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
想及此人就有些头疼,宋清不由得暗骂自己,若不是宋江的兄弟该有多好啊,那还不是想杀就杀想放就放。
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无奈的走到了门前,打开门却见宋江正立在门前,梭梭的小雪下了一头。
宋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小兄弟,不由的心头感慨,如今长大了啊……口中却道:“四郎,我是来辞行的。”
宋清直视了宋江半晌,才道:“兄长不必如此,非是我不能容你,只是因为你数万大军在外面搜索了一夜,因此心中有些怨气罢了。”
其实也不致如此,只是宋清当时被阎婆惜的事情闹得心头不痛快,又见宋太公还想插手梁山事务,这才爆发了。
宋清继续道:“因为梁山的缘故,兄长已经被朝廷盯上了,除了梁山,你去哪里都不合适。这样吧,兄长现在梁山歇息一段时间,我给你安排一个僻静的宅院,等有了合适的职务再来交付与兄长。”
宋清心中却道:最好是你就在梁山呆一辈子,我便是给你黄金万两,也值啊!
宋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头愈痛,这个兄弟还是不信任自己啊!
宋清喝点了小婢女侍奉的茶水,又杀回来了聚义厅,聚义堂才是正事,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带着几个人就走了,不合适。
一番酒席,从早晨喝到了旁晚,不少不太能喝酒的好汉已经回去了,这才作罢。
昨夜没睡好,宋清也早早的回到了家中,家中早就在花厅备好了饭菜,雷梅儿、花巧都在,甚至连阎婆惜也在。
宋清笑了一声,道:“我早就吃饱了,你们吃吧,我喝点醒酒汤就行。”
庆功宴上虽然备着醒酒汤,但是没有人愿意去喝,这么多好汉在此吃酒,谁愿意去丢脸喝这个汤?
雷梅儿急忙站了起来,从火炉上面取了一碗,道:“一直煨着,还热呢。”
雷梅儿今日穿了一件蜜合色棉袄,外罩一件大红羽缎对衿褂子,外面连个披肩都没有,宋清心中一痛。自己刚完婚的时候还有时间陪伴,但是今年从三月份进攻青州后,却冷落了佳人,连个首饰都没置办。
雷梅儿讨好似得递给了宋清,花巧那边嘴却翘着老高。
她一向不喜欢阎婆惜,当初送她下山就是花巧的注意,如今阎婆惜都住到自己家里了,心中却十分别扭。
吃完饭后,天色已经黑透,几个乖巧的婢女上前点起了油灯,就着灯光,雷梅儿道:“相公,找个日子将婆惜迎进门来吧。”
宋清扑哧一声,差点将汤吐了出来,雷梅儿急忙递过来锦帕,擦拭干净后,宋清才道:“梅儿,为夫……”
雷梅儿素手堵住宋清的嘴,道:“奴家和巧儿妹妹至今无出,相公纳妾也是应该的。只是……只是莫要招惹别人了。”
宋清心头大骇,难不成这个佳人看出来自己和潘金莲的事情了,不由得出言试探道:“我倒是想迎娶三娘,可惜三娘不愿意啊!”
雷梅儿吃了一惊,道:“三娘待夫君极好,想来是心中有事才没有答应夫君,明日我去找她说说。”
宋清有些招架不住,便道:“昨日没睡好,我先休息去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了花厅,直奔雷梅儿的房中而去。
宋清睡了一阵,才感觉身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看去,屋里没有开灯,看身影像是雷梅儿在脱衣服,便道:“梅儿么?”
雷梅儿应了一声,道:“相公睡得轻,明日我粥中放点大枣。”
片刻后,一具滚热的身躯进了被窝,宋清也睡不着了,转了过来,一手抱住了佳人,另一只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摸去。
两人成婚已经一年有余,雷梅儿迅速的回应起来。
良久,宋清刚想抽身而退,雷梅儿却紧紧地抱住宋清,轻声伴着娇喘道:“相公,给我个孩子吧。”
宋清心中一软,再没有退身。
……
神清气爽。
虽然天气还是有点阴,但是宋清的心情还是很好的。今日最大的事就是个两军授旗,这旗授好了,可以鼓舞军心,提高斗志。
梁山泊已经上了冻,又下了雪,数万将士还是聚集到了校场上。
由于人太多,实在是说了将士也听不清楚,加上宋清也颇为反感这般套话,便草草的说了两句就完事了。
接着身为头号参军的朱武站了出来,对着数万士卒大声喊道:“奉山寨总头领宋清令,授予步军第五军“金刀”旗号!还望尔等再接再厉,莫失军威!”
旗号是授予第五军的,自然是新任的第五军主将史文恭、副将铁笛仙马麟、以及新调任的病尉迟孙立三人上台领旗。
孙立有些尴尬,身为一军诸将却沦落到副将的地位。最复杂的却是马麟,若是有可能,他宁愿不要这杆大旗,根据战后统计,第五军原本一千五百人,当场战死五百一十四人,重伤两百三十二人,还能上战场的只有七百五十四人!这可实打实的伤亡过半!
然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却都看向了杨志。
金刀,这是一个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旗号。
金刀何许人也?金刀,杨无敌!
杨志的心头不禁一酸,相对于朝廷的昏昏暗暗,梁山无疑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自己又得寨主这般器重,如何不让人誓死以报?
史文恭从宋清手里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来了大旗,宋清拍了拍史文恭的肩膀,道:“史将军,这是一只强师!给我带好了!”
史文恭面色激动道:“定不负哥哥所托!”
言罢,史文恭举起大旗,对着梁山士卒喊道:“金刀!金刀!”
一个个都看的是血脉喷张,先是众头领,后是山寨所有喽啰,大家一起高呼:“金刀!金刀!”
片刻后才平息下来,朱武又大声喊道:“奉山寨总头领宋清令,授予步军第六军“磐石”旗号!还望尔等再接再厉,莫失军威!”
张请心头一动,急忙走了上去。
丁得孙和龚旺面上也是掩不住的激动,这般风光、得意之时,一辈子又能有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