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急躁秦明道:“杜迁兄弟,快快说来吧,莫要再吊我等的胃口了。”

杜迁拿出来一张纸,念道:“这此下山的七员头领,总共攻打了十一家,累计得粮七千四百六十石!”

七千多石!加上之前攻打张财主家的一千石,累积起来便是八千四百多石!约有一百七十万斤!按照一个成年男子,一天两斤的计算,这些粮食足够山寨一年所用!

由于有的人家比较近,所以部分头领一人打了两家。

那边杜迁继续念道:“铜钱八十余万贯,银三万四千两,金两千一百两,牛五百二十三头,羊三千两百只,各种鸡鸭还没统计完。另外各种珠宝不计其数”

与别的朝代相比,宋朝无疑是百姓比较富足的一个朝代,所以在民间才有如此多的金银钱粮。

宋清极为开心道:“传令下去,大摆筵席!山寨的兄弟们好生庆祝一下!杜头领,让厨子们多杀些猪羊!这次我等不醉不归!”

林冲也不劝阻,小声的和宋清道:“寨主,如今晁天王等人刚上山,恐怕不日会有官兵来围剿,不妨分批次的庆祝,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宋清不是不听人劝的人,当下脸色一肃道:“林教头所言甚是,就依照林教头的,肉管够,酒就不喝了!就是那在山寨干活的那帮人,也送去些酒食,大家伙儿好生乐呵乐呵!”

那帮人指的是在山寨的劳动改造的那群人。

林冲秦明等常在军中之人急忙拱手道:“寨主英明。”

还好杜迁没走远,不然险些闹出来笑话。

约莫一个时辰,在山寨诸多家眷的帮助下,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开始了。

诸位头领自然是在聚义厅饮酒,小喽啰们大多是在外面,摆上长凳,木桌。

看着如山一样的食物,有些山寨的老人都是老泪从横,往日里有口饱饭就不错了,那里有如此丰盛?

山南有许多果树,所以梁山的果子也不少。其实说起来,这梁山泊主要是泊,梁山反而不大。梁山泊中央是这宛子城,宛子城呈一个大概倒三角形,主峰梁山就在宛子城的最南面。

梁山上的人大多都是泥腿子出身,见到如此丰盛,那还顾得了,大家伙儿都是大快朵颐,一顿饭吃的是满嘴流油。至于那些果子,只有傻子才去动它。

正厅中酒过三巡,宋清对着林冲道:“林教头,你随我去外面给诸位兄弟敬上一杯如何?”

林冲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宋清对着大家道:“诸位兄弟先吃着,我和林教头去外面看看孩儿们。”

为什么要叫林冲,无他只因为林冲的特别性。林冲本山寨的老人,为了宋清等人火并王伦,又将宋清扶上高位,怎能不报?

所以林冲在山寨的地位一直极为牢靠,再加上林冲素无野心,为人和善,愈发得到诸位头领的敬重。

目前山寨的练兵之事也都是由林冲负责,宋清也就那三板斧,为了不丢人现眼,都交给了林冲,也落个清闲。

见宋清出来,高宠急忙跟上,宋清拦住高宠道:“高宠,你且在这里吃酒,不用跟我去。”

高宠摇摇头道:“哥哥,那你的安危?”

宋清大笑道:“这山寨都是我的兄弟,我怕个甚么?”

林冲也是摆摆手道:“高宠兄弟,还有我在呢。”

高宠这才作罢。

虽然是低度白酒,但是也架不住人多,这一圈下来,直接把宋清喝懵了。

林冲酒量却是比宋清好的很多,当下叫过来几个人道:“你们把寨主送回房休息吧,切记,寨主那边不要离了人,醒酒汤,茶水要时刻准备着。”

为首的一个小头目于大道:“小人知道了。”带着几个人将宋清送回了房间。

宋清房间了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当日救下张家娘子的婢女。

于大见状,急忙道:“那小娘子,寨主喝醉了酒,还请劳烦小娘子好生照料,醒酒汤,茶水时刻备好!”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福了一福道:“大王由我来照料,尽管放心。”

于大急匆匆的道:“嗯,我等先回去了,那羊肉别被那帮狗崽子抢光咯!”忙着回去吃肉,一边说,一边走,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门外了。

婢女将宋清扶到了床上,暗自叫苦,自己一个清白女儿家,怎可为男人宽衣解带?

她平日里也是伺候女眷,虽然那张远多有觊觎,奈何张家大夫人看护的比较好。这张家大夫人娘家也不一般,所以张远也不敢放肆。

婢女含羞为宋清脱去了鞋子,直接将他放在了床上,自顾自的去煮醒酒汤去了。

这边宋清由于腹中难受,哇的一声吐了一身。这婢女回来的时候见到这般景象只觉得自己腹中难受,自己也跑到门外吐去了。

宋清这一吐,整个床都是,可把这小婢女恶心坏了,婢女心道:这该如何是好?

究竟是经过调教的,小婢女先把宋清从床上拉了下来,换上了新的褥子床单。自己也不嫌脏,架着宋清来到了旁边的房子。

这件房子是宋清平日里洗澡的地方,倒是也没有什么太阳能,用木桶晒了水,提到屋子里面洗便是。

婢女先把宋清身上的衣物除去,只留下一条亵裤。羞得小婢女通红的脸,架着宋清,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把宋清洗了个干净,自己身上却已经满身是水。

小婢女把宋清送了回去,宋清死狗一般躺在床上憨憨的睡去。

女儿家爱干净,小婢女急忙走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身干净的衣服,洗刷了起来。

等到婢女洗刷完毕,回到宋清房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只见宋清又吐了一床……

这一觉宋清睡得那是一个神清气爽!只是觉得自己的被窝怎么如此的香,定眼看去,被褥已经不是自己平日里所用的那一套了。

旁边还趴着一个小美女,衣物湿了又干都黏在了身上,不是那张家的小婢女又是何人?

见床上有动静,小婢女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天爷呐,你可别再来了!

宋清笑着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婢女见状,这才面色微霁道:“大王昨日喝醉了酒水,奴婢来伺候大王的。”

宋清点了点头,直接坐了起来,天气还有些热,这棉被虽然香,却捂了一身汗。

宋清道:“我的被褥呢?这是哪里的被褥,怎么如此的香!”

小婢女脸色羞红道:“大王的被褥都在外面,上面都是污秽,这……这是奴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