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子都检查完了,只有在场的人,难道说这个房子还有暗室和地道?

或者说这就是单纯的杀人游戏。

沈怡梅看到许冉坐在身边,微微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对着许冉说道:“这夏天下着雨是有点冷哈。”

“我害怕,所以觉得有点冷,感觉堆在这里好一些。”许冉把身体缩成一团,双腿微微抖动。

沈怡梅点点头,打量了眼许冉,“那要不,你来烧,坐在我这个位置暖和一些。”

许冉叹了口气,“谢谢你。”

沈怡梅起身,许冉顺势就坐在灶洞面前,看到里面沈怡梅扔进去的柴火,基本上每一节的长短都差不多,这种应该是比较规规矩矩的性格,还有些强迫症。

沈怡梅端起灶台上炒好的白菜转身去了堂屋,大家又把中午的馒头放在大锅里蒸热,许冉在水缸里舀了点水洗了个手,出去的时候彭智明依旧低垂着头,抬起头看到饭菜来了眼神微微一亮。

一群人围着在四方桌上上吃着饭菜,很多人勉强咽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味如嚼蜡不能形容,吃的时候有的人非常带感,时不时回头东张西望,深怕自己一下子就被人害死了。

而且一回头看到四周黑漆漆一片,每时每刻都在挑战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在这样一个暴雨天,屋子里点着全是蜡烛,还有一个房间里摆着五具尸体,人群中还躲着杀人狂魔。

特能激发人无限的脑补能力。

这种阴森恐怖的滋味别提多刺激了。

许冉非常努力的吃着饭菜,心里十分怀恋辟谷丹,可是现在都不能用这些东西,这简直就是组织在磨蹉她们这群菜鸟啊。

还要把系统和任务者隔绝,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留着也好讨论讨论谁是凶手啊。

一群人在城市的时候,吃了饭就是看电视玩手机,打游戏,反正娱乐项目层出不穷的,但是现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让人绝望的事情,没有娱乐项目,而且头上悬着一把刀的滋味非常销.魂。

吃了饭又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发着呆。

熬了大概两个小时,一个人在长期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是非常容易疲惫的,就是恐惧也无法抵挡那股子困意,大家开始商量着上楼睡觉。

孔建明推了推眼镜,看着房东老头说道:“老人家,你还有蜡烛吗?”

老头沉默着起身在微弱的烛光中摸摸索索,走到一个杂物间拖着一个箱子到了堂屋,打开里面就是一箱蜡烛。

许冉抿着嘴看着箱子,箱子上并没有什么灰尘,那就是刚买不久的。

许冉一脸庆幸地说道:“还好老人家准备了这么多蜡烛,不然我们就要摸瞎了。”

房东老头叹了口气看着许冉说道:“我们这里山区总是容易停电,抢修又不及时,所以我一般都是要准备蜡烛在家里的。”

许冉深以为然地说道:“老人家想的就是周到。”

房东老头拿出一把蜡烛,对着一群人说道:“要不一个人带着两根吧,这样用了一根还有一根。”

大家都没有意见,一人拿了两根挤在一起,孔建明想了想说道:“留两个人下来守夜,这样会安全很多。”

朱华锋立马嚷嚷道:“要守你他.妈自己守,老子说了什么都别找老子,我不管。”

孔建明没有搭理朱华锋,无视朱华锋的无礼,看着一群人问道:“有谁自愿留下来的。”

朱华锋看到这样的孔建明更气了,这种不管你怎么做别人都无视的感觉真是让人无比挫败,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孔建明的脚边。

一群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有些怂了,低着头没有吭声。

威子神色犹豫,思索了一会又坚定下来,“我留下来。”

孔建明赞赏地看了眼威子,“那我和威子就在这里守着,老人家也去睡吧。”

一群人陆陆续续上楼去了,阿美还有李明月看着许冉,许冉点了点头,三人一人拿着一根蜡烛,肩并肩一步一步踏着楼梯往上爬。

许冉明显感觉旁边两个女人浑身都微微颤抖,每一步走的非常艰难,不敢四处乱看,也不敢大口喘气,自顾自埋着头走着。

这倒是普通女生该有的反应,恐惧,绝望,犹如惊弓之鸟。

阿美拿着钥匙的手控制不住颤抖,怎么也对不准钥匙孔,在钥匙孔上划来划去,钥匙和钥匙孔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李明月看到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身体抖成筛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你好了没有,能不能快点,我害怕。”说完又朝着许冉挤了挤。

咔擦一声,房间门终于开了,阿美声音颤抖,“开了开了。”

两人挤成一团把找地方放蜡烛,许冉跟在后面。

许冉回头环顾了下四周,看到犹如牢笼的房子,就连走廊里的窗户都有防盗栏,心底猛地一沉,刚打算跨进房间,房间里面突然灌进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两个女生一惊一乍在里面又吓得尖叫起来。

许冉伸出手打算敲门,突然看到自己脚下有个黑影,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脖子被人用手臂勒住,口鼻就被捂住一张湿哒哒的帕子,许冉闻到帕子上有一股乙醚的味道。

吸入较高浓度乙醚会出现头晕、癔病样发作、精神错乱、嗜睡、面色苍白、恶心、呕吐、脉缓、体温下降、呼吸不规则等短时间大量接触后发生的中毒症状。

两具身体紧紧挨在一起,捂着许冉的手臂肌肉紧绷,非常用力,耳边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呼吸扑出的热气,电光石火之间,许冉就明白身后之人和她身高相差不远。

这怕是要迷晕她吧,许冉一刹那就屏住呼吸,才修炼一天的她身体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是聊胜于无,双手用力死死的掰开捂住自己口鼻的手,但是许冉越是挣扎身后的人就越是用力,勒的许冉想要大口大口的呼气,脑袋因为缺氧发懵。

许冉知道绝对不能张口呼吸,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死死咬着嘴唇,屏住呼吸手上更加用力,好不容易移动了拿住乙醚帕子的手那么一点点位置,许冉得到呼吸,凄厉地大喊:“救命啊。”尖锐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