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偷偷瞄了一眼小雨的脑袋,是被重物打击的,这种要么就是男人,要么就是修炼出来灵气的任务者,才能够把人脑袋打成这样,但是小雨不可能不反抗,除非失去意识。

许冉垂下眼帘,这个位面弄到一些让人失去意识的药并不难。

这一群人里面有的已经工作几年了,还有的家庭条件非常不错。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雨,这种死法血腥残酷,而且舌头都被割下来了。

就算小雨在事情发生后吵闹不停要回家,喊着有鬼,但是也不至于让凶手记恨至此吧。

至少应该就是一个男人,力气很大的男人。

许冉不动声色打量着每一个人,希望能从面部表情分辨出谁是凶手。

扫了一眼房东老头躲在人群后面满脸通红,双唇抖动,嘴里嘀嘀咕咕好像在说又死人了,什么你们走,赶紧走的。

有的人一激动就会双唇抖动的厉害,许冉也没办法分辨房东老头表情是不是作假。

短发女生就算再大胆,也被吓得浑身麻木,神情恍惚,喃喃地说道:“为什么就一会功夫,活生生的一个人就死了。”抱着头蹲在地上抽泣着。

孔建明靠在墙边,本来一张斯斯文文的脸因为强壮镇定都有些扭曲,额头上冷汗直流,“不是不要落单,你们怎么互相监督的。小雨怎么死了?”看着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双眼肿胀,眼球上布满血丝,“我在行李箱里找衣服穿,她一开始在门口的小床坐着,等我和熊丽丽找完衣服,听到外面“咚”的一声,一回头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等我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熊丽丽可以给我作证。”

熊丽丽面对着墙面,双手捂住脸,张正嘴哇哇大哭,听到短发女生的话,点点头口齿不清地说道:“是,我和沈怡梅在找衣服,鬼,有鬼,只有鬼才能够这么快的杀人,呜呜呜~”

许冉看着短发女生,原来叫沈怡梅,看了眼沈怡梅,肌肉并不发达,力气应该不会那么大才对。

孔建明看起来都有些崩溃,死死抿着嘴唇,许冉眯着眼睛看着孔建明,这个人有没有嫌疑。

妈哒,她现在看谁都像是在看凶手,真是神经质了。

是她的智商太低还是凶手的作案手段太完美。

严立俊用力捏了下鼻尖,拳头攥紧,呼吸加重,疯狂地咆哮道:“这不是鬼,这是人,这都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事情。”

朱华锋浑身的肥肉都有些微微颤抖,脸上油腻腻的,也点了点头说道:“对,不会是鬼,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有几个女生哭着哀求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吧,就是翻山越岭我也愿意,我不要死在这里,这里有杀人狂魔。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死的,山体滑坡可以步行的吧。”

严立俊思索了一会说道:“没办法步行,要是能步行我们早就过去了,先不说山体滑坡,就是这里出去有一条桥,桥已经断了,难道我们游过去?而且在雷雨天气游泳是很危险的事情。”

“那怎么办啊,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死啊。”一个女孩嚎叫着。

非常绝望,要怎么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恐惧的气氛萦绕着整栋房子,走廊的光线非常昏暗,两个蜡烛放在扶梯上,每个人身后的影子放大,整个房子都显得非常阴森恐怖。

最后几个男生又商量一番,扯了一张凉席,威子左手稳住右手,控制住颤抖的右手,把小雨被割下来的舌头塞进小雨的嘴里,威子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百斤大便一样憋屈。

这个活为什么要他来……

几个男人把小雨的尸体用凉席裹起来搬着下楼去了,准备放在了存放尸体的那间房间里。

大家都陆续下楼,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了要结伴离着这个鬼地方,跌跌撞撞的冲在最前面,一把打开堂屋的门,想要冲出去,刚跨出门,两人的身形一瞬间就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站立着不动了。

大家面面相觑,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站着没有动,一个女生壮着胆子喊了几遍这两个男人,但是两个男人并未作答。

然后恐惧的和周围人说为什么不做答,一群人非常惊恐,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

有个男生鼓起勇气往前挪动脚步,但是又想到什么,刷的一下又缩在人群里。

朱华锋几个放下尸体出来,又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烦躁地吼道:“又怎么了。”

然后扭头看着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心脏猛地一跳,哆哆嗦嗦地看着身后严立俊几人,“特么的是不是又死人了?”

现在的朱华锋严立俊还有孔建明几人已经隐隐成了着这个房子里一群人的领头羊了,所有人都寄希望于这几个男人,纷纷看向他们。

突然外面一阵狂风刮过,两个男人身形轰然倒地,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脖子喷溅出鲜血,面部变化不大,还保持着死之前想要跑出去的急切表情。

又是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这次还夹杂着男人的尖叫声,许冉表情都有些麻木了。

一天死了五个人,这还没有到晚上。

这种无差别杀人,到底动机是什么?

孔建明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前,一只手缓慢地在空中挥舞着,许冉眼神闪了闪。

许冉刚才已经推断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孔建明反应也是这么快?

不是许冉自诩聪明无比,而是她趁乱靠近过门口,隐隐看到空中有跟线,但是孔建明怎么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出来。

还是说孔建波本身就反应非常迅速。

世上这样的人并不是没有,人的智商都不相同,不能因为人家太聪明就怀疑人家吧。

毕竟孔建明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比较聪明。

孔建明像是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地一下缩回了手,手掌沁出鲜血,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孔建明呲牙咧嘴,“这上面有一根头发丝细的透明线,你们不要过来,非常锋利。”

说着就对着朱华峰喊道:“快,快去拿刀。把这割断。”

朱华峰呆愣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冲到厨房一阵翻翻找找,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