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婆惜不说话,宋清片刻后才道:“你……你怎么这般打扮?”
阎婆惜脸色通红,回道:“清郎,你能不能去郓城救一救白秀英姐姐?”
朱武等人都是脸色暧昧的看向宋清,心中都有些感慨这个寨主的桃花运。
宋清硬着了脸皮道:“我记得你不是在梁山么?怎么又跑回郓城了?”
阎婆惜苦笑一声,真正的理由若是自己说出来人家肯定会认为自己挑拨离间吧?思索了片刻道:“山上呆不惯,所以奴家才和娘亲回了郓城。可惜的是母亲回到郓城后没有多久就过世了,幸亏从东京来的白秀英姐姐,他见我也是从东京来的,帮着奴家将母亲发丧了。如今这白姐姐落了难,得罪了时文彬,被关入了郓城的大牢中,只待朝夕就要丧命于此,大王可否救一救她啊!”
宋清早就知道这阎婆惜和白秀英在一起,想不到时文彬倒也心狠,竟然将自己的老相好的送入了大牢。
“阿嚏!”
天色转凉,阎婆惜又怕跑了一路,身上的香汗经过风一吹,却是受了风寒。
宋清急忙跳下马来,将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裹住了那诱人的身躯,对着朱贵道:“朱贵,你命人跑一趟吧,晁天王就在彼处,想来无甚危险。另外你见了天王,就让他回山寨吧,寻了半日都没发现,这帮人相比都走了吧。”
阎婆惜裹上了披风,心头却吃了密一般,眼中亮晶晶的直视着宋清。
宋清颇有三分尴尬,对着阎婆惜道:“阎姑娘,你要去哪里?我派人去送你。”
阎婆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道:“奴家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随我一同去梁山吧。”这话宋清说了不下百遍,为由这一次说出来后却有些后悔。远的不说,山寨上潘金莲和扈三娘还没搞定,这又来了一个阎婆惜。虽说雷梅儿不是妒妇,但是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感觉对不起她。
阎婆惜不待宋清反悔,慌忙回道:“好啊!”说出后也是有点后悔,自己平日里女儿家的矜持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两人之间有些尴尬,朱武急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如此,先回山寨再说吧。晁天王和朱富都是精明能干之辈,想来误不了事情。”
宋清心中笑骂朱武一句,这厮虽然让自己处在两难的地界,却生不起丝毫的恨意。
梁山众人已经等了一天的宋清,现在大半夜的,都回去休息去了。公孙胜还想去叫人,宋清却制止住了公孙胜道:“让他们休息去吧,莫要扰民了。”
公孙胜这才作罢。
高宠解宝和李逵也回去了,解珍身负警戒的任务,留在了宋清身边。至于扈三娘,却是宋清心疼这个女子,早就让她和伤员回了山寨。
众人都散去,阎婆惜却像一直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宋清。
宋清无奈的道:“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乖脏的。今晚上先住在客房吧,等到了明日再找宋万安排。”
阎婆惜脸上通红,可惜天色太暗也看不清楚。她道:“奴家……奴家怕黑,大王可不可以送我过去?”
宋清略一思索,就这样让她自己一个人过去倒也不妥当,便点了点头道:“嗯。”
解珍倒也是个有眼力劲的,遥遥的跟在两人后面。
宋清不敢多说,阎婆惜却有心事,两人于路无话。
负责山寨客房的头领是顾大嫂,她听闻寨主要来客房,也顾不得丈夫了,穿上了衣物就到了客房这边。
宋清到的时候,顾大嫂正在冷风中领着了两个管事瑟瑟发抖。
宋清见状忙道:“大嫂,回去休息吧。我带着她去就行。”
顾大嫂神色暧昧的看了了眼阎婆惜,却发现这个人泥娃娃似得,身材看不出长短,但是浑身都脏兮兮的。便收了自己的八卦之心,道:“我听高家兄弟说是个女客,这边备好了衣物、肥皂、毛巾等物事,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阎婆惜急忙伸手接了过来,顾大嫂道:“哥哥忙去吧,冻死妾身了,我先回去了。”
宋清含笑点头道:“大嫂自便,我带她去就行。”
进了浴房,阎婆惜却犯了愁,对着外面还没走的宋清喊道:“大王,这肥皂怎么用啊?”
宋清停住了脚步,对着里面轻声道:“身上先把泥水冲下去,再用肥皂涂抹全身,搓洗后冲掉就行。”
见屋里良久没人说话,宋清忙道:“你洗好了就去休息吧,累了半夜,怪难受的。”
阎婆惜这才出声道:“大王莫走,等我片刻。”
宋清忙活了一天,身上也满是疲惫,被这阎婆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强留心中却有些不满。又不是****的初哥,经历过的都是一流的美女,宋清对于阎婆惜也有了抵抗力,便道:“屋里有油灯,出了门就是内室,我也得回去了,免得被人看到,平白坏了你的清白。”
“吱溜。”一声,门开了,阎婆惜身上裹着一件浴袍,就着灯光却看这个女子乌黑靓丽的一头秀发,随意挽在了脑后。明亮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手却径直抱住了宋清,问道:“大王……你当日为何会派救奴家?当日若不是大王出了银钱,奴家差点被母亲卖了……”
说着阎婆惜哭了起来。
宋清被她这般吓了一跳,心中暗叹一声,掰开了环在自己身上雪白的手臂,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真话是永远不能说的,谎话一时间却找不到丝毫理由,只好强硬的解释道:“阎氏,你想太多了,我山寨是替天行道的好汉,见了这般情况自然要出手……”
阎婆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梁山救助山下百姓却是后来的事情,自己那会儿宋清不过是刚上梁山。这话骗得过别人,怎么骗的了自己?
阎婆惜将宋清转了过来,轻声呢喃道:“大王,奴家……奴家爱慕你,爱慕的紧呢……”
自从自己离了梁山,日日夜夜无不在想念眼前的此人,如今这般机会,却将心里话一并的说了出来。
宋清是圣人吗?很明显,宋清只是个凡人。
宋清霸道的将阎婆惜狠狠的搂在怀里,道:“你这是何苦?”
阎婆惜面色鲜红欲滴,轻启樱唇,道:“妾身……妾身****,请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