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下雪吗一不留神,跌了一跤。”欧阳文静咬定这个说辞。
池老叹息:“整日莽莽撞撞的,你说你一个人在国外,我这个当外公的,怎么能不替你担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欧阳文静在老爷子旁边蹲着,握着他如老树皮般粗糙的手,仰起小脸,挽着唇角微笑:“以前呢,是我不对,以后我每星期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既然回来了,干什么还再去?”池老听出她的意思,当下虎了脸。
欧阳文静佯装诧异道:“您难道忘了,我还要上学呢,您放心,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回国。”
……
从书房出来,欧阳文静才记起来,貌似欧阳铭说了,让她坐今天的航班回温哥华。
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唇角是一抹嘲讽的笑,接起,笑眯眯道:“大老板,这是来催我收拾行李了?”
“机票我让秘书改签了三天后,在池家好好陪陪你外公。”
又是三天后。
欧阳文静撇了撇嘴角,口头上感恩戴德:“谢谢您了,大老板,这么替我外公着想。”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语气?”欧阳铭听到她阴阳怪气的口吻,抑制不住愠怒,冷声训斥。
“不然呢,您希望我学欧阳温婉,行呀,爸爸好,爸爸再见。”
不等欧阳铭的怒气袭来,欧阳文静直接掐断了电话,冷哧一声,把手机往床上一抛,自己也躺在沙发上。
谁爱伺候谁喊爹。
没一会儿,范恬恬的电话也来了,欧阳文静接起,有气无力:“干嘛。”
“当然是找你出来玩,Julie,老地方,来吗?”激昂摇摆的音乐,差点覆盖了范恬恬的叫嚷声。
——
ScentBar,是范恬恬的哥哥,范哲元开的酒吧。
跟很多娱乐场所一样,这家酒吧设有独立包厢,自然也有所谓的‘少爷’跟‘公主’。
欧阳文静坐在沙发上,咬着吸管,喝着一杯鸡尾酒,翘着二郎腿,偶尔拨一颗花生,兴致乏乏,倒是范恬恬,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一手搂着个‘小鲜肉’一手拿着麦克风狼嚎:“飞上你的床……”
一曲完,范恬恬放开英俊小帅哥,一屁股在欧阳文静旁边坐下,用胳臂顶了顶她。
“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每回来,帮你点的人,连小手都不碰一下。”
“我是有夫之妇,跟你不一样。”
“哟,有夫之妇还来这里?”范恬恬又要捉弄她,朝旁边安分坐着的另个小帅哥招手:“来来,陪陪我们欧阳大小姐,把她伺候舒坦了,以后吃香喝辣都不在话下。”
欧阳文静抬头,看了眼那白皙纤瘦的男孩,不知怎么越看越娘炮,忍不住蹙了下眉头。
“怎么啦?”范恬恬问道。
“你什么眼光,怎么尽挑些不男不女的。”欧阳文静鄙视了她一把。
范恬恬一口汽水喷出来,重重拍了下她的腿:“以前,你不也喜欢这类的吗?现在倒说我来了。我说,你这几天不正常呀……”
“你才不正常。”欧阳文静白了她一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