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成圣契机
齐帆闻言,也不由的沉默下来,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会是文太师的后人。
当初文太师,乃是截教真仙火灵圣母的后人,那么她会修炼黄庭经,倒也并不奇怪了。
齐帆想着,便把那百鬼夜行图收了起来。
“你不杀我?”少女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虽是吕家后人。”
“但,我与文仲,也有几分旧情在,并不会杀你的。”齐帆望着她说道。
“而今既然相遇了。”
“也算有缘,我写一封信予你,你持着它,去万寿山五庄观。”
“把这信给地仙之祖镇元子。”
“他会助你在这地仙界安生的。”齐帆淡淡说来。
在一旁的奎洛神,却已经把一双妙目,瞪的像灯泡一般了。她感觉,齐帆此时吹的大气,已经能把三界都吹翻了。
镇元子何许人也,不拜昊天,不拜三清,大罗金仙在他眼中,也只是小辈,被尊奉为地仙之祖,乃堂堂准圣。
而今,这个下界来的家伙,竟是装出了一副跟准圣很熟的样子。这在奎洛神眼中,那简直就跟蚂蚁要跟狮子称兄道弟一样可笑。
然则名为文珠的少女,一双暗淡的妙目中,却是微微的闪过了一道异彩,她本能的便觉得,齐帆所言,并非是只在胡说。此时的她,顿时有种从鬼门关中被拉回来重生的感觉。
她犹豫的咬了咬嘴唇,一双妙目,莹莹的望着齐帆,感激的说道:“前辈的大恩。”
“文珠无以为报。”
“不知前辈,对吕氏祖传的阴符经,会否有兴趣呢?”
“小女思来想去,也唯有这阴符经。”
“能报前辈恩德之万一了。”少女明眸莹莹如水,她是真心的,想感谢齐帆。
毕竟齐帆为她手刃了吕鹏,还愿意帮她在地仙界立足。
这阴符经,是吕家最核心的传承。当初齐帆踏灭吕家时,也曾有仔细搜寻过。
可惜的是,这些传承,大家族隐藏的都非常小心,齐帆并没有能够找到。
而今听闻少女的话,即使是齐帆,也不由的为之眼前一亮,他望着文珠,又指了指天上,忽然笑道:“丫头,你可知?”
“你若真将这阴符经,述予我听。”
“这才是真的断了吕家的根哪!”
“甚至会在那十二金仙的屁股底下,烧起一团火。”
阴符经,在世俗界的传言中,此乃是姜子牙所写,但事实上,却根本不是。
人间流传的阴符经,那只是残卷,只是真正阴符经的几个章节而已。
这阴符经,实际上乃是阐教最核心的经典,地位便与截教的大黄庭经相当。
虽然吕家传承的,想来也并非是完整的,但也足以让齐帆堪破些阐教的修行之秘了。
更何况,齐帆眯眼想着,若将来,能将十二金仙一一捉来,一个个的搜魂,那未必就不能把完整的阴符经拼出来。
文珠虽不能理解齐帆话中的意义,但还是为他讲起了阴符经。
其实她身为吕家子弟,原本修行的就是这阴符经,只是后来逃出吕家后,便自毁了功行,重新修炼了她母亲悄悄传予她的黄庭经。
齐帆听着她细细的讲着,一双幽眸中的目光,不禁变的越来越亮起来。
少女所述的阴符经,距离圣人所述的,那自是还有不少差距,而且是不完整的,功法只到大贤,之后便就没有了。但这却已足够让齐帆心喜。
大贤者,要凝练至尊鼎。
至尊鼎分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这至尊鼎,便象征着大贤的功行。
阐、截二教的功法是最顶尖的,都可以凝练最高品阶的至尊鼎。
只有五品以上的至尊鼎,以后的道途,才有可能成就真仙;七品的至尊鼎,方有可能成就大罗;九品的至尊鼎,才能成就准圣。
靠着大黄庭经,齐帆是有信心凝练出九品至尊鼎的。但而今,得到了这阴符经后,他却是有机会,凝练出圣品的至尊鼎。
齐帆明白,这就是无量年后,一缕微妙的成圣契机,只有在而今,凝练出一口圣品的至尊鼎,在将来,他方才有可能,坐望圣人。
而此时,在仙界,一条天河边,正坐着一个身穿蓑衣,头戴竹笠的老人。老者一双眼,似闭非闭间,露着一缕神芒,非常的骇人,这时他手里正握着一根鱼杆,在天河中垂钓着。
若是仔细看他的脸,那便会发觉,这老者的一张脸,与那吕家供奉的姜子牙的塑雕一模一样。
此时,这吕尚,忽觉一阵心血来潮,一颗静如止水的道心,竟是不受克制的狂跳起来,他丢下了手中的鱼杆,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惶惶。
虽然他掐算不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但道心却隐隐的察觉到,这三界之中,已发生了巨大的不祥。
“子牙师兄。”便在此时,忽的便有一个清悦的声音,自那九天之外,远远传来。
疏忽之间,在他的面前,就已站了一个白衣童儿。
吕尚认得这童子,便是师尊原始天尊身边的道童——白鹤童子。
“子牙师兄。”
“老师请你往大罗天走一趟。”那白鹤童子,对吕尚说着。
闻言,吕尚心中那种不祥的感觉,更加深了一分。然则圣人之命,他却是万万不敢逃避的,于是便跟着白鹤童子去了。
而在地仙界,齐帆听完文珠讲完了阴符经,便做了块护身玉牌给她,往里面,留了道真元分身,让她携着这玉牌,往万寿山去了。
离开时,奎洛神为她指明了此去万寿山的方向,她望着少女的背影,那一双妙目中,满满的都是同情,她觉得,少女这就是被齐帆坑了,她这一去万寿山,那恐怕连大门都进不了。
她想着,忍不住就白了齐帆一眼,他这是真当自己的脸有多大了,准圣哪里会卖他面皮。
齐帆见她瞪自己,却也非常嫌弃的望了她一眼,说道:“你可知?”
“原本我是可以随她去万寿山,与那老友镇元子喝上几杯,叙叙旧。”
“就是因为你。”
“这才不好成行。”
“要先将你这只母狼,送回到你家长辈那里去。”
“故此你一路上,最好乖一点。”
“莫要再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