取,在桌边站定,刚要伸手却发现抽纸边上翻开着一本书。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口,映着她低垂的睫毛,温暖又令人迷醉。
欧阳文静的视线定格在那一页内容上。
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响起,她下意识翻上书,蓦地回转过身,晏时遇已经走进来,整个房间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在瞧见他的那瞬间,欧阳文静的大脑里闪过书上的一段文字——
“我害怕,恐怕我在课后和晚饭之间的哪条小路上碰到一次诱惑,恐怕我生命中的空虚会把我推入突然失常的放任状态,孤独正在使我堕落,我需要陪伴和照顾,我的心是个歇斯底里、不可依赖的器官。丽塔就是这么进入画面的……”
这是成年男主被只有十几岁的女主引诱后的心里独白。
欧阳文静能感受到晏时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的心跳变化着节奏,略显慌张地问候:“小姨父……”
“嗯,没找到抽纸?”
“找……找到了!”说着连忙伸手去拿抽纸盒。
待欧阳文静拿着抽纸回过身,发现晏时遇已经就站在她的旁边,而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昨晚为什么关机?”终于来了。
欧阳文静的眼神有些闪躲:“……就是手机没电了。”
她的手指本能地去抠抽纸盒边缘,以前她说谎眼睛都能不眨一下,现在连说一些半真半假的话都会莫名的紧张。
“酒店里难道没有充电器?”晏时遇的问题像在咄咄逼人,尽管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平缓。
“陆岳堂也没带充电器,他先拿去用,后来我睡着就忘了充电。”
静默了几秒,不管信不信,他都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继而问:“陆岳堂一个人过来找你的?”
“嗯。”虽然她面上表现得恭恭敬敬,暗地里却不住翻白眼,不一个人难道还一双不成?
“晚上跟他睡的一个房间?”
“……”欧阳文静突然就不想回答了。
晏时遇低眼,看着她因为埋头露出的白皙后颈,低醇有磁性的嗓音:“哪怕他再怎么样也是男生,异性之间到了一定年龄,相处要学会避嫌。”
“我们又不是一张床。”欧阳文静有些不满地嘀咕:“再说,去年他来温哥华看我,还一个被窝睡觉呢。”
晏时遇蹙眉,脸色沉下来,幽深的眼睛盯着她,那目光,像是很不赞同她的这种行为。
外间传来欧阳敏的说话声:“这孩子,拿个纸巾怎么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