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协助警方调查,云晓跟白墨晟暂时都回不了B市。
第三天,得到消息的白老太太,火急火燎地赶到了C市,拉着云晓从头看到脚,见她真的只是受了点轻伤,双手合十,连声念‘阿弥陀佛’。
在刚得知云晓被绑架的时候,白老太太脑海里第一个蹦入的词是——‘完蛋了’。
白墨晟年幼时,那个算命的批下的命格,一直是白老太太的心头忧患,尤其在自家儿子出事之后。
她怕孙子‘过硬的命格’的预言再次得到验证,买了机票忙不迭地往C市赶。
“奶奶,我真的没事。”云晓柔声安慰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也还在吧?我听说,有些心理变态的歹徒,喜欢虐待孕妇来着。”
云晓莞尔,点头:“您放心,我跟宝宝都没事。”
放了心的白老太太这才拎着包走了。
……
等到了晚上,云晓才被告知,白老太太挽着手提袋,像一尊大佛,在公安机关坐了整整一下午。
也没多说什么话,但那态度也摆得很明白了。
最后,还是开完会的张雅柔,接到公安机关某位领导的电话,才急匆匆地去公安局把白老太太领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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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方施压,公关机关很快就侦破了这起涉及绑架、勒索、故意杀人多宗罪的案子。
云晓之前还因为白墨晟的伤口担心,那是他自己弄伤的,她怕法医看出来,到时候便是诬告。
白墨晟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告诉她:“我说,是她打算从背后袭击我,我及时发现,转身跟她发生争执,夺过刀后被她狠狠地推了一下,刀面正好对着自己的手臂,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就砍上去了。”
不管是她伤还是自残,云晓知道结果不会改变,都是晏时悠杀人未遂。
云晓跟白墨晟在C市待了将近一周,中间,又去了公安局几次。
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倒是白墨晟手臂上那道大大的口子,云晓替他换药时,有些担忧,十有八九会留下一道疤。
“男人不像女人爱美,身体上留些疤痕不碍事。”这是白墨晟的原话。
不过,云晓还是在去医院的时候,顺带着配了一支祛疤药膏,随时准备往白墨晟那道疤上抹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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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晟开始对公司积压的事情进行处理,工作方面日趋忙碌,在晏时悠的案件侦破后,他比云晓提前一天回了B市,原本他订了两张机票,但云晓主动提出想在C市多留一天,他没有反对,无条件地纵容着她。
这段日子,除了白墨晟,最忙的当属律师。
云晓关心案子的进展,期间,给律师打过几次电话,关系也熟稔起来。
“那边,这次也请了圈子里的名律师。”律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跟云晓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
云晓手捧着牛奶杯:“跟你比起来呢?”
律师笑,不好意思自夸,只说含糊地说了句:“他更擅长民事案件。”
换言之,刑事案件是律师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