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武者联盟的杀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这神之血注射进去之后竟然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而是让他的大脑出现了问题。

罗夏能够检测到，他的意识正在分裂，形象点来形容的话，就是他开始变成多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

“挺有趣的现象，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能够变出个什么东西来。”罗夏试着使用心灵感应能力，为这个实验体疏导他混乱的意识。

这人的意识空间现在就像是掀起飓风的海面，波涛汹涌，混乱不堪。一段段记忆翻涌，破碎，然后又相互糅合。

罗夏试着让这个意识空间稳定，却发现这个工作太过复杂。从精神力量来说，罗夏倒是可以强行压制这片识海，但一不小心就会让他整个人精神崩溃，成为一个植物人。

但如果任由识海继续混乱下去，他的下场比植物人更惨。他将会因为这些记忆片段的混乱而变成一个白痴。不会说话，或者语无伦次，用脚吃饭，或者用手来走路。

“既然恢复不过来，那就清空了重新来过吧，反正只是个实验体而已。”

罗夏做了决定，在这片虚幻的识海之中双手一分。充满了记忆碎片的海洋上顿时被撕裂成两半，露出了深黑色的海底。

海水代表了这人成长之后的记忆，而漆黑的海底就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潜意识。人类出生之后自然就能够吃喝拉撒，这是生物本能。

但语言、行为习惯、逻辑思维和人格养成，绝大部分都是后天经历早就。

罗夏怎么就是打算将海水全部消灭掉，让这个人变成刚出生时候的样子。只不过，一些基础的记忆却又不能消除，例如语言、吃饭、走路这些基础技能，还是需要进行保留。

但这些记忆必然带有其他相关的信息，例如第一次学会说话，是谁教你的？第一次自己吃饭是在什么地方，第一次站起来冲向的又是记忆里的谁？

许多细节不能简单粗暴地剥离，修改记忆是一个非常精细的事情。

罗夏拍拍手，一道道心灵感应的能量化作红色丝线，从漆黑海底处伸出，贯穿了整片海洋。同时，无数虚构的机械蜘蛛出现在这片能量网上。

罗夏在这人的识海之中模拟出蛛网空间的效果，开始对他的人生记忆进行抽丝剥茧。

被分开的两片大海，时不时有一道道海水被这些机械蜘蛛抽出来，汇聚到天空之上的红色蛛网上。很快，数以亿万计的机械蜘蛛抽出了许多记忆片段，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缀在红色的蛛网上。

这片记忆海洋大概被抽出了十分一左右的，剩下的就是不那么重要的记忆碎片了。罗夏一狠心，直接将剩下的代表了记忆碎片的海水完全蒸发。

过了一会儿，大地一片漆黑，天空红色蛛网上缀着无数闪闪发亮的水珠。

“好了，让我来该写一下你这悲惨的被人当成杀人工具的人生吧。”

蛛网上的水珠化作滂沱大雨落下，开始浸润这片漆黑的土地，重新积累出一片海洋来。

只是让罗夏意外的是，无论这些记忆之雨落下多少，这片漆黑大地却一直没有被填满，最多只是累积起来七个大小不一的湖。几个大湖之间有着一道道无形的沟壑，像是被什么能量给隔绝开来一样。

“重新制造的记忆无法填满整个识海？也对，毕竟再次编织出来的记忆跟原本的记忆量相比还是太少了。而且，这还有神之血的影响，让这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人格分裂的情况。看来，只能靠他自己慢慢康复了。”

罗夏很无奈，即使他已经拥有了许多神奇的力量，但对于人类最神秘的灵魂和意识，他还不能像真正的神灵一样随便揉捏。即使是X教授和至尊法师，他们对人类灵魂与意识的研究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退出了这个实验体的意识空间，罗夏对莎拉吩咐说：“先让他养好精神，我估计最多十天他就会苏醒过来。不过他的人格分裂情况可能会很严重，新的身份给他安排妥当，然后就送回哥谭市里面。这人的一举一动都要时刻监控，但不要让他发现了。”

“主人，莎拉不会令你失望的。”小女仆恭敬地说。

“对了，主人。刚刚收到汇报，你让我之前寻找的那个克拉克·肯特已经有消息了。他最后一次出现，似乎是在墨西哥海湾上的油井出现。当时那个地方发生了大火，有工作人员说他救了很多人。”莎拉继续汇报说。

克拉克·肯特，这是罗夏来到dc宇宙之后就让莎拉寻找的重要人物，这位在农场长大的男人还有另外两个名字，凯尔·艾尔和超人。

dc宇宙里面正义联盟三大巨头之人，号称氪星之子，犹如神明般强大的外星人。

罗夏不太清楚这个dc宇宙的时间线，毕竟在他穿越之前，dc的电影被漫威打得溃不成军，连电影宇宙都没有完整搭建起来。不过现在有了克拉克·肯特的消息，似乎也跟《超人·钢铁之躯》的剧情能够对上，那就是说正义联盟也应该会出现。

“那会不会还有《蝙蝠侠大战超人》？可是，这个版本的蝙蝠侠显然是三部曲路线，布鲁斯·韦恩的智商非常正常，不应该会傻乎乎地去怼超人才对。”

对于这个问题，罗夏觉得自己也无法做出合理的推演。

“算了，债多了不愁。既然克拉克·肯特已经找到了，那我们下一个计划的关键就是那群即将来到地球的氪星人了。”

高谭市这边的情况已经算是稳定下来，接下来几个月将会是布鲁斯·韦恩的个人表演时间。黑暗骑士会让高谭市的罪犯们瑟瑟发抖，会令高谭市的居民以为光明的未来将要来临。

这个憧憬，在小丑出现和哈维·登特堕落之前都会持续存在，让大家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罗夏也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注意力放倒那些即将入侵地球的氪星人身上。氪星人是真正的刀枪不入，近乎完美的种族。只要能够接受太阳照射，超人真的是拳打奥林匹斯众神，脚踢阿特兰蒂斯海族，一个人平推地球毫无压力。

罗夏对氪星人的身体结构和黑科技都非常感兴趣，如果能够得到这些资料，对于永生方面的研究无疑会有极大的帮助。

夜深人静，罗夏离开这个实验室之后，莎拉便将那半死不活的实验体抓起来，扔到了一个培养仓里面。这个仪器可以随时监测他的身体状况，也可以完成绝大部分的急救措施，所以扔进去之后基本上就可以不管了。

而培养仓里面的这个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此时正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似乎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将会是另外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