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嫣漆黑的眼眸怔怔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恩?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动了一下身子问道。
笑嫣沉思了一下:“没什么,突然发现你有些变了。”
“变帅了吧。”
“切。”笑嫣切了一声,侧过了头。
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指一动接听了起来:“喂,耀哥。”
“你在哪呢?”耀哥打了一个哈欠。
“我在医院呢?”
“出来,我们走了。”顿了顿,耀哥接着说道:“还在KTV呢,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我和笑嫣说了一声,急忙的走了出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几个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外面停着好几辆车,耀哥直接甩给了我一个车钥匙。
我随手接住看了看,走向旁边的那台捷达。旭子和大胜坐在车里不停的揉着脑袋,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将车子启动跟上了耀哥,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在平房的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
夕阳斜下,如血一般映红了雪地。洁白的雪点缀的微红,犹如梅花一般,灿烂的绽放。只是比起血的点缀还是差了很多。
在空旷的地方,没有遮挡物,凌厉的风更加的寒冷了。走下车,我不由的紧了紧衣服。
耀哥和亮子还有冬阳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耀哥拿出烟丢给了他们。笑着说道:“阎罗他们约好的就是在前面不远处。”
亮子哼了一声:“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那特么的我呢?”冬阳依旧还是那个军绿大衣,他两个手扯着衣服,嘴里叼着烟。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耀哥笑了笑:“交给你去砸场子去,砸完就走,别人的出事了。”
“操,这特么不是大材小用吗?”冬阳把烟头丢在了雪地上,那一点微弱的火光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就熄灭了下去。
耀哥轻踢了他一脚:“少扯犊子,只要你让大龙哪里乱了就行。”他看着我们几个犹豫了一下说道:“强子大胜旭子你们三跟着冬阳,看着点这比,别得瑟过头了。”
“昊昊,你和我走。”耀哥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上了旁边的那辆奔驰车。耀哥打开车窗,对他们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亮子,别忙着动手。”
“我懂,等他们玩的差不多的时候。”亮子笑了笑。
耀哥将车子发动再次回到了市里。我坐在车里抽着烟,淡淡的看着窗外流失的景色,一幕幕倒退,宛如从指间不经意流失的时光,仿佛什么都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生活变了,但是我感觉和以前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疲惫了。
“在想什么?”耀哥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耀哥笑了笑,没有说话。开着车一路来到了一家俱乐部。他向着四周看了看,走到了楼上。在楼梯口有着两个人直接伸手挡住了我们。在里面还站着好几个黑色西服的人,都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找飞哥。”耀哥淡淡的说道。
旁边的一个人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向着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没一会就走了出来:“飞哥让你们进去。”
那两个人这才把手放下,耀哥带着我走了过去,在旁边一处房间门口,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直接把门推开,让我们进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身材有些微胖,脖子上带着一个玉佛,一头很短的发,眼神略有些阴沉。在茶几上放着一个冰壶,他正在玩东西呢。
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他拿过打火机在锡纸上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叼在吸管猛来了一口。
淡蓝色的烟雾从他的嘴中喷出,他有些享受的依靠在了沙发上,淡淡的看了耀哥一眼:“来了。”
“飞哥好兴致呀。”耀哥笑着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没事的时候喜欢玩两口。”李子飞淡淡的说道:“来一口不?”
耀哥摇了摇头:“我出来玩的那天就告诉自己,赌,毒不沾。”
李子飞笑了起来,把冰壶推到了一边说道:“今天李子龙和阎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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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我来问问飞哥什么意思?”耀哥看着他说道。
大飞向前探了探身,眼神冷然的看着耀哥:“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呢?”
“飞哥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耀哥不卑不亢的说着;“飞哥在外地这么久了,虽然看似风光,但是想必也不好过吧。”
大飞脸部的肌肉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眼神陡然一凝,一丝狠厉的阴霾骤然浮现:“还好。”他低沉的说道。
“呵呵。”耀哥笑了笑:“有着大龙在的一天你永远都回不来,也许你会顾忌兄弟情,但是大龙早就已经不顾及了,不是吗?”
“刘耀趁我没有发火之前,你马上给我闭嘴,要不然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大飞眼神死死的看着耀哥。
耀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那就不说这些事情了。”他拿出烟丢给来大飞一支,站起身给他烟点了起来:“想必熊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把事情和你说了一个大概吧。”
大飞不屑的笑了笑:“洛天雄什么打算,我心知肚明,他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沉默了一下,耀哥抽了口烟说道:“我不知道飞哥怎么想的?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我自然知道。”大飞把手打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淡淡的看着耀哥:“不过,大龙下面的所有场子,你们都不能动。”
“这个自然。”耀哥微微一晒。
大飞看着耀哥的眼神冷了冷,其实这种口头约定根本就毫无意义。彼此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也都在防备着彼此。
大飞弹了弹烟灰,随即把烟叼在了嘴上:“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想搀和搀和,一会我就亲自过去。”他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似有寒芒从他的眼中激射而出,冷冽的渗人:“这么久了,我也该拿回他欠我的一切了。”他的声音低沉的仿佛是在压制的怒吼,宛如野兽被囚禁在黑暗出即将走向光明的低吟,似是就在等一个何时的机会,愤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