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你暗恋我?
苏菲语偷偷瞄了一眼那个手指的尺寸,似乎跟自己的还很像,心里的雀跃更大了。
她微微一笑,害羞的开口:“顾总这是要……定戒指……求婚?”
顾景逸抬了抬眼眸,轻描淡写一句:“这是道具。”
苏菲语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连眼睛都笑得乐开了花,道具?这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代言定做的吗?难怪顾景逸今天一定要来看Valentino定制衣服如何?原来还打算给自己再订戒指,真是想的太周到了。
然后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趁着这次“人鱼之泪”的代言将他一举拿下,到时候,她就可以是H.S.N的总裁夫人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夏以初和顾景逸排练的时间。
不得不说,顾景逸的记忆里还真是好,明明他的工作那么多,那么厚的剧本,只是随便的翻了翻,竟然全部都记住了。
夏以初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下午的影响,这次的排练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不是台词背错,就是长时间入不了戏。
顾景逸几十次NG叫停后,心里涌上了一层烦躁,声色明显不满:“夏以初,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还有几天就要登台表演了,你能认真点吗?”
“对不起,我……”
夏以初连连道歉,她也很想集中注意力,但是,她只要一看到顾景逸就会想起他和苏菲语,心里总是藏了一根刺。
顾景逸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一看见她眼眸里氤氲着浓浓的哀伤,坚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平时好多训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伸手想放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夏以初本能的一侧身,让他的手落了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僵硬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夏以初听到顾景逸的问话后,慢慢的抬起了头,虽然没有哭,但是眼眶还是红红的。
夏以初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剧本让我想起了过往。”
顾景逸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星眸微眯,看着夏以初眸底的依恋,他知道这是跟爱情有关,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
“剧本让你想起了某个人?”顾景逸冷冷的问道。
说实话,当他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也想起了一个人,小时候,他第一次和一个陌生女孩相遇,是在一个秋千上,只是可惜……
夏以初抬起水润的云眸定定的望着他,心中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一种一直被压抑在身体里的深情,眼眸里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一丝痕迹。
她点了点头,不止是想起了一个人,而是想起了自己那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他已经忘记自己的承诺,向前走,却只有自己还傻傻站在原地。
顾景逸看着她眸底的爱恋和痛苦,似乎有些察觉,心里有了个猜测,这个猜测让他有些欣喜。他上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几分,紧张的微吸了口气,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夏以初,你是不是暗恋我。”
夏以初没想到顾景逸会突然问这个,心脏蓦地漏掉了一拍,低垂了眼眸,眸里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
他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紧张的连脚趾都卷曲起来了,胸口也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但是,她又只能拼命压制。
沉默了好几秒,她才抬起头,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庞,以及嘴角噙着的淡淡浅笑,尤其是眼眸里闪烁着的流光溢彩,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下午,他才陪苏菲语逛完街,现在又来收割她的心,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明明他是一个那么执着的人啊。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想起了……少年时的那个人而已,有点感触。喜欢你,想都不敢想,我会那么傻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想尽量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偏偏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每一个字都咬的极为辛苦。或许是为了惩罚她的撒谎,眼泪还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第一次,她觉得原来在最喜欢的人面前说谎是这么难受。
顾景逸看着她为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流泪,听着她口中那么刺耳的话语,瞳孔蓦然一缩,眸底似乎在聚集着什么情绪,垂下的手指也紧握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半响后,又缓缓睁开,再次看向夏以初的时候,眼眸里已经没了半分情绪,好像他丝毫不在意。
“嫁给我,你觉得很委屈?”顾景逸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平静,可是在这平静之下却是隐藏着骇人的风暴。
夏以初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可是,顾景逸并不这么认为,只当她是害怕下的妥协。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冷的开口:“委屈也得给我吞下去,以后,你委屈的日子还多着呢,习惯就好。”
“现在。”顾景逸说话到一半的时候,蓦然停住,“你可以排练了吗?”
夏以初心中的阴郁有增无减,或许是迫于他的威慑,她终于开始进入状态了。
今天晚上,顾景逸依然选择了在外面过夜,他们约定好每天排练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他是个重视承诺的人,哪怕再忙都会来花园见她,但是,他也是个冷傲清贵的存在,时间一到,准时离开。
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她依旧像是昨天晚上一样,躲在大门背后目送他离开,什么都做不了。
司机载着顾景逸驶出了城堡,一路疾驰最后在安宁街最著名的酒吧停了下来,下车,门一关,径直往酒吧最安静最里处的房间走去。那是他的独属厢房,也是酒吧最尊贵的客人才可以享有的殊荣。
钥匙插进孔里,轻轻一扭,顾景逸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所以,这个房间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只为他的一次小憩。
他走到红酒柜前,随便抽出一瓶,给自己满上一杯,看着桌面上整齐的台球,抽出领带,将袖口随意的挽起。
一杆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