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心中悲鸣一声,怒喝道:“贼子!竟然用这般下作手段,算得了什么好汉?”
徐威原本就在冲锋的路上,又是含愤喊出,却被这员小将悉数听了去。
只见这员小将转过来头,对着徐威嘲笑道:“算不得好汉?投降朝廷就算好汉了?你等为虎作伥,绿林上的兄弟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我家哥哥说了,你等投了朝廷,就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只管杀敌便可!”
徐威心头一凉,他也知道敌将说的是详情,心有不甘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梁山马军第一军副将,小温候吕方!”
见敌人主将被吕方刺于马下,单延圭和韩滔都有些意动,对着徐宁道:“哥哥,如此好的时机,我等何不出军?”
徐宁苦笑一声,若是卢俊义出于劣势,自己出兵相救名正言顺;可是卢俊义眼看着就要立功,自己再出去却有些抢功的嫌疑了。摇了摇头,道:“不妨事,先前哥哥有令,要我等严守此地,万不可轻易出军,况且有卢员外和李天王两人足矣。”
卢俊义所帅的乃是梁山马军第一军,都是当年林冲调教出来的底子,个个都有在别的马军当做伍长的实力,又岂是这帮河北草寇能够比拟的?
更不用提立功心切的李成、焦挺、樊瑞等人,这帮武将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都想立上一些功劳,回头寨主在赐给两个倭女,岂不美哉?
这次宋清回来带了不少倭女,统统赏赐给了还没成家的山寨头领,焦挺和樊瑞等人来得晚,却是没有份。
这倭女虽然怪癖甚多,但是极为温顺,乃是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极品。
徐威、王宁等邬梨的副将有心抵抗,但是连主将都被拿了去,实在有些无力回天,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卢俊义等部杀了个七零八碎,战场上到处都是逃兵,惨叫声和厮杀声混作一团。
正当卢俊义杀红了眼,追杀的正起劲的时候,一匹快马走到了卢俊义面前,道:“将军,这里有紧急军情!”
卢俊义急忙接了过去,验过信物之后才打开,正是那宋清要卢俊义等人火速回军的信函。
卢俊义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正在追杀敌兵的将士们,咬了咬牙道:“传令下去,扔下武器者免死!”
听到了这话语,场上的被杀崩了的田虎旧部纷纷扔下了武器,跪地投降起来。
徐威大怒,大声喊道:“兄弟们莫怕,我军援军马上就来了!敌人这是怕了!坚持片刻,等到援军来了我们就是头功!”
听到了徐威的呐喊,倒有不少人顺势拿起来了武器,让人看得心焦。
卢俊义心中一怒,拿起手中的钢枪,轻拍坐下的宝马,直奔徐威而去。
无论是梁山士卒还是官军将士都见识到了此人武艺,不敢略其锋芒,纷纷给卢俊义让开了一条路,卢俊义大笑一声,一枪刺出去。这徐威有心抵挡,但是卢俊义的枪快,只一枪,就将徐威刺于马下。
顿时三军丧胆,再无一个敢于抵抗的,纷纷跪地投降。
众将士急忙将这帮官军绑了起来,就连徐宁部也分出来一千余人,前来帮忙。
卢俊义暗笑一声,这个金枪将虽然迂腐了一些,但是不是个小气之人,当即拍马走到徐宁面前,道:“徐将军,哥哥那边已经结束了,我军回山吧。”
徐宁笑了笑,接过话道:“卢员外一身武艺已经惊世骇俗,想不到令师弟也这般了得。”
徐宁这是夸的吕方,卢俊义哈哈一笑,两人这一页也算是翻了过去。
到上船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此次出阵就没想到会俘虏这么多的官军,为了隐蔽性,又都是小船,足足有两千多人上不去船。
正副将八九员聚在了一起,个个都是面露难色,见没人说话,焦挺忽然道:“要不放了他们?”
李成对着这员刚上山就分配给自己的副将笑了笑,道:“兄弟想左了,这帮降兵都是身强力壮之辈,一旦放了他们,让他们穿上盔甲,拿起了刀枪,又是一支强军!”
樊瑞一咬牙,冷声道:“实在不行,一刀宰了吧!”
这时卢俊义忽然道:“行不通的,我山寨以仁义为本,况且杀俘不祥。依我之见,不如李成兄弟和徐宁兄弟先压着俘虏回去,我带着本部杀到隐蔽处,等待水军的接应。我军都是骑兵,官军定捉不到!”
卢俊义越说越感觉自己之计可行,道:“事不宜迟,诸位兄弟先回去,我带着人立刻走!”
徐宁站了起来,对着卢俊义道:“卢员外,此计太过凶险,行不得!以我只看,不如你先压回去一部分士卒,留下李将军部和我军,固守此处,官军一时半会打不进来的。”
卢俊义冷哼一声,想起来刚才便是此人屡次出言反对自己,不由得怒道:“吕方,点起军马我们走!”
吕方面露难色,道:“哥哥,不如听徐将军的把,山寨离这里又不远!”
卢俊义有些吃惊的看向自己这个师弟,平日里这厮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怎么帮起来外人来了,道:“吕方,山寨的军规第一条是什么?”
吕方硬着头皮道:“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卢俊义何尝不知道吕方说的乃是正理,可是如此怎么显示出来自己的本事?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去!”
吕方无奈,只好去整顿军马。
卢俊义对着两位同僚抱了抱拳,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看着卢俊义的背影,徐宁叹了口气,对着李成道:“李天王,卢员外这般人物,怎么这么鲁莽呢?”
李成笑了笑,道:“卢员外要论武艺乃是山寨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是却身无寸功。连他的师弟林教头都身为卫将军,卢员外这般心性的人物怎么能安奈的住?有些渴望战功,行此险招也是事出有因。”
徐宁摇了摇头,道:“这次回了山寨,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告诉寨主,此人可为将,不可为帅!”
李成怕交浅言深,不再言语。
众人将俘虏压上了船,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