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轻易被撞碎,细看之下,原来石室中心的通天神柱,是一根空心的圆柱体。
即使如此,白甲女尸卫那惊天一脚,也让马成木吃尽了苦头,胸前传来一阵疼痛,肋骨好像断了好几根,忍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就在黑甲尸卫提剑,向着躺着地上的马成木刺去之时,破裂的石柱内,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鬼厉之音,霎时间,宽敞的石室内,狂风肆虐阴风呼啸。
随着尖锐的鬼厉之音,只见一道道,被剥去人皮,狰狞恐怖的血色鬼魂,从石柱内冲了从来,兴奋,喜悦,自由的盘旋在石室内,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
······
外来客栈内,宁天崖刚交代完具体事项,瞧着黑气涌动,阴气滔天的后院,想来,其内的阵法已经被触动,也不知道被困在里面的是谁,不知道此刻死了没有。
宁天崖正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忽然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只见黑气涌动的阵法中,红光万道,下一刻,小院中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渐渐的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青青的草地,有些缺少营养,枝不多,叶不密,挂着无数红色绳子的大树。
紧接着,下一个瞬间,青青的绿草短短片刻之间,如度四季,春生,夏绿,秋黄,冬枯,院中的那棵大树也不可幸免,微风吹拂,散落遍地枯叶,挂在树上的红色绳子,随着落叶根根掉落而下。
春意盎然的小院,霎时间,变的死气沉沉。
瞧着院中的变化,站在一旁的宁天崖吹胡子瞪眼,枯黄的脸上,阴沉如水,气的浑身发抖。
“啊···外来者,杀我妻儿,毁我儿身,割妻之头颅,毁我锁魂阵,此仇不共戴天,不杀尔等,我宁天崖誓不为人。”宁天崖状若疯狂,声音有些嘶哑,举头问天,怒嚎着。
正当宁天崖迈步,向着地下石室走去的时候,院中犹如地震了一般,不停的摇晃着,晃动中,只见院中已经枯萎的大树,轰的一声,向着地下塌陷了去,进入石室的洞口被塌陷的泥土封死了。
如不是宁天崖退的及时,说不得他这把老骨头也要葬身于此。
退出了院中,瞧着眼前狼藉,一片荒芜的景象,宁天崖嘴角不由的抽搐着,站立的身姿都忍不住的颤抖着,此刻的他到映衬这一句话,终日打雀竟然会被雀啄了眼。
“奇耻大辱啊,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宗主,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用了,几十年来何曾如此狼狈过。
很久以前,宗门出现叛徒,数千官兵围剿,无数奇人异士相逼,虽然妻儿老小丢了性命,但是,与其陪葬者有数千人之多,如不是当年宗主莫名失踪,自己被困于龙泉镇内,为了延续生命,被迫启动封阴大阵,恐怕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了。
当年的叛徒,数百年来一次又一次,派来外来者前来偷取地图,那一次不是全军覆没,被我剥皮,炼魂,如不是近年,师弟冯德海心慈手软,不想滥杀无辜,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们干掉,那里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外来者,今日过后,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只要踏足龙泉镇,无论男女老幼,杀无赦。”宁天崖一甩衣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着,离开了。
············
石室内,密密麻麻狰狞恐怖的血色鬼魂,不断的从石柱内,冲了出来,短短数分钟时间,昏暗的石室内,被血色鬼魂染得红彤彤的。
封闭的石室中,无数鬼魂尖锐的咆哮声,震的石室一阵晃动,石室中心那根通天石柱,随着声音之下,渐渐的出现裂痕,脱落。
无尽的碎石,不断的轰然落下,想要击杀马成木的黑甲尸卫,也被掉下来的石块阻碍了脚步,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不断劈砍着掉落的石块,虽然石块对他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但对他简单的灵智来说,被攻击就是一种耻辱,是耻辱就要打回去。
因此,马成木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胸前肋骨被白甲尸卫踢断了好几根,对也常年在生死边缘滚打的马成木来说,只要死不了一切都不是事。
被血色鬼魂染得红彤彤的石室,勉强还可以看清脚下的路,躲过一块又一块,掉落而下的碎石,捡起地上还没破损的手电,回头看了一眼被黑甲尸卫,劈成两半马成风的尸体,很是愧疚的转身向着密道跑去。
密道两侧,沟痕密布,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岩石开凿而出的,密道高约有两丈,宽有两米左右,笔直向前一眼望不到边,
当马成木出现在黑暗密道时,前方传来一道,带着欣喜的声音。
“哥,我在这里。”
马成海一冲进密道,就在前方关掉灯光,静静等待着,他是这样想的,如果马成木一日不出来,他就等一日,直到死去为止。
“你怎么还在这里”马成木说。
“等你啊,我还等着你给我买船,等你给我当船员,陪我当海盗纵横四海,我怕你耍赖骗我怎么办,我可不的牢牢抓住你。”
“你小子赖上我了是吧”
“那可不,谁叫你是我哥”
“走吧,先出去,我先给你娶个媳妇,看你赖我,还是赖你媳妇”
“两个都赖,先把媳妇赖了,在赖你”
······
紧张的气氛被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冲淡不少。
一路走来,密道内到未曾遇到什么危险,密道尽头是一道梯形向上的阶梯。
两人并没有犹豫果断向前走去,因为没有退路。
阶梯尽头有一道石门,推开石门,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双眼,闭目数秒,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块,高大冰冷的墓碑。
回头一看,原来眼前的石门,就是后面一座大幕的墓碑。
墓碑上阴刻着几个清晰的大字。
“外来者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