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百三十章:曾涂的末日(1/1)

无疑,陆登对于这次行动十分重视,无论是从私还是从公他都十分都需要这份功劳。从私,自己上山后没有寸功,怎么能站得住脚?从公,有了这份功劳,对于日后的工作也方便展开。

幸运的是宋清给的权限极大,不仅将整个梁山军交给陆登,还让林冲这样的老人来为陆登保驾护航。

陆登心中激动之余,更是下定决心,要将这一仗打的漂漂亮亮的!

见到了宋清派来的信使,知晓了曾头市在东寨埋伏的消息后,陆登心中大定。

曾头市立下的是五座营寨,分为东西南北中,傻子都知道这中间的营寨定是最为重要之处!只是这怎么趁虚而入,还需要好好算计。

自从宋清的信使来了后,陆登就一直在帐中枯坐,足足一个时辰后,才走出了帐门,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口轻声道:“金国的鞑子,今日合该你们要丧命于此啊!”

……

曾涂见了那人心中一慌,急忙问道:“怎么了?快快说来。”

那人如丧考妣,哭丧着脸道:“大郎君,梁山贼人正在猛攻中军营寨,恐怕一时三刻就守不住了!小人趁乱跑了出来,前来通知大郎君。”

曾涂心中一沉,来不及思索,急忙对着曾密、曾升、苏定等人喊道:“不好,父亲有危险!快快回军!”

众人急忙将埋伏在在路边的军士唤了起来,火速朝着中间的营寨杀去。

可惜,曾涂没有注意到的是,曾头市的头领都是心急如焚,纵马狂奔,不知不觉的不少士卒都落在了后面。而且先前报信的士卒不知何时,已经离了曾头市的队伍。

曾头市士卒行不过半里,一声梆子响,见四下里金鼓齐鸣,喊声震地,一望过去,草丛中杀出来上千士卒!

曾涂被吓了一跳,但是一看只有这千余士卒,心中出了口气,安慰众人道:“诸位,只有这点人马还敢阻拦我军,诸位莫慌!”

没奈何,曾涂话音刚落,左边杀出一只马军来,为首的一个手持丈八蛇矛,曾涂倒是认识,正是梁山的二寨主,豹子头林冲!

曾涂心中慌乱无比,急忙吩咐道:“苏教师,你带一只军马去拦截这林冲!”

苏定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冷哼一声,这曾涂倒也小心,一直都防范着自己,不然自己也能立上些许功劳。

想归想,但是苏定还是抱拳领了命,去点兵马。

苏定走了不过数步,左边又杀出一只军马来,为首的一个大和尚手持一杆大禅杖,好似天神降临般的。却是之前和曾涂交过手的,曾涂还特地打听过,这是梁山的步战第一将领,唤作花和尚鲁智深。

曾涂面露苦色,来不及思索,急忙喊道:“郁保四!”

片刻后,后面来了个巨汉,这人高足足一丈,腰阔数围,一脸横肉,瓮声瓮气的道:“大郎君何事?”

曾涂脸上挤出来了些笑容,对着郁保四道:“保四兄弟,你带上一只人马拦住那边大和尚!不需要你毙敌,只要能拖延片刻就好!”

还不待郁保四答应,又有哨探来报:“大郎君,后面又杀来了两支军马,一个挂着“武”字旗,一个挂着“晁”字旗!“

曾涂一阵气血上涌,差点掉下马去,还好曾密及时的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

曾涂强忍住,定了定心神道:“曾密、曾索!你二人也各带一只军马,定要抵抗住这两军,千万不要让他冲了我军后阵!”

郁保四倒也是个忠义之辈,听闻此言,当下和曾密、曾索点了军马各自迎了上去。

曾涂满怀深情的看了曾密和曾索一眼,对着曾升道:“小弟,跟着我杀出去吧!”

曾升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曾涂大笑一声,对着剩下的千余士卒大声喊道:“诸位兄弟,随我冲!”

言罢,曾涂一马当先朝着前路埋伏的兵马冲了上去。

兵对兵,将对将,曾升对上了旁边的一员副将,曾涂却直接迎上中间的一个手持朴刀的汉子。这汉子说来倒也了得,身披一件连环镔铁铠,外罩一件猩红战袍,手持一把长枪倒也威风凛凛。背后打着一杆“史”字旗,正是那陕西九纹龙,华阴史进!

无论是曾涂还是曾升都是无心恋战,到了面前却轻勒马匹,想要绕了过去,史进轻笑一声,轻拍胯下苋红马,这马明白主人的心思,长嘶一声,朝着曾涂追杀了过去。

无论是苏定还是郁保四,亦或是曾索、曾密都是武艺非凡,在曾涂看来拖上片刻定无问题。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苏定最早出阵,到了林冲面前说了两句,却勒马回返,朝着曾涂杀来。

曾涂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颤抖的双手指着苏定大声喊道:“汉狗!汉狗误我啊!”

史进得了机会,一枪朝着曾涂捅去。若是平日里,曾涂也不至于这般不堪,奈何心思不在这里,竟被史进的一枪捅穿,枪尖上带着滚烫的鲜血从曾涂胸膛里刺了出来。

这曾涂倒也是条好汉,史进的一枪有点偏,没有立刻捅死曾涂,曾涂狠狠的握住了枪尖,对着曾升大声喊道:“跑,快跑!不要回头!”

曾升抹了一把眼中的眼泪,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怒气满怀,一枪快似一枪,梁山军中竟无一合之敌。史进、杨春、陈达等人离得远,一时间赶不过来,竟让这曾头市的少年杀了个半穿。

可惜的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黑厮,手持两把板斧,对着曾升一斧劈过去。曾升急忙架枪来挡,却不曾想这斧力道十足,曾升年幼,力气比不上这黑厮,手中的枪闻声脱手而出。

这黑厮上前给了曾升补了一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让俺李逵捡了个便宜!哈哈哈!”

远处观战的陆登苦笑一声,朝着卢俊义道:“这黑厮怎么来了?不是说睡下了么?怎么让他杀了出来,好在没有坏了大事!”

卢俊义附和着笑了笑,道:“想来是按耐不住寂寞了,跟着大军出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喽啰走到前来,递给了陆登一封书信,陆登看罢脸色大变。

卢俊义急忙问道:“军师,没事吧?”

陆登脸上抽了抽,摇摇头道:“无事。”口中唾沫差一点喷到卢俊义的脸上。

只有熟悉陆登的人才明白,这个相公只有在心情极为紧张的时候才会带出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