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不否认。

他不做声，就说明薄以沫说的是对的。

就因为慕衍的沉默，薄以沫才知道她都说对了，而且，她还知道了，原来，慕衍这个人可不是表现上的那么简单。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妈妈那天会朝着我开车过来，因为我是薄承爵和白沫沫的女儿，她想要我死。”

“以沫。”

慕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薄以沫心目中已经不同了。

“以沫，我知道我之前听从她的话，是我的不对，但是你知道嘛？我之前并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直到三个月前，我疯人院的姨妈跑出来，找到了我，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我是乔欣然带大的，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乔欣然就害死了她，乔欣然想要得到慕家，就害死了我的父亲，并且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告诉我，我父亲是被一个叫做薄承爵的人害死的。”

薄以沫捂着嘴巴。

“不，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我爸爸不会害人的！”

慕衍道：“很抱歉，那时候因为深爱我的父亲死了，是乔欣然害死的，乔欣然想要利用我，作为棋子去报复薄承爵，就告诉我，是薄承爵害死了我的父亲，让我记住这个叫做薄承爵的人，还说等我长大了，要我为我父亲报仇。”

“我是因为信任乔欣然，所以才相信她的话，因为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母亲。”

“直到三个月前，我姨妈找到了我，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们慕家，一直被乔欣然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姨妈是我妈妈的亲姐姐，她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是乔欣然为了掩人耳目，就把我姨妈关进了疯人院里。”

“当时我知道这一切的事情，跟乔欣然摊牌了，我不顾及这些年她对我的养育，打算请律师介入调查，但是乔欣然却在第二天的时候跑走了。”

“以沫，你知道三个月前，轰动一时的隧道连环车祸事故吗？”

“嗯我知道。”

那场车祸很严重，因为是连环车祸，死了好几个人，死伤惨重，因为关注的焦点多，所以薄以沫也知道。

“慕衍，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慕衍嘲讽的说：“那场连环车祸里，乔欣然也丧命了。”

“.....”

乔欣然也恰好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真是太可怕了。

薄以沫眼底充满了震惊。

“只能说，她死得也是活该。”慕衍冷笑。

至少那场车祸，帮他报仇了，帮他杀了残害他父母的凶手。

他并不是一个把家人二字看得很重的人，因为父亲去世之后，他只有孤独，乔欣然也不怎么爱搭理他，让他感受到过家人这两个字的含义，在得知乔欣然才是他的仇人时，他没有顾忌乔欣然养育他，而是把仇恨都对准了乔欣然。

“我觉得我很可笑。”

慕衍说着，眼眶就红了，但是他没有哭，只是眼底有难以掩饰的哀怨。

薄以沫想，慕衍在乔欣然的手里，也不过是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