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每到下午天空就特别漂亮,蓝天白云阳光和煦,街上的女孩早早换上夏装,充满胶原蛋白的肌肤让丁怡和丁欣羡慕不已。
“喂!”姐妹两人坐在花店门口的台阶上看人,丁欣碰碰丁怡的胳膊,“六一的时候咱们把三个孩子扔在家里,自己出去自驾游怎么样?”
“亏你想得出来!”丁怡失笑,“六一是孩子们的节日,你这当妈的可好,居然能想出来把孩子扔家自己出去玩!”
“靠!老娘辛辛苦苦三百六十天,我还不能有五天休假吗?他妈的早知道就不生,你说为什么生孩子这活儿老天爷不派给男人干呢?最好是女人下个蛋,然后男人像老母鸡一样去孵,孵他个九九八十一天!”
丁怡伸手摸摸丁欣的脑门,“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劲儿没醒?大奔也是的,见天惯着你,想干嘛就干嘛!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跟没结婚一样天天出去鬼混!”
“呸,我哪有鬼混,明明是你前夫的前情人来了你不能坐陪,我去当三陪了好不好!你还好意思说,喝得我现在脑袋都疼!这宋丽太能喝了!”丁欣痛苦的抱着脑袋。
“她是干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样的酒鬼没见过?像你这种失业的家庭妇女,从前再驰骋沙场,也不是她的对手!”
说起宋丽,丁怡有些许的骄傲。虽然宋丽当初想跟丁怡一块开夜总会的要求她没答应,可是后来还是给她投资了一部分资金,做为股东入股了宋丽的生意。
一转眼才不到一年,宋丽却已经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了。这次是专程回到B市来看丁怡的,顺便带着宝乐来看看丁丁。
姐妹俩正说着话,店里的座机响了,丁怡站起来去接电话,丁欣便也悻悻的跟着她进了花店。
“头好痛,你姐太能喝了!”那边传来宋丽痛苦的声音,丁怡笑了起来。
“宝乐呢?我昨天晚上都喝断片儿了,你们把我的儿子拐到哪儿去了?”宋丽接着问。
“在我妈家!四个孩子睡一张大床,可热闹了!宝乐昨天说要留在B市跟着干妈不走了,说你这个亲妈对他不好,整天就知道上班,连陪都不陪他!”丁怡用手指绕着弯弯曲曲的电话线,笑着回答。
“妈的,真的像人家说的,养儿子就是养个白眼狼!老娘每天这么忙是为了谁呀,居然还敢嫌弃我!看我回家不剪掉他的小鸡鸡,让他不能祸害别的女人!”
“呸,你是不是跟我姐一样酒还没醒?这话说得跟狼外婆一样!”丁怡啐着宋丽,眼看着花店外头一个男人抬阶而上,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我不跟你说了!来客人了!你早点梳洗了过来,中午我们一块吃饭。”
丁怡忙不迭的挂上电话,丁欣对客人一贯冷漠,抱着你爱买不买老娘不缺你那几个钱的态度,丁怡不行,她始终坚定着干一行就得爱一行还要兢兢业业干好的信念。
“欢迎光临,先生需要什么花?是参加生日宴还是看病人?我可以向您介绍一下。”瞟了一眼坐在吧台后面冷着脸的姐姐,丁怡赶紧迎了上去。
那人戴着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穿着高领卫衣,领口也挨着下巴,整张脸笼罩在黑暗之中,看起来神秘又有点让人畏惧。
“我想买勿忘我!你们有嘛?”那男人声音沙哑,丁怡听得皱了皱眉,觉得这声音似乎似曾相识。
“呃,有啊?先生要多少?”丁怡一边回答,一边走到冰柜边去看存货。
漫不经心玩电脑的丁欣,听到这边的谈话,直起身子盯着那个男人。
“有多少?我全要了!”男人口气笃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扔给丁怡,“能刷卡吗?”
“呃,可以呀!先生真的全要了?”丁怡吃惊的望着这个男人,可是帽沿下的脸孔她实在看不真切。
丁欣从吧台后面走出来,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男人,“先生只买勿忘我,要不要配点其他花?是打算自用还是送人?或者先生是失恋了,这是打算大闹前女友家?”
“跟你有关系吗?”男人的目光追随着丁怡,看着她从冰柜里拿出所有存货,然后剪枝包好,再然后掬到他的面前。
“我要送货!”男人突然说。
“啊?”丁怡愣了一下,随即礼貌的说:“可以送呀!我们小店不加钱的,先生可不可以把地址留下?”
丁怡不失时机的递上本子,那男人接过笔草草写下地址,丁怡一看,那居然是本市一个豪华酒店的房间。
看她面有难色,男人冷冷地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没有……先生什么时候要?我们会按时送过去的。”
“晚上之前吧,我等着你!”男人说完这句话,转头便往外面走。
丁怡一愣,低头一看他的卡还在自己手里,赶紧追了出去,“先生,先生,你的卡……”
那人坐着出租车绝尘而去,丁怡回过身,看见丁欣摸着下巴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丁怡,你觉不觉得这个男人很面熟?”
“啊?我哪有机会看到他的面?遮得这么严实跟抢银行一样!”丁怡呆呆的,看着姐姐却不见她有下文的样子,把所有的花朵包好放在桶子里,“估计他到酒店也要一段时间,不如下午给他送去吧?”
丁欣不置可否,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最后似乎是没想明白,恨恨的摇了摇头。
下午三点,丁怡拿着那男人写下的地址,抱着花束去送花。
她原本打算骑着电动车过去,可是那花束太大了,只得开着丁欣的蓝色宝马过去。
到了酒店门口,又借了酒店的手推车,这才勉强弄到了二十三楼。
歪歪斜斜推着手推车到了2309房间,丁怡小心翼翼敲着门。
那门是虚掩的,并不及丁怡手上的力道,敲了两下,便吱呀开了一道缝。
丁怡探进去半个身子,“你好?我是欣怡花店的……请问……”
话还没说完,卫生间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怡猝不及防,尖声叫了起来。
随着房间被砰的关上,那一小车勿忘我也被关在外面。
那人扯着丁怡的手臂把她丢在浴缸里,丁怡正想大叫,看见那张脸,大张的嘴唇突然闭了起来。
那是霍天力的脸!狭长的眼睛,抿着的嘴唇,一边唇角上扬,笑起来那样的叫那个人魅惑。
丁怡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瞬间便红了,“天力,真的是你?”
她哽咽着说出这句话时,那个人便直扑了过来。狭小的浴缸塞不下两个,男人把丁怡的两腿分开跪在那里,狂暴的撕扯着丁怡的衣服。
丁怡只是呆呆望着他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她嘴唇颤抖,两手抓着浴缸的沿壁,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使劲甩开,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已经把她剥的近乎半裸。
莹白的女性躯体呈现眼前,纤细的腰肢有一种柔弱的美,呼吸间胸部的涌动让人感觉她特别无助。
男人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子把丁怡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手在她的腰腹间摩挲。
丁怡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只是盯着他那张脸,随着他的动作身子晃动,有些许的泪水打在男人的胸口。
他皱了皱眉,把丁怡放开,起身迈出浴缸,“真晦气,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天力?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回来找我了?”丁怡也不拉衣服,直起身子盯着他。
男人站在镜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朝丁怡嘿嘿一笑,“你觉得是就是吧!”
他转身走出卫生间,丁怡慌张的从浴缸里出来,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追了出去。
“你没死?你为什么要骗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演这出戏又是什么意思?”
起初的惊讶开始觉醒,丁怡有一种被耍弄和欺骗的愤怒。
男人走到床边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幽幽的把烟雾吐到丁怡脸上,“这个霍天力对你就这么重要?”
“你不是霍天力?”丁怡被烟雾熏的后退两步,怔怔望着那男人的脸。
是了,他不是霍天力,他比霍天力年轻,眉宇也没有霍天力的沉稳和沧桑,戏谑的笑容虽然跟他很像,可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冰冷。
霍天力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这样的。丁怡想,他只有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会多一丝温柔和眷恋。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看着自己时毫无感情,甚至还带着几分仇恨和厌恶。
丁怡后退着,紧紧抓着自己还没扣好的衣领,“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不就是个顾客喽!我还能干嘛!”男人抽了口烟,悠闲的看着紧张的丁怡,“我买花,你送花,就这么简单!我的卡呢?你没有把我卡上的钱全都给我刷走吧!那笔钱可是够买你的花店了!”
丁怡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和小票扔在床上,“这是你的卡!还有小票,请你收好!”
她转身往外走,却被男人扯住胳膊,“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丁怡又惊又怒。
“听说你跟我哥生了个儿子?今年该有两岁了吧?”
“你哥?霍天力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