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银铃嘴角上翘,秀气的小鼻子轻吸,一副俏皮而有稍带蔑视的神色汇聚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说不出的可爱,但是,看在燕少夕的眼里却是在惹人讨厌不过。燕少夕冷冷一笑:“东方银铃,你一路苦苦相逼,在下处处忍让,说不得本公子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教训,要不然,你早晚会吃亏的。”
东方银铃咯咯一笑,鄙夷的道:“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你打的过我么?”燕少夕冷哼一声,猛然间腾空而起,手中折扇更是光华大盛,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罡风向东方银铃席卷而去。周围的人们纷纷躲避。东方银铃与他交手多次,对他的招数已然熟悉,周身法力运转,周身蓝光泛起,与那罡风普一接触,东方银铃犹如处在一个蓝色的蛋壳之中,罡风虽然猛烈,却也无法冲破蓝光的防御。
东方银铃奚落道:“燕少夕,如果你技至于此,就不必现眼了,交出月牙草,本姑娘就放你离开。”说话之间,燕少夕已然临身,对东方银铃的奚落充耳不闻,手中折扇杳然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光,东方银铃蓝色护罩犹如银屏炸裂一般,化作点点兰芒消散在空气之中,紧接着“啪”的一声,燕少夕开碑裂石的一掌,狠狠的印在东方银铃的右肩。东方银铃脸如纸巾,一道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溢出。这一下变故,实在太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燕少夕一击即中,并不追击,洒然后退,手中折扇轻摇,俨然翩翩公子,笑道:“东方银铃本公子胸襟开阔,看在东方族长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这就离开吧!”
东方银铃“呸”的一声,狠狠:“卑鄙小人。”当下牵了马匹,转身离开。
中年奴仆崔九看着东方银铃离去的方向,说道:“公子,就这样让她离开,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燕少夕阴阴一笑:“她中了我的七阴附魂钉,让她活着比死了更美妙。想想东方班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女受尽七阴附魂之苦,而毫无办法,是多么美妙。”说道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崔九疑惑的道:“公子既然不顾及东方班固,何不一开始就用七阴附魂钉。”燕少夕得意洋洋的说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我若不试之以弱,东方银铃怎么会如此大意?我和她功力本在伯仲之间,要是一开始就用此秘宝,怎么会一击必中呢?”哈哈哈。
崔九恭维道:“公子英明!”
燕少夕主仆旁若无人的谈笑,惊掉了一地下巴,这样的阴谋诡计不是应该背地里说的么?
“真是黑呀,一直以为我都够黑的了,没想到姓燕的更黑。”兔子跟在杨小凡和怪人张的身后,不停的感叹着,杨小凡有些苦笑不得了,没想到,妖界竟然出现兔子这样的奇葩,这哪里是兔子精呀,分明是已过更年期的大妈。
路上行人渐少,黑塔一跃而出,啧啧赞叹:“如此腹黑的人,小爷喜欢。要不是怕坏事,一定把燕少夕那小子抓来玩几天。”
“你马上就有机会了。”一人一兔顺着杨小凡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形快速消失在城门处,那人分明就是崔九。
兔子嘿嘿坏笑:“这小子坏到家了,这分明去追东方银铃了。”
黑塔兴奋的道:“哈哈,咱们给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呃,。。。我说的不是你,谚语而已,不必当真。”
黑塔被杨小凡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闪了几闪,跟踪崔九,去了。
黑塔很快就回来了,献宝似的卖弄:“那个燕少夕真她娘的坏呀,”黑塔很人性化的嘿嘿怪笑,笑的兔子毛骨悚然,忍不住说道:“塔爷,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阴险。”
杨小凡不习惯被人吊着胃口,笑骂道:“有话说,有屁放。再装神弄鬼,我就把御宝诀念上一百零八遍。”
黑塔尴尬的一笑,不敢再装神弄鬼,要是真被这小子把御宝诀念上一百零八遍,受罪的只能是自己,轻咳一声说道:“崔九在东方姑娘的必经之路上不下陷阱,打算活捉东方姑娘,剥光她的衣服,把她绑在树上,然后,在引来年轻的俊杰观赏,意在打击东方班固。”
怪人张倒吸一口凉气,与杨小凡面面相觑,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低。要真是让燕少夕奸计得逞,东方银铃只怕只有羞愤自尽,以全清白了。到时候,东方班固即失爱女,又丢掉了女儿的清白,双重打击之下,要么,义愤难平失去理智,要么,就此一蹶不振,这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兔子眼睛更红了,激愤地说道:“公子,不能让燕少夕这个小人的奸计得逞!”一副“就等你一句话了,哥就去平了他。”的模样。
杨小凡环顾左右,大家都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收拾那小子,就是天理难容。”
杨小凡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在胸口轻扇两下,又“啪”的一声合上,豪气干云的道:“好,本少爷最喜欢抱打不平,替天行道,咱们现在就去找燕少夕的晦气去。”
兔子一声欢呼,蹦跳着向一边傻笑的怪人张。黑塔闪身一跳,叫道:“我去探路。”转瞬间,黑塔的身影已经消失。
东方银铃出身修仙世家,东方家族,父亲东方班固更是东方世家的家主,可以说,她从小就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在修炼上更是天赋异禀,东方家的清风诀在她身上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父亲说他是东方家百年一遇的修炼奇才,十八岁的她更是达到了筑基期大圆满的境界,与她父亲东方班固也只差一线而已。父亲更是常常哀叹:“她生错了家族,如果她生在一个大家族,她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当收到丹宗将收弟子时,东方班固毅然决然的决定送她去丹宗。背依大树好乘凉。父亲对她寄以厚望。