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两尊大贤
“前辈可知?”
“那烛哮天的老祖。”
“乃是豹头山的九灵元圣。”
“你把他的后代杀了。”
“他岂能善罢甘休。”余玄机心情沉重的说道。
齐帆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也罢。”
“那烛哮天,终是被我落了好处。”
“我便在这千岁贤国,再盘桓几日。”
“待为你解决了这等麻烦再走吧。”
在地仙界,虽然没有电话,也没有网络,但烛哮天,在九灵元圣那里,却有烧着本命灯的。故此,当它在九龙神火罩中丧命以后,远在豹头山的九灵元圣,第一时间便已得知了。
齐帆身上带了天机骰子,故此,九灵元圣并没能算到凶手是谁?但他至少知道,烛哮天是死在千岁贤国的。
九灵元圣立刻就用千里镜,找上了千岁贤国的两位大贤。
当初,烛哮天要留在千岁贤国,九灵元圣是跟千岁贤国的两位大贤打过招呼的,请他们好好看顾自己的后辈。
而今,烛哮天死在了千岁贤国,九灵元圣,自然要找到他们两个算账。
千岁贤国的这两尊大贤,得知消息也是非常吃惊。在他们眼中,在千岁贤国,有可能杀了烛哮天的,那也就只有余玄机了。
但是,蓬莱洞天跟九曲洞天,虽然是长年摩擦不断,但烛哮天跟余玄机的功行,那也就在伯仲之间。
而且他们想,余玄机该当很清楚烛哮天的身份,应该知道分寸在哪。未曾想,她竟然真的把烛哮天给杀了。
千岁贤国的这两位大贤,也是有来历的,他们并不会为九灵元圣的愤怒,而诚惶诚恐。但却也不愿这样开罪这么一尊三界大能。
方今,在他们想来,也唯有牺牲余玄机,才能让那只九头狮子,消一点气了。
故此,在第二日,风月山上,便传来了两位大贤,雷霆震怒的消息。
传言:余玄机杀了烛哮天,而两位大贤,要亲自出手清理门户,给豹头山上那位祖翁一个交代。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之间,就震动了整个千岁贤国。
需知,千岁贤国的这两尊大贤,素来性子舒淡,从来不插手下面洞天大教之间的争斗。而今竟要亲自出山,镇压余玄机。
所有人均觉得:此番蓬莱洞天估计就要从千岁贤国消失了。
两位大贤,这在千岁贤国,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言可断大教兴衰。一个洞天大教,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两位大贤出山时,坐着九龙车,拉车的蛟龙,都有着大天妖的功行,随行的有门下八百弟子。
除此之外,千岁贤国余下的五个洞天大教,分别是大日洞天、水月洞天、九阴洞天、藏龙洞天、坤墟洞天。五个洞天大教的掌教,也都带门下弟子,来随贤尊征伐。
千岁贤国,虽然幅员辽阔,但以九龙车的速度,不需半日,就将驾临摇光城。
一辆七香车上,五位洞天掌教在此聚首。
这五人,或气息阴冷如渊,或锋芒逼人,或炽烈如火,无一不是能横压一域的强者。
“这余玄机,功行是我等之中最高的。”
“却怎的如此糊涂,竟做出这等傻事来。”说话的是九阴洞天的掌教应散人。他容颜俊美,肌肤娇嫩的仿佛处子一般。
在场诸人,都知道他对余玄机,心存爱慕,故此才会发出这等感慨。
“应兄,莫要儿女情长,蓬莱洞天倒了,于我等只有好处。”一个头带赤霞冠,身着金袍的老者说道。
他乃是大日洞天的掌教,为一只金乌成道,被尊称做金乌妖王。
“这余玄机,目空一切。”
“今日,她当知道,纵然她成就了候补大贤,在真正的贤尊面前,也如尘埃般渺小。”一个白衣美妇,冷冷的说道。
她乃是水月洞天的掌教,与余玄机之间,素来不睦。
“说来。”
“我等也有五百多年,未曾见两位贤尊出手了。”金乌妖王回忆的说道。
一提起千岁贤国的两尊大贤,五位掌门脸上,均都是现出了敬服之色。
即使他们能威压一方,但在那两位贤尊面前,却还是会自愿的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们都知道,他们纵使功行通天,手段神鬼莫测,但在两位贤尊面前,也不过掌心中的蚂蚱罢了。两位贤尊性子一起,随手便能将他们全部拍死。
故此,在他们此番听闻贤尊要亲自镇压余玄机的时候。看待余玄机,都已是像在看死人一般了。
而此时,摇光城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变成了一座空城。
在万兽铃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古修士,一听闻贤尊将会亲自驾临,也均纷纷怕跑的不够快般,离开了摇光城。
像李家父女,寒、刘两家的老祖,此时,都早已身处在千里之外了。
其实非但是摇光城,凡是在所有蓬莱洞天控制的疆界内,古修士们都在逃亡。当他们听闻贤尊要亲自问罪蓬莱洞天时,凡是与蓬莱洞天有点关系的古修士,均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中。
在千岁贤国,贤尊一言定生死。贤尊的一句话,顿时就给一个洞天大教判了死刑。
包括在湖心岛上,而今也是空无一人了。那些曾经对宗门无比忠诚的弟子,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鸟兽散。面对贤尊,他们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前辈,趁贤尊还没到这里,我们赶紧走吧?”余玄机找到齐帆,神情凝重的说道。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余诗语和姚氏父女。事实上,这已是摇光城中,仅余的几个活人了。
“是啊,齐前辈,我们要尽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若贤尊到来前,我们尚还在他们天眼的视线内,那便来不及了。”姚道德也急切的对齐帆说道。
“为何要走?”齐帆闻言,却是悠闲自在的笑了笑,说道,“我正等着与他们俩见上一面呢!”
齐帆靠在一把躺椅上,面露回忆之色的说道:“许久未见了。”
“我正想看看他二人而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