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在睡梦中的世界,和死去了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死去的时候睡下去的确实永远,可是如果看到了另一种世界,那么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种重生呢?
恍惚中我感觉到了有人在我的身边,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让我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一阵烦躁。片刻之后声音再次模糊而去,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颤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让我不由的再次闭上了,好半天之后才再次慢慢的睁开。
“你醒了?”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凌妃有些欣喜的看着我。
我稍稍的侧了一下头,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沙哑的干涩,嗓子火烧一般的疼。
妃妃急忙的拿过水杯,把我搀扶了起来,喂着我喝了一些,这才感觉到嗓子舒服了很多。
“我从来都没有走,阿飞也禹姐也在,当时她俩出国几天之后就回来了。而且阿飞带了很多人,如果不是我们阻止,他都要让人出去制造动乱,然后逼着上面将你交出来。”妃妃将我温柔的再次放倒在了床上;“你好好养伤,禹姐和阿飞很快就回来了,这几天她们一直都在忙一些事情。等你伤好了,咱们就走,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混乱成了一团浆糊,全身肌肉抽搐着疼。缓缓的我再次沉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阿飞和王禹飞龙一脸憔悴的看着我,看的出来这些天他们绝对没有休息好。
“哥。”阿飞哽咽的叫了一声,那一双眼眸渗透出了少许的泪水:“谁把你整成这样的,我去整死他。”
“你们都来了。”我看着他们苦涩的笑了笑,一滴泪水顺着我的右眼眼角滴落了下来。
我不是可怜虫,在这个世上也有真心对我的人。
“感觉怎么样了?”王禹担忧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王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来回踱步走了两圈:“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去国外,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我眼神微微一动,一抹寒芒,闪烁而过:“好,不过我还没有杀人,暂时还不能走。”
听这话他们都一愣,阿飞迫不及待的问道:“哥,你要杀谁?我现在就去。”
“我要自己去和他们做一个最后的了断。”我低喝着说道,声音压抑的痛苦,说不出的凄惨。
阿飞似乎还要说什么,飞龙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不过咱们时间不多了。”飞龙有些凝重的看着我:“如果在耽误下去,我害怕上面的人把咱们一锅端了。”
王禹微微皱了下眉头;“好,不过你现在把身体养好是主要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仿佛那些痛苦闪烁的过往,那些凌厉如刀般的语言,再次向我的心里狠狠的刺了过来了。
我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恐怕是难以复原。不过在一个星期之后,我站了起来,整个人冷冽的仿佛是一尊没有丝毫的感情的雕像。
“哥,我和你一起去。”阿飞说道。
沉默了一下,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伤没有完全好利索,但是对付他们那几个人还是足够了。”
“昊昊,记住了,你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凌晨三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回来。”王禹凝重的说道:“到时候咱们一起走,离开这里现在才是当务之急。”
“我懂。”妃妃拿过衣服,给我穿上了。把黑色的皮手套仔细的戴好,然后口罩戴在了脸上。
“阎罗好像是在一个叫妖姬的酒吧呢,他一直都没有出来,而灵灵现在已经回家了。至于洛天雄他们现在还在饭店和韩成他们吃饭呢,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家了。”王禹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上两天我让她查的。
“我知道了。”向前走了两步,衣服摩擦着蹦达下的伤口,发出一阵阵刺骨般的疼。
外面寒风依旧呼啸,带着点点晶莹如玉的雪花冷冽的拍打在了脸上。现在还没有出正月呢,随处可见闪烁的烟花炮竹在天空上不停的闪烁着,而又炸开,照亮了夜空那闪烁的璀璨。
我紧了紧衣服,向前走了许久,拦住了一脸出租车:“妖姬酒吧。”我干净利落的说道。
那个司机将车子掉了一个头,向着妖姬酒吧而去:“这天是真冷呀。”
侧头看向窗外,我没有说话,那一幕幕闪烁而过的璀璨,宛如渲染在了过去的时光,终究还是被抛弃在了身后。
可是我现在成长了许多,拥有了许多,为什么,我宁愿像以前一样呢?
i:?$
来到了妖姬,我看着闪烁的霓虹眼睛微微的动了动,这样璀璨的一切,眀灿的宛如天上第二轮明月,也不知道还能闪现多久。在心里我冷笑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服务生急忙的过来,招呼了一声;“先生,您好,几位。”
“找人。”我淡淡的说道,越过了他,向着里面走去。这间场子本就是阎罗的,再说哪怕他就是想要玩,也不可能坐在这样的卡台。暗暗的巡视了一下,顺着楼梯我走到了二楼。
二楼大多数都是包房,迈步我走到了洗手间,将所有门多打开,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将水龙头打开洗了洗手,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唉,哥们,你来看看这里怎么不出水。”
“哦。”那个服务生应了一下,在他进来的这一瞬间,我一把捂住了他的脖子,向着洗手间走去;“告诉我阎罗在哪?”我手里握的小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眼中一片惊恐,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大哥,我不知道呀,好像在三楼办公室呢吧?”
听他说完,我对着他的脑袋后面就来了一下,直接就给他打晕了。随即我毫不在意的走了出去。在三楼仔细的看了看,我插着兜,手触碰到了手中那点冷冷的微凉,感觉到它在的掌心渐渐炙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