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从祝筠的朋友的口吻听出了挑衅的意味,回过头,看着她。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这不是夸你们有母女缘吗?”

祝筠的朋友扯出一抹笑:“夕夕的生日,如果我没记错,是在六月份吧?说起来,夕夕也快四周岁了。”

云晓料到从祝筠的朋友的嘴里吐不出好话,哪怕自己转身就走,祝筠的朋友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不想让孩子听到不该听的,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袋瓜:“记得回包厢的路吗?你先回去,我跟这位阿姨说会儿话。”

“还是一起回去吧。”小姑娘仰着小脸,抿起小嘴,有些担心她。

“你先回包厢去。”云晓蹲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肉手:“我跟这位阿姨说完话,马上就过去。”

小姑娘却猛地抱着她的手臂,犟性子犯了,摇着头不肯走:“不行,跟你一起回去。”

祝筠的朋友嗤笑地看着云晓:“你怕什么,夕夕是白家的孙女儿,我可不敢欺负她。我不过是有件事好奇想问问你。”

“什么事?”云晓直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捂着小姑娘的耳朵。

“我就想问你,夕夕的母亲白家一直没有对外说过,白墨晟又那么护着你,不会夕夕的母亲就是你吧?”

“……”

“这位小姐请慎言!”云晓厉声喝止了她,声音透着冷意:“你既然忌惮白家,那么就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请管好自己那张嘴!”

祝筠的朋友被云晓这么一怼,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不太敢说了。

只是,心里终究是不甘心,昂了昂下巴,嘲讽似的笑道:“云晓,你现在是还年轻,白墨晟对你的新鲜劲儿的没过,我可听说了,白墨晟对夕夕的母亲很是喜爱,就连晏时悠都要靠后站呢。你说,如果她回来了,白家……还会有你的位置吗?”

祝筠的朋友说完这句后,同情的撇了眼小姑娘,然后扭着细腰出了洗手间。

云晓怔怔的。

脑海里还回荡着祝筠朋友刚刚说的话。

夕夕的母亲……白墨晟不是告诉她夕夕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为什么还有可能回来?

他……骗她?

*****

同一时间,服务员清理完地上的酱油碟,掩上门出去,包厢里剩下白墨晟跟晏父两人。

白墨晟开了一瓶红酒,站起身,给晏父先倒了一杯,晏父盯着杯子里那暗红色液体,看向坐回去的白墨晟,开口,嗓音带着沙哑:“晓……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除了早晨起来,其他时间段,不怎么有孕吐反应。”白墨晟说。

晏父点头,望着对面仪表堂堂的男人,想到那张鉴定报告,心口又疼痛起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了眼角的湿润,又问白墨晟:“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送她去夏威夷待产,等这边公事处理完,我再过去。”

“你们要去国外。”晏父听到这个消息,不免露出惊愕的神情,还有一丝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