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度看来，托尼·斯塔克、布鲁斯·班纳和诺曼·奥斯本，这三个人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们该不会是多玛姆在地球的化身吧。”莫度觉得只有那位邪恶的黑暗宇宙之主，才会制造出这么令人恐怖的分身来。

卡玛泰姬的法术知识，入门本来就非常艰难，即使顺利入门，想要达到熟练，也需要年复一年的练习。但眼前这几个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将最基础的法术练成了，而且效果跟莫度也差不了多少。

这种恐怖的现实，严重影响了莫度的世界观。

莫度刚刚还称赞过史蒂芬的韧性和坚持，但与眼前这三个人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一点。

“你要继续看下去么？”古一法师问道。

“当然要继续了。”

莫度僵硬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全身肌肉都像是生锈了一般。但他心里面依旧带着一股不服气的意念，这样不讲理的天才，能够一天看到三个也就够了，难道这群人全部都是天才么？

古一便带着莫度，继续走向下一个房间。

罗夏这时候也已经从澡盆里面走了出来，穿上宽松的睡衣，就躺在床上。

看着他这一副想要蒙头大睡的样子，莫度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懒一点也好，不要像那三个变态一样就行。”

刚才的所见所闻，实在让他很有精神崩溃的感觉。

但很快，罗夏就随意地伸出手往虚空那么一点，一道火线从他的指尖出现，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虚空之中游动。

与班纳他们构建魔法阵的方式都不同，罗夏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动作，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这道火线就自行勾勒出魔法阵的全部形态来。

这还不够，罗夏将成型的魔法阵随手一挥，打成飞散的火花。然后又张开了手掌，五根指头上都冒出了火线，以更快的速度将整个魔法阵构建出来。

这个过程，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震惊的莫度直接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完全不符合他所理解的法术原理啊。完全省略了施法过程，那是至尊法师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莫度看了一眼身边的古一，心想难道是老师故意制造出来的幻象，是在考验自己的内心？然而，古一只是看着罗夏不断将魔法阵构建和驱散，依旧一言不发。

罗夏也没能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对于他来说，构建魔法阵实在太过简单了。从多元宇宙吸取能量，然后魔法阵，这个过程跟刻画能量矩阵并没有什么区别。

罗夏在模拟学习器里面练习过不知道多少万次，说得上是驾轻就熟。而魔法阵的形态记录在战术目镜里面，只要按照图像来控制能量，很轻松就能将魔法阵构建出来。

如果说班纳他们几个练习法术是大学教授做小学生数学题，而罗夏则是已经做过好几本字典厚的练习题，解题方式早已滚瓜烂熟了。

各人有各人的方式，但同样的轻松写意，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莫度的神经。

“老师，这群人怎么可能都拥有这么高的天赋？”莫度实在不解地问古一说。

“不，这跟天赋无关。他们这些人里面，真正拥有超凡天赋的，只有史蒂芬·斯特兰奇一个。”古一说。

“怎么可能，他现在连从多元宇宙吸取能量都做不到，而其他人已经可以将整个法术完美地施展出来了。”莫度不解地说。

古一解释了一句说：“让你去写字，一定比三岁小孩要写得更好，但不代表你在书法上比小孩子更有天赋。”

看到莫度有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古一就再加了一句：“所谓天赋，就是上天赐予的才能，不需要如何努力就能获得远远超越别人的成果。但这群人里面，除了史蒂芬，都是靠着努力获得今天这个成果的。”

“努力？我怎么看不出来，之前几位，只是练习了几次，就将法术完成了。这算什么努力？”莫度更加疑惑了。

“你听得不够仔细，你没听到那位布鲁斯·班纳拥有七个博士学位么？”古一笑着说。

“博士学位跟法术有什么关系？”莫度反驳说。

“法术的本质，也不过是对能量的运用而已。不管是精神能量，还是异位面的空间能量，与这个世界的科学道理，在最高层次总是相通的。或许在卡玛泰姬，我被称为至尊法师，但他们这些人，在科学领域上面，也是另外一群至尊法师。”古一由衷地称赞说。

莫度终究是无法理解这一种对比的，对于他来说，能够上网已经算得上是他与现实社会最近距离的接触了。但让他理解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一群科学家，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我们要提示一下史蒂芬·斯特兰奇么？他在这种环境下，很有可能自己就放弃了。”莫度说。

试想一下，如果在一个班上，身边的同学全部考一百分，而你只考了不及格。要是习惯了当差生还无所谓，但史蒂芬可是习惯了自己是最优秀的一个，这样的打击有可能说毁灭性的。

“你太小看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史蒂芬·斯特兰奇根本不需要我们的提示。”

古一这句话刚刚说完，罗夏就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外套就走出了房间。

古一和莫度跟在罗夏身后，走到了史蒂芬的房间里面。

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房间里面托尼、班纳和诺曼·奥斯本都在。

“罗夏，你也来了，正好关于那个法术的模型我们已经调整好了，你也来看看。”班纳说。

走进房间里面，罗夏和藏在镜像空间里面的古一与莫度，都看到了史蒂芬双手不断变化，将一道道火花从虚空中拉出来，构建成魔法阵的模样。

虽然失败了几次，但看样子，他已经突破了最艰难的入门关卡，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就能将这个法术完美地施展出来。

这时候，莫度问古一说：“老师，那你要将他们都收为弟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