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放弃成就圣人的一刻。”
“也就注定了今日的悲剧。”
“这三界中。”
“终究是要成就圣人。”
“才能登上天地这张大棋盘。”
“不成就圣人。”
“你与我等,终究是不平等的。”
“虽则说。”
“鸿钧垂怜你。”
“或者能给你换到一时半刻的安宁。”
“但那终究只是旁人施舍的。”
“比如人类喂养一条狗。”
“而今的你。”
“在我等眼里。”
“也不过就是紫霄宫养的一条狗而已。”
老君望着齐帆,一双眼中,充满了毫不加掩盖的嘲弄之意,他继续说道:“你这条狗,出生自高门大户。”
“让我等动手打狗的时候。”
“有时会心存忌惮。”
“但狗终究是狗。”
“你觉着。”
“我们会真的没有手段。”
“收拾一条狗么?”
五位圣人一起望着齐帆,或者眼神玩味;或者面无表情;或者轻轻冷笑;或者神色阴沉。
云中子等,将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的悄悄看过去,再望向齐帆时,那眼神,已经跟看一个死人无甚分别了。
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要作死到何等地步,才会把这天地之间,仅有的五位圣人,全部给开罪了。
这一众金仙,嘴角抽动着,感觉到,或者躺在棺材里的尸体,都要比他而今好些。起码躺在棺材里的尸体,那还能保留下一具全尸,存留下尸骨。而这人,那恐怕是要从这世上,彻底的蒸发掉了。
齐帆眯了眯眼,他的目光,自那五位圣人,并这一众金仙的身上,一一的扫了过去,正预说什么时,却忽的就心有所感般的往天上望。非但是他,那五位圣人,并一众金仙,也都望向了天空。
三界的天空,于此时,都像是有百日耀空般,放出了一片大光明,纷纷花瓣飘落如雨。
“这是?”原始天尊脸色微变,骇然的睁大了一双神目。
非但是他,余下的几位圣人,此时此刻,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这时候,要是生有天眼的古修士,往天上望去,都可以看到一尊巨大的法身。
这尊法身,是一个青袍道人的模样,他一手托书,一手持剑,高不知有几万丈,仿佛日月星辰,都可被其一掌握于手中。
从九幽深处,到三十三天,此时此刻,都起了大震动,仙妖神鬼均都惊骇莫名。
“这是圣人!”
“有新的圣人诞生了!”
云霄宝殿内,昊天的神色,很不好看。做为三界至尊,他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也要登临圣位,但今日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今往后,他怕是再没有这机会了。
“镇元子。”
“为什么会是他?”
“这次成圣的,应当是爸爸才对。”
榕城,山顶别墅中,江璃登上天台,仰头望着那尊法身,目露惊疑之色。
“莫非是因为.…….”玄即,她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蓦然捂住了小嘴。
而天地间,那尊巨大的法身,于此时,也蓦地抬起头来。那一双眸子里,仿佛内蕴着两片浩海,在这之中,隐有日月沉浮。他举头望天,仿如是在向天道说话般,以雷鸣之音说道:“自今日。”
“我镇元子,于娑婆世界,成就圣人。”
“往后。”
“天道命术,不能约束我。”
“三界五行,不能困锁我。”
“从此,跳脱樊笼。”
“得成正果。”
他的声音,宛若九天雷鸣,又如万龙咆哮。三界之中,凡是生灵,不论是否修行过,也不论是否开了灵智,于这一刻,均都是感到心中惊悸。仿佛这三界,于冥冥之中,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女娲、原始、老子等对望着,神色都是非常复杂,他们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个现实
镇元子会成就圣人,这是他们往先都始料未及的。
而他们门下的一众金仙,此时也都沉默了下来,眼中都有着惊羡之色。
镇元子的法身,一双神目动了动,隐隐的,似乎往这边紫霄宫的方向,望了一眼,玄即说道:“我此番,能成就圣人。”
“受了赵公明的大恩德。”
“自今往后。”
“凡他身上。”
“应受的一切恩怨。”
“我也一并受之。”
“于今日之后。”
“我便是蓬莱的护道人。”
“我于今日。”
“昭告三界,望尔等好自为之。”
闻得此言,那五位圣人,并门下的一众金仙,神情顿时就变的非常难看起来。他们方才才在说,齐帆的背后没有圣人,而今镇元子,便主动提出了,要来作他的护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