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是这样，不过正经八百的时候也懂事。”白墨晟靠在盥洗室，长腿交叠，举着马克杯喝了一口，眼底尽是宠溺。

“母性是天生的，这一点倒是没办法学。”张雅柔把切好的水果又放了一部分在果盘里，问白墨晟，“不过总这样也不是回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云晓既然是小姑娘的亲生母亲，那总不能就一直这样让小姑娘叫“晓晓”，还不告知她。

白墨晟缓缓收了笑容，低眸沉思，好一会儿才道：“我心里有数。”

张雅柔叹气，“我就是怕你太有数了，今年你这都快三十二了，别人那可能都二胎三胎了，可你却还只有夕夕一个女儿。”

张雅柔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端着果盘出去了。

白墨晟把马克杯里的茶喝完，才掏出手机，接通沈行止的电话。

沈行止知道白墨晟有什么事，也不耽搁，把刚查到的事情说了。

白墨晟默默地听着，心中隐约猜到了个大概。

*****

晚上卧室里，白墨晟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后忽然欺上来一具软香的身体，腰也被女人从后面搂住。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墨晟转身，随手掐灭了烟，带着云晓进屋，“外面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云晓披散着长发，穿了一件新买来的白色睡袍，白皙的小脸更显稚嫩，“你也不也只穿了件衬衣。”

白墨晟把她带进屋，顺手关上阳台的窗户。

云晓自动自发的钻进被窝，确实也是被冻了一下，于是将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眼睛充满孩子气的到处乱瞄。

白墨晟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睨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弄，我又不是夕夕。”她嫌弃地拉下他的手。

“我看你有时候还不如夕夕。”喉咙中传出男人的低笑。

云晓不想理他，躺回枕头上，扭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白墨晟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从床边流泻下来的长发，忽然低声问，“你爸妈，有没有跟你提过把你抱回来时的情景？”

云晓微怔，又转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钻进被子，找到她的手，轻轻握住。

“没有。”说到这，云晓眼里的光彩一暗，“白墨晟，我其实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甚至有可能亲生父母很不光彩，你会介意吗？”

白墨晟抿了抿唇，道，“不管你是谁，谁的孩子，都是我的老婆，我孩子的妈妈。”

没有女人不爱听情话，云晓忍着嘴角甜蜜又得意的笑，小声嘟囔，“那是，你想甩都甩不到掉了。”

白墨晟伸手掐着她的脸颊，脸上却若有所思。

云晓发现了，往他怀中贴了贴，“白墨晟，你在想什么？”

白墨晟眨了下眼，低头，笑睨着她：“在想，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吃你！”

云晓：“……”

流氓男人，也不怕肾虚！

当然，这句话云晓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就会被狠狠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