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杨柳绿荫垂掉枝,徐徐微风,是那么的温润清新,只是此情此景,一池水鬼,怨气冲天,透发着阴森,悲凉。
顺着岸边小道,马不停蹄,头也不回,向着眼前的大门奔去,身怕池中水鬼,爬上岸,拉着自己回去,做它的替死鬼。
冲出门外,一缕光芒,耀眼着双目,让人睁不开双眼,当光芒散去时,回头睁眼一看,只见那院中,一泓清澈的池水,和那水鬼,居然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一座肃穆庄重,密密麻麻摆满灵牌的祠堂。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祠堂,和那祠堂前方,静静坐着的大水缸,水缸周围,满是被水花溅撒的痕迹。
程风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身体之上,那有什么血肉模糊的痕迹,不由的摇头苦笑道:“妈的,原来先前只是一个梦。”
孙科揉了揉,有些不敢相信的双眼,说道:刚刚那一切是个梦,挣扎了半天,原来就在水缸里洗了个澡。
走吧,这古宅,太特么邪门了,处处透着诡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程风也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一回事,现在自己根本就说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真的被一个女鬼纠缠上了,它到底要做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程风无从知晓。
对对对,赶紧离开这里,我总感觉,这里所有一切都是一个梦,不真实的存在。”对于赶快离开这里,孙科双手赞成,赶紧附和着,也说出了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根本就是无意识,随口而说。
梦?程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含糊其辞的道:“有这个可能,说不得我们就是,走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梦境中。”
诶,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走吧,赶紧离开这里。”孙科催促着。
嗯,程风应了一声,想不明白,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前方有一个高台,白玉扑面,高台四周,摆着四面战鼓,以此可看出,这是古宅的校武场,也足以体现古宅曾经的辉煌。
校武场,旁边有个走廊,经走廊而去,前方落入眼中的是一块,熟悉的牌匾“雅人居”。
我靠,饶了一圈,我们怎么又回来了?孙科瞪大双眼,愁眉苦脸,惊呼道。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一个梦,无论怎么走,都要回到原点”。程风也是一脸的懵逼。
站在雅人居门前,努力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幕,想要理清源头,慢慢的,程风陷入了沉思之中。
“无意中得到,白玉耳坠,耳边就传来,女鬼的呼唤,似乎这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把我们带到了古宅之中,刚一进入古宅,女鬼就对我进行的招魂,如不是孙科叫醒了我,说不定此时我的心神,已经沉醉在了古宅之中,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第二次,进入雅人居,女鬼对我进行了诱惑,还是孙科把我从梦中叫醒了过来,我以为是拿了白玉耳坠的缘故,但是,我已经把白玉耳坠归还,还是产生了第三次梦境,这一切的一切目标,指向的都是我?
等等,雅人居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的那个女子,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相公?难道它在等待它的相公,难道他把我当作它的相公,想要勾去我的神魂,陪伴与它,只要我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鬼打墙?
难道我们走进了鬼打墙,一个循环的梦境之中,好像老道士说起过,遇到鬼打墙到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人把我们从梦境中叫醒过来,就可以了。
只是,我们身处死亡之林之中,具体在什么地方,连自己都不知道,那里会有人来看到我们?
这难道真的是死路?如果我不死,来达到女鬼的目的,我想我们可能,永远都走不出这个梦境,我们身体就会失去灵魂,成为植物人。
想明白了这些,程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无辜的孙科,满是愧疚,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要我陪你,我留下就是,在这古宅,做个快活逍遥的土财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缓缓抬起人头,程风一脸肃穆,仰望着天空,心中满是愧疚之感:”爸妈,孩儿不孝今日过后,孩儿可能,不能陪伴你们左右,尽孝道了,你二老珍重珍重,儿,来生在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慢慢的闭目这双眼,回想着,与父母的一幕幕,记得最清晰,见到爸妈最开心的时候,是姐姐第一个儿子,从诞生到满月的时候,父亲抱起嗷嗷待哺的小外孙,准备用长满络腮胡的脸庞,向着外孙亲吻时。
一旁的母亲,笑意盈盈的娇嗔道:”诶诶诶,程老汉,你那胡子就跟一根根针一样,我宝贝外孙,皮肤嫩的跟豆腐一样,可经不起你这么扎。
闻言,程大汉放弃了亲昵的动作,一把,把小外孙举过了头顶,看了母亲陈丽芸,哈哈笑道:就你嫌弃我。
话落,头顶的外孙,好像也被这高兴的氛围感染,忍不住的抖了抖腿,一股温润的茶水,至壶嘴喷涌而出来。
”哈哈哈,好,外孙知道体贴人,这么小就知道孝敬外公,茶水喝”。程瀚爽朗的笑道。
一旁的陈丽芸笑着打趣道:”童子尿,驱阴去邪补身体,外孙孝敬你的,你可一滴都不能洒咯。
童子尿。驱阴去邪,程风忽然好想抓住了什么。
转身来到雅人居,看着墙上的画卷,坚定了眼神,一握拳头,说道:”就赌一次,输我死,赢我活。
程风你没搞错吧,又来这里干嘛?急急跟随而来的孙科,看着眼前盯着画卷的程风,不解道。
程风转过身躯,捡起地上,破裂的茶壶,递给了孙科说道:“来,撒点尿在这茶壶里。”
孙科不解的说:“撒尿干嘛。”
程风说:“叫你尿你就尿,问那么多干嘛。
孙科摇了摇头说:“没有。”
程风继续要求道,说:“你就尿一点”
孙科一脸绯红,尬尴的说道:“妈的,我真没有,刚刚我在水缸里已经尿过了。”
德行,起开,说着程风拿起茶府,站了好半天,憋的满脸通红,终于挤出一点一点尿液。
端起尿液,来到画卷之前,重重的吸了口气说道;“是生,是死,就看你了。”
说着就还尿液,向着画卷泼了过去。
当尿液泼向画像时,程风似乎听见一声刺耳的惊吼,啊····不~~~相公你不能这样对我。
·随即脑海中,出现一副悲情的画面,只见画像中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带着不甘不舍的痛苦,被一个黑色的漩涡拉扯着。
女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又哭喊道:不···啊····不,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为什么,为什么,小相公我苦苦等了你几百年,不要抛弃我,丢下我·····不要····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身影越来越虚幻,只留下一张宛如天仙般的脸,映在程风心中消失了。
当脑海里,女子消失的一瞬间,程风的心,突然有点疼,好像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割去一般,眼角,一滴滴饱含情感,温润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只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