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武者擂台赛再开,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刚刚入了越城,便见一小厮在城门口大声嘶喊,手中还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张。
越城,据说是古国越王朝的国都。
越王朝是历史上十分强悍的朝代,那时候,全民尚武。越王本人更是被称为神灵之下第一人。
只是时过境迁,再强大的王朝都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如今的越王城,只是大唐诸城中普通的一城。
“喂,武者擂台赛,是个什么玩意?”吴悯把头从车厢的窗子里探出来,看着那小厮问道。
小厮笑了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越城吧,这武者擂台赛,是城主夏侯尊举办的全民比武赛。只要赢了擂主,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
“这么好的事?每个人都能参加吗?”吴悯问道。
“不错,不管是本城的还是外城的,你都可以参加。只是擂台之上,生死由命。常常有些人为了奖品,不自量力,最后受伤殒命的也不在少数。”小厮似有些提醒地说道,因为吴悯一副公子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武者。只有那一头潇洒的红发,倒是说明这个人不太普通。
“哦?有这样的事,不知道现在台上的擂主是谁?”吴悯并么有在意小厮的话,继续问道。
“与其说是现在的擂主,倒不如说擂主从未换过。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赢过夏侯公子的枪。”
“夏侯公子?”
“是城主的儿子,夏侯崝。夏侯公子是越城的第一勇士,武侯上品,一杆五巡枪无人能敌。”
“武侯上品便无人能敌了吗?越城还真是差劲呢!”白云在车厢里听到谈话,瘪了瘪嘴说道。
“什么?”那小厮自然也听到了白云的话,登时火冒三丈。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要想去看擂台赛,不知往哪里走?”吴悯问道。
小厮听闻,连忙递上一张纸道:“路线都在之上标着,很容易找到。
吴悯接过纸,道了声谢,又把头缩回车内。
“你想去参加?”月华奏问道。
“怎么可能,不过旅途太过无聊,偶尔看看热闹也不错。”吴悯道。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白云笑了笑,“只是为何一个武侯,却没人打嬴他呢?”
“武侯,已经很强了。”吴悯道,“事实上,除了那些大家族大门派,寻常武者想要入门都很困难,更不要说越过子爵将帅这四阶,进入侯王尊圣。当然,资质超凡的人当然另当别论。向白云你这样,资质不差,但若没有白墨的指点,也没那么快晋入武侯的。”
白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概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强,所以眼光有些高了。
如那小厮所说,照着之上标着的路线,很容易就找到了擂台所在。主要是观看的人太多,不被人发现那就怪了。
把马车停在了安全的地方,四人也来到了擂台前观望。只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只好在外围踮脚仰头。
吴悯的身高还算可以,勉强可以看到。但其他三人则完全看不清楚。
“子剑!”
“什么事,白云?”
“帮个忙,蹲下来,借我和华奏小姐踩踩。”
“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
白云为了能够看到比赛,将注意打到了别子剑身上。只是别子剑绝对不从,让她也没有办法。
“伤脑筋啊。”白云叹道,“如果什么都看不到,那岂不是白来。”
“我有办法了。”别子剑灵机一动。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三人的个头已经远超了吴悯,而脚下则是一堆高高的砖头。
“子剑,你好机智。这些是哪里搞来的。”吴悯虽然勉强能够看到,但如果能再高点,自然更好。
别子剑指了指不远处被推到的围墙。
擂台之上,一青衫少年拄枪而立,身姿绰影,好不威风。
“厉害啊,刚才那个挑战着,似乎也有武侯的实力吧,竟然被三枪就撂倒了。果然夏侯公子无人可挡啊。”台下有人说道。
“是啊,除了武王境,谁能打败夏侯公子。”
“你说的不错,但武王那是随便能够见到的?就算有,也不见得能够打赢夏侯公子。”
夏侯崝在台上自然听到了这些话,脸上顿时现出自傲的神色。
“这嘴脸不怎么好看啊。”白云道。
“有点!”月华奏也点了点头。
白云和月华奏的声音自然传不到夏侯崝的耳中去,如若不然,以他的个性,绝对会挺枪杀来。
“还有谁?”夏侯崝在擂台上睥睨着,高喊道。
台下忽然一片安静。
“还有我!”一清秀少年缓缓走到台上,手中一把与他身材完全不符的巨剑。
少年的年纪与别子剑相仿,十三四岁的模样,脸色尚未脱去稚气,但眉宇间已隐隐有些成熟。
他手中那把巨剑,比他的个头还略微高些,一看就知道很重。只是少年提着它,就像提着一根木头一般。
“越阳,又是你。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吗?”
夏侯崝傲然地看着少年,就像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夏侯崝,我可不记得有受过伤。你那破棍子,顶多擦破点皮。”越阳冷冷道。
“大言不惭,既然你敢站在我的面前,那想必你是做好擦破皮的打算了。”夏侯崝把枪尖指向越阳道。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而且,谁破皮还不一定呢。”越阳举起巨剑反击道。
“公子,那少年很强嘛?”别子剑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越阳,自然比较在意了。
“很遗憾,很弱。”吴悯道。
“怎么这样。”月华奏看起来有些担心,女孩总是比较担心弱者的,即便是素不相识。
越阳的确不强,尤其在夏侯崝面前,武帅级的他,简直就是上去打酱油的。
他自身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为他要捍卫,捍卫越家数千年来的尊严。
越家,是越王传承下的一脉。
越家,本是这越城的主人。
每当越阳想起年幼的自己被用来要挟自己的父亲卸任的那一幕,他的身体就会忍不住颤抖。
他发誓,绝对要让姓夏侯的人得到制裁,得到他们背叛越家所应有的报应。
为此,他才会拿起剑。剑是用来捍卫尊严,亦是用来惩治罪恶。
“去死吧。”
越阳的剑,是重剑,是有去无回,一往直前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