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下唇,狠狠的瞪了眼他“你才瘸腿”
“既然没瘸腿,那就赶紧做晚饭,我饿了”月灏那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很是让我不爽。
“要吃自己做”我不悦的别开脸,却看到古潇誉脸上那带着温和的笑容。
“丫头,脾气还是那么倔强啊!”
我尴尬的对视上他的视线“潇誉哥连你也笑我”
“咳咳,丫头有件事请原谅我自作主张了”顿时古潇誉的脸色严肃的看着我“你可不能生气啊”
我眉头一紧“说吧!我不生气就是”
然而,不等古潇誉开口,月灏抢先一步说道“明天起你不用上班了,确切的说,你的老板被炒了”
我当时脑袋嗡嗡作响,那可是我来之不易的工作,没有排挤,没有被嫌弃的一份普通而安逸的工作,此时在他口中不屑的说出,我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似乎感受到异样情绪的我,月灏用愕然的目光的看了我一眼“是我今天下午命人将你的工作辞退了”
猛然间我激动的将靠背的抱枕一把砸向他,狂吼“月灏你有病吧!你住进我家就算了,凭什么干扰我的私生活”
这时,古潇誉拉着激动的我“丫头,这事是我决定的,并非月总裁···”
我惊愕的看着他,一把甩开他的手,带着哽咽的声音“走开”
“丫头冷静点,一份工作而已,如若你想上班,等你伤势好了就可以再找了”
月灏双手插兜的看着我“你可以去我公司工作,工资比起之前翻好几倍···”
面对短短两天便打断了我的生活轨迹的两个男人,我望着古潇誉失落不已“你们凭什么干扰我的工作,或许那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是事,潇誉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同意就决定我的以后,甚至还想安排我的人生是吗?这就是你们豪门的游戏,抱歉,我不是傀儡”
不知为何我的心此时很是难受,总觉得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很不一般,一个小动作都能影响我的生活轨迹。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在他们眼里只有钱就能解决一切了。
再次回到房间的我,倒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许久,才重新坐起,手下意识的摸摸外婆送的那条月牙项链,再瞥眼那个木匣子,再回想这两日的所有事“一切都是因为这些东西?还是说···”
猛然间我想到了什么,不顾膝盖上的疼痛,快步的下楼“月灏送我去外婆家”
看着万分焦急的我,月灏、古潇誉面面相觎后,便一同前往c区地带,当疾风一般的车速在路上狂飙着,我的心猛然间的被刺痛一样。然而还没到达外婆家,却赶上了下班高峰期,焦急的我左顾右盼,望着那拥挤的路况,一把打开车门“我自己步行”
“丫头,你行吗?”紧接着下车的古潇誉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的”
此时的我无暇顾及膝盖上的小伤,带着焦急的神色,一路狂奔着,半个小时后,我带着气喘吁吁的敲打着外婆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外婆···开门···”
然而,许久不见有人回应,我的心愈发的焦急了“外婆,我是安亦,快来开门啊!”
“丫头,怎么了?”
“让我来吧”紧随而来的月灏,凌厉的眼眸看着那紧闭的铁门,猛然间抬腿一脚将铁门踹开“砰”
我惊慌的冲了进去,四处寻找着外婆的身影“外婆···”
当整个院落都找遍后,我迷茫的站在院子中间,扫视着眼前这个老旧的院落“外婆,你在哪?我是小亦,你在的话就回应我好不好···”
古潇誉走到我身旁拍抚着我的肩膀“丫头,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很不安”我带着哽咽而害怕声音说道。
“要不我们再仔细找一找吧”
月灏的话落,我们三人便动身再次翻找着整个院落,然而还是没找到,我茫然低喃着“怎么可能,一定在,外婆一定在···”
猛然间我快步的向地下室走去,当进入地下室看清里头的那一刻我崩溃了,我外婆安详的打坐在神台上“外婆···”
猛然间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双腿如同千斤重一样,望着她那发白的面容,一动不动的打坐姿势,我缓缓走向她,双膝重重的跪在地面,上午那被擦伤的膝盖此时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怎么会这样···”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才一天不见就走了呢,之前两年不见了,您不都还是好好的活着吗?怎么可以这样···外婆···”
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面,跪在她的跟前,我除了磕头还是磕头,不知何时地面被染红了一小块,一旁的月灏、古潇誉看着磕破额头的我连忙上前制止,而我完全察觉不到一丝疼痛,感觉天都像是塌了下来一样。
“丫头···”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当我母亲赶到时,我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外婆的跟前,看着激动而痛不欲生的母亲,还没等我起身站好,她便晕倒了“妈···”
“阿姨!”
等我母亲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我披麻戴孝的跪在外婆的灵堂前,看着正在做法事的法师,扫视着不断前来的‘鬼魂’我的眼瞳顿时一缩,瞬间变成火红色的眼瞳,紧闭而干裂的双唇凌厉喝道“滚”
原本想要将我外婆的死魂勾走的‘鬼魂’对视上我的视线,再三确认我是能看见它们之后便在眨眼间逃跑。我不明白为何外婆死后前来勾魂的不是黑白无常,当我知道这些原因后,我已然成为了一名驱魔师了,也就是法师。
跪在灵堂前的母亲,此时悲痛交加,无神的凝视着她跟前的那副棺材,嘴里有条清晰说道“妈,一路走好,小亦我照顾好的,我会尽最大的能耐保护她···”
这场法事做完后,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此时的我一天两夜没睡,双膝跪得根本无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